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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横在那之后大概每星期都能接到周琮的电话,有时候是问问学习,有时是提醒他天气冷该加衣服,都是一些琐碎平凡的小事。
虽然父子俩之间的话依旧不多,但相对于之前的争吵和不快,关系已经缓和许多。
一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版型良好的风衣被换成了臃肿的羽绒服,季慵终于向恶势力低头,穿上了那条老年版加绒加厚秋裤。
还特意把剩下一条留给了周自横,当然对方穿不穿就另说了。
课程也进入了收尾阶段,支往和万方像班上同学一样,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考试周复习阶段。
平时听不听课看不看书不要紧,都这个时候了,佛脚该抱还是要抱一抱。
连林平之也开始抱着一摞书在图书馆里啃,都不怎么来找几人玩。
周自横在星期天的早上被季慵硬拽起来拉去了图书馆,对方扔给他几本书后就开始戴上耳机自己看书。
周自横拿起面前的化工原理,随便打开一页,里面的重点都被荧光笔划出来,旁边还贴了便利贴,上面是一些例题。
这书是刚开学那会儿季慵拿着自己的教材打印给他的,他一学期没怎么翻过,结果人连重点和笔记都给他做好了。
平时季慵上课的状态,也不像好好学习的样子,没想到一临到考试就开始放大招。
连佛脚都抱得比其他人高级。
两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冬日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照进来,打在季慵脸上。
微微垂下的睫毛被折射出小小的七色的光,季慵脸上每处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周自横有些愣神,这个戴着白色耳机低头看书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他的生活,攻下他坚硬的外壳,把他原本安静的心搅得一池春水。
季慵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抬眼笑着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看书的样子太迷人?” 周自横眼皮抽了抽,收回视线,这人别说给一点阳光,就算是阴雨天也能灿烂。
他把注意力放在书上,对着被荧光笔划出来的那道经典例题:“……” 就……好简单。
跟他在少年班里做的试卷没法比。
周自横正想接着看下去,手机正好振动。
点开一看——钱若土发来的消息。
话说钳子好久都没联系他了,也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周自横点开微信,钱若土给他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白雪地里的猫爪印,一张是墙头的红梅,被雪点缀着。
【看,我拍的是不是特好?嘿嘿嘿】 周自横给他发消息。
【你那边下雪了?】 刚发过去,钱若土就给他打了电话。
周自横拿着电话去外面走廊上接。
“喂?周天才,最近忙什么呢?”钱若土那边挺安静,没什么嘈杂音,“都没怎么联系我啊!” 周自横把高林被辞和自己被诬陷作弊的事情跟他说了。
钱若土在那头义愤填膺,嘴上帮着出了一通气后说:“不过你这室友还真好,哥们够义气。
” “嗯。
”周自横问,“你最近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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