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芙书柜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11(2/5)

起的人。

”我说:“是啊,的确了不起。

”闲坐一会儿的工夫,我会看一眼遮在手套下的手表说:“恐怕我该走了,都四点多啦。

” “不留下来喝茶吗?我们每天四点一刻用茶。

” “不,不,真的,非常感谢。

我答应过迈克西姆……”我的话拖泥带水,不是个囫囵话,但意思双方都心照不宣。

宾主站起身来,彼此都明白无论是挽留喝茶还是借故辞行均为虚伪的客套。

有时我心想,如果把礼仪抛到一旁,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譬如,我坐上了汽车,并向站在门阶上的女主人挥手告别之后,却突然又打开车门说:“我决定还是不回去了。

走,再到客厅里坐坐去。

如果你愿意,我就留下吃晚饭,或今天夜里在你们家留宿。

” 我常常纳闷,不知礼貌周全、温文尔雅的女士是否能经受得住这种意外的变化,呆板的脸上是否会堆起欢迎的假笑。

“当然好啦!你提出来,真让人感到高兴!”我真希望自己有胆量试这么一次,但实际上却总是“砰”地关上车门,随后,汽车沿着平展的沙砾面车道徐徐驶去,女主人则松一口气,回到屋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邻近一个小镇上的教主夫人曾经这样对我说:“依你看,你丈夫是否打算在曼德利举办化装舞会?每一次舞会的场面都极为壮观,让人终身难忘。

” 我只好笑了笑,仿佛非常了解情况似的说:“我们还没决定呢,要做的事情以及要讨论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 “是啊,我想也是的。

但我希望不要把这件事情束之高阁。

你得多给他吹吹风。

去年当然是没举办成,可我记得两年前我和主教去参加过一次化装舞会,那场面太令人着迷了。

曼德利举办那类盛会,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

大厅宏伟堂皇,人们在里边翩翩起舞,柱廊里乐声袅袅,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组织那么大的活动的确不容易,但大伙儿全都有口皆碑。

” “是呀,”我说,“这事我得问问迈克西姆。

” 我想起了起居室的写字台上那个贴着标签的鸽笼式文件架,脑海里出现了一沓沓的请柬和长长的一串姓名、地址,仿佛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写字台旁,在她想邀请的人的名字旁边画钩,然后取过请柬,把笔在墨水里蘸一下,以龙蛇之笔挥毫疾书。

教主夫人说:“有一年夏天,我还到曼德利参加过一次游园会。

那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活动,鲜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阳光明媚灿烂,大家围坐在玫瑰园的小桌旁品茶。

那主意新颖别致,真是出得太妙啦。

当然,她那个人脑袋瓜灵……” 她打住话头,脸上微微泛红,担心自己的话说得不妥帖。

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局面,我立刻表示同意她的见解,壮起胆子、厚着脸皮说:“丽贝卡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最后终于说出了她的名字。

我吐出了这个名字,响亮地说出了“丽贝卡”这几个字。

我深深松了口气,仿佛经过洗礼,摆脱了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丽贝卡!我把这名字从嘴里说了出来。

不知主教夫人是否瞧见了我脸上的红晕,但见她管自侃侃而论。

我则如饥似渴地听着她的谈吐,就像躲在关闭的窗户下偷听一样。

“你从没见过她的面吗?”她问。

当我摇头时,她迟疑了片刻,显得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其实我们跟她并不很熟,因为主教来此地任职才四个年头。

不过,我们去曼德利参加舞会和游园会时,她对我们待之以礼。

有一年的冬天,我们还赴过一次宴会。

她的确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人,浑身充满了活力。

” “还有,她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很精通,”我摆弄着手套上的纹饰说道,声音显得漫不经意,表示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像她那么聪明美丽且又热衷于交际的人,是不常见的。

” “是啊,我想也是的,”主教夫人说,“她不愧为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现在我还能想起开舞会的那天晚上的情景。

她站在台阶下跟客人们一一握手,乌云一般的头发衬托出冰肌玉肤,一身衣服非常合体。

她的确有一副闭月羞花的姿容。

” “她还亲自料理家务呢。

”我微笑着说,仿佛在显示“瞧,我一点没醋意,经常跟人谈起她哩”。

接着,我又说:“当家理财一定耗去了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我就不行,把家务都交给了管家。

” “噢,其实一个人不能事事操心。

你还非常年轻,不是吗?毫无疑问,你终究会安顿下来的。

再说,你有自己的嗜好,对吧?听人讲你喜欢画素描。

” “哦,那算不上什么。

我不会有大的造诣。

” “这可是一种很好的小小天赋,”主教夫人说,“并非人人都能挥毫作画。

你千万不要把它丢了,曼德利处处美景,都可以上画。

” “是啊,大概是这样的。

”我说,心里被她的话弄得郁郁不乐。

我眼前蓦然浮现出一幅幻景:我拿着折凳信步穿过草坪,一边腋下夹着盒铅笔,另一边夹着她所说的那种“小小天赋”。

所谓的天赋让人听起来像是病态的癖好。

“平时喜欢玩野外游戏吗?会骑射吗?”她问。

“不会,”我说,“那种活动我是不沾手的。

我只喜欢散步。

”岂不知,散步跟骑射相比有天地之别,让人大为扫兴。

她却轻快地接口说:“散步是世界上最好的一种锻炼,我和主教也经常散步哩。

”而我心里在想:那位主教大人是否头戴宽边铲形帽,脚蹬绑腿式长筒靴,胳膊上挎着娇妻,一圈一圈绕着教堂散步呢?接下来,她开始讲起他们夫妇俩多年前到彭奈恩山区度假,如何每天平均走二十英里的往事。

我频频点头,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却不知彭奈恩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心想大概跟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差不多吧。

过后我才想起,在中学的地图册上涂着粉红色的英国中部有一条用毛边线标出的山脉,那就是彭奈恩。

在那个地方行路,主教可能始终都戴着他的那顶帽子,穿着那双靴子。

谈话至此,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冷场的局面。

客厅里的时钟以刺耳的声音报了四点钟,我又没必要地看了看手表,从椅子上站起说:“很高兴到你们这儿做客,希望你们有空到我们家去。

” “我们求之不得,只不过主教老是忙得不可脱身。

请代我向你丈夫问好,一定要让他把舞会再办起来。

” “好的,我一定会的。

”我撒着谎,假装自己对舞会的事情非常了解。

回家的路上,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本周收藏榜25本
最新更新
新书入库
热门小说推荐

穿成苦情女主的渣A老妈

比起穿进血型文中更让江楚些崩溃的是,她穿成了这本书女主的渣A老爸或者说老妈? 渣A老妈靠着女主母亲顾灵均家飞黄腾达,联合小三害死原配后夺取了本该属于女主的家产,让女主有了苦情的基本条件。 至于结局,这个渣A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最终被女儿的六个A搞得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江楚些一点儿也不想重蹈原身的覆辙,既不想渣人,更不想被杀,她只想平静地度过等等,旁边睡的这个人怎么那么像顾灵均? 江楚/

宫学有匪(青青子衿原著小说)

高能山大王 VS 书院小才女 美人书生被逐出皇城,因缘巧合上山为匪,留了一把乱糟糟的大胡子,打下一片赫赫威名,做了统领十八座匪寨的东夷山君,还在这一年早春,绑了一皇城书院来的贵人,不多不少,刚好十六位宫学女公子,他不要财不要色,唯独定下一番古怪的赎人规矩 缘分就从这里开始,青山绿水,匪气盎然。 【一句话简介:仗剑走书院,匪气怼天地,宠友宠妻宠兄弟。】 男主能文能武能撩妹,三分恣意,七分情深/

无上真身(道尽轮回)

终有一天,不是我容不下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再也没资格容得下我! 世间一切,自有其法则! 规章、法则、制度,即道,即天道! 天道主杀! 修为划分:炼气、化神、返虚、合道。 /

一不小心嫁入豪门[娱乐圈]

人气男团成员江时雨,肤白貌美大长腿,每天都在cp文里和队友谢伊绝美爱情slay全场。 然而这对模范营业cp,私下里却是一对舔屏帅哥激情八卦的小姐妹! 江时雨:每天沉迷霸总哥哥盛世美颜无法自拔~ 谢伊:醒醒霸总哥哥并不care你! 江时雨:那我就默默舔屏,独自美丽 突然有一天 江时雨:啊啊啊啊霸总哥哥给我递微信了,他想跟我谈夜光剧本!他是不是还想用金钱收买我的灵魂! 霸道总裁傅锦尧很委屈,他/

手撕系统后,我穿回来了!

在系统的逼迫下,夏安战战兢兢的艹着种?马文男主角该有的人设,在修真界打脸逆袭,手撕天才修二代,各种妹子收进宫的搞天搞地的种马生涯。短短几百年内就成了渡劫期大佬,成了修真界万年以来绝无仅有的一个传说。 可是系统还嫌他做的不够好,居然逼他跟后宫的那些女修酱酱酿酿! 眼看贞操就要不保,夏安终于实在忍不了了,手撕了系统,然后发现他居然又穿了回来。 再然后,华夏娱乐圈跟玄学圈多了一个惹不起的大佬。 /

总有人追着我要芥川奖

日本有一位常年霸占畅销书榜首的现代文学作家。他的故事充满想象,却也讽刺着人性的黑暗。 为了鼓励更多有想法的年轻人踊跃创作,文学界用那位作家的名字创办了一个新的文学奖项,芥川奖 芥川从小就有一个特殊的超能力,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陷入沉睡,在睡梦中他会穿越到不同的世界。 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身边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是真的 然后 芥川就把穿越的事情写成书告诉了全世界的人 再然后 他的书火了。 芥/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