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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了，车道动起来了。

”秦渡凉拍拍他，“我知道你也&zwnj辛苦了，你带着你姑姑换了不少医院，对吧，你还得自己打工，一开始搞不懂那&zwnj些大医院的流程吧，挂号、检查、复检、加号、住院……” “对不起啊，没能帮到&zwnj你，主&zwnj要&zwnj是，我也&zwnj不能帮你。

我当时帮了你，你们在我妈那&zwnj儿，你决定的分手，就前功尽弃了。

” “哦对了，还学&zwnj了做饭是吧，那&zwnj年&zwnj超市那&zwnj个烤蒸一体的烤箱是我买的，雇了服务员通知你中奖的，辛苦你了。

” “那&zwnj个烤箱定价5200欸，我夹带私货了。

” “你很了不起，言灼。

”他夸奖似的，摸摸言灼的头发。

身&zwnj后几个自驾的年&zwnj轻人，估计是在整蛊自己的朋友，几个人大声地唱周杰伦的《烟花易冷》：“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嘭。

远处的夜空炸开烟花，视野中亮起一瞬，又转瞬即暗。

如同&zwnj言灼和他在一起的那&zwnj段短暂时间。

重新上路。

果然，零点一过，到&zwnj了元旦，车速快了很多。

那&zwnj些话，秦渡凉说起来平铺直叙，轻言细语。

可他越轻描淡写，言灼越觉得那&zwnj一字一句，让他觉得，自己好似是初学&zwnj心肺复苏的医学&zwnj生手下的假人模型。

那&zwnj些话…… 一下一下，因为&zwnj是假人所以没有顾虑地按下去，因为&zwnj是假人，所以不用&zwnj害怕按断肋骨。

好痛，痛得受不了。

他本以为&zwnj秦渡凉那&zwnj样恣意潇洒的人，早该把自己忘了，就像发动机的燃料废气，被远远丢在身&zwnj后。

他希望秦渡凉忘了自己，又不想秦渡凉真的忘了自己。

言灼两只手抓着方向盘，他觉得没办法再开车了。

原来这六年&zwnj他过得度日如年&zwnj，原来秦渡凉也&zwnj不好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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