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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切听二当家的。
” 于是大伙儿也认了。
守卫回山寨禀报。
当家们不在,鲁农身为头领,便是说话人。
然而,山寨正乱成一锅粥。
新娘子不见了,鲁农热烫的一颗心被浇成了透心凉,到处搜寻。
李婶的声音夹杂在男人们粗嗓中,“我不知道她会跑啊!她还偷了我的衣服。
” 听得二公子来要人。
原本一把火烧起的鲁农,心中添上了几捆干柴。
他绷紧了嘴,“又是那个慕二公子!” 他迅速地扛起大刀。
二十是他掳来的。
不过,在马车上,他对慕二公子的女人没有深刻的印象。
再见二十,她湿哒哒的样子,他也想不起来,她竟然是马车上那个畏缩的女人。
说起这,鲁农嘴上骂骂咧咧,咒骂灰衣山匪。
灰衣山匪那只手抓过二十,算是亲密接触了。
可手筋断了之后,脑子的筋也跟抽了似的,浑然忘记那个女人是谁。
鲁农不是怕事的。
对方找上了门,他也坦然迎战。
走之前,他交代说:“继续找人,那是我的新娘子。
我的!” 鲁农走路重,踏出了两道深沉的脚印。
他没有走出峡口,站在边上粗喊:“居然敢寻上门来。
” “区区匪窝,口出狂言。
”慕锦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
鲁农双目圆瞪,“狂不狂,问问我的刀!”他披了那件新衣裳,没有任何绣线,极其简单。
他一粗人,颜色对了就行。
但这红艳,就足够让慕二公子碍眼了。
慕锦左手往后,扬了扬自己的披风。
绣金云纹,金贵华美,可把鲁农的新郎红衣比下去了。
山风像是感受到了慕锦的意念,将披风吹得张牙舞爪。
慕锦没有下马,轻飘飘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 “呸。
”鲁农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我们这里的规矩,进了寨子,人就是我的。
” 白马,黑发,红篷。
在一群肃杀的护卫之中,二公子宛若没有重量,只剩眉宇的凛冽。
“自寻死路。
” 慕锦和寸奔不同。
寸奔从小习武,内功深厚。
慕锦起步晚,追求速成,走的是至阴至邪的路数,为的是夺命。
比起寸奔,慕锦更像一个杀手。
所以,寸奔曾说,二公子其实饶过二十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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