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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盖子一揭开,就看到里面烧得色泽极诱人的红烧肉。
那胖胖的脸上一对小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
别说苏毓徐宴这等眼利心明之人,就连小屁娃子徐乘风都看到她眼神不对了。
“哟,这是在烧大菜呢!”强婶子一笑,脸上的肉都挤到一块去,“瞧着像镇上大酒楼的手艺呢!” 说着,她将手里的油渣摆到明面上来:“这不是巧了吗?我道毓丫妹子你伤的重起不来身,家里的两口人怕是吃不上热的。
这不?家里正在炸猪油,特地端一碗油渣来给你们下饭。
哪成想毓丫妹子能起了,还做了这一手喷香的大菜!瞧瞧这味道,闻着就馋人!” 说着,她那眼神一溜一溜地往那锅里溜去,意思不言而喻。
乡下吃饭,通常都不是一家子吃饭。
乡里乡亲之间吃饭都是捧碗串门,你家好吃的匀一点给她,她家好吃的匀一点给你。
这般也是习惯。
大强家与徐家临着,有点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
方才徐宴在院子里洗菜洗肉的,她伸个脖子就看见了。
乡下人日子都苦,说那没出息的话,还真就馋那一口肉。
强婶子又是个格外嘴馋的,村里家家户户谁家有点好吃的,她捧着个碗就溜达去了。
否则也不会人人都瘦巴巴的乡下,只她一个养得胖胖壮壮的。
关键强婶子这人馋肉还要脸得很,知道摆门面。
乡里乡亲的抹不开脸,看到她假模假式地端一口吃的过来,也不好不给她回一碗回去。
不过往日她没来过徐家,今儿是头回。
徐家和苏毓没接话,徐乘风急了,倒是一巴掌拍向的强婶子掀锅盖的手。
“哎呀,还没好呢!”徐乘风胳膊肘里还挎着装蒜的小笸箩,蹙着两道淡眉巴在灶台的边缘急躁地看着强婶子,“这肉是炖了我们家明天过年用的,今天还不能吃!” 强婶子肉墩墩的手被打得啪一声响,她脸上立即就讪讪的。
见徐宴夫妇盯着她看,顿时有些尴尬:“你个小鬼头这么点大就护食得很啊?婶子也没吃你家肉,就看看,瞧把你给急的!” “不想吃你揭盖子干什么?都没好,你老揭锅熟不了怎么办!” 强婶子赶忙将锅盖放下,胖手推了一把那碗油渣,老脸臊红:“婶子是来给你家送吃食的,怎地好心变成驴肝肺。
你这小娃子,当婶子是你啊,见肉馋的走不动道儿?” 徐乘风小红嘴儿翘得能挂油瓶:“油渣换肉,才不干呢!” 小孩儿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出来。
童言无忌的,一下子臊得强婶子面红耳赤。
事实上,村里人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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