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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我把这群刁奴往死里打!” 姜府的管家这时候也带着一波护院敢过来,见她们已经把姜夫人带了出来,喝道:“你们不能带夫人离府!” 姜夫人一看到他,就发了狂一般,扑过去对着管家又抓又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楚家的打手们把那群仆妇揍得哭爹喊娘,牙都打落几颗才停手。
管家带着护院一过来,他们又跟护院对上了。
管家本是姜夫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却成了姜尚书的心腹。
他不敢对姜夫人动手,只能一个劲儿地躲,脸上被挠了破皮了好几处,姜夫人身上那股味又刺鼻得狠,熏得他作呕。
杨婆子见打手们已经放倒了护卫,赶着抱住姜夫人的腰:“姑奶奶,咱们先带上表少爷回府看望老夫人!” 看老夫人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愿意是楚昌平昨天半夜里运回了“姜言意”的棺材。
杨婆子来之前,楚昌平特地交代过她,让她带了姜夫人和小公子就立即回府。
楚昌平是看准了姜尚书进宫,才让府上仆妇来接人的,若是姜尚书在府上,必然不会放姜夫人母子离开。
杨婆子怕姜尚书一回来,她们就走不成了。
姜夫人发泄一通,也分清了轻重缓急,冲着管家啐了一口,带着杨婆子一行人往儿子姜言归的院子里去。
姜言归自从断了腿,就再也没下过床,吃喝拉撒都得要人伺候。
他好歹是姜尚书的独子,他院子里的人伺候他还是算上心,至少姜言归身上是干干净净的,但也仅限于此。
院子里所有下人都跟聋子哑巴一样,不管姜言归问话还是发怒,他们都不会搭理。
姜夫人母子见面,都抱头大哭了一场。
姜言归听闻姐姐灵柩回京,紧紧抿着发白的唇,两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他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因为这些日子卧病在床,手臂肤色白得近乎透明,隐约能看到皮下的青筋和血管。
他枯井一般的黑眸里毫无生气,空洞得诡异,只有泪珠一串一串地从眼睑处滚落,他艰涩出声:“带我去见……阿姐。
” 此时的皇宫,新帝看着桌上刚送进来的折子,俊逸的脸上凝起一抹冷笑:“楚昌平擅离职守,私回京城,有谋逆之嫌,禁军统领何在?” 站在御书房下方的禁军统领立即出列:“卑职在!” 新帝嗓音幽冷如一条吐出信子的毒蛇,“你速带一千禁军前往楚家,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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