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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狗比玩意儿,老子受够了! 他委屈的怒道:“我要下山!!” 方天灼问:“何事?” 何筝的勇气鼓起一秒,被他一看,又噗嗤漏了:“下山……我,我想吃糖葫芦,吃,吃糖葫芦……” 说到第二个“糖葫芦”,何筝心里涌起一股悲伤,鼻头突然发酸。
方天灼眯了眯眼睛,怒意再次凝聚:“你要坐水桶去?” 何筝说:“水桶里面凉快。
” 方天灼抿唇,忽然抬步走了过来,何筝下意识后缩,但后头就是桶,他还能躲哪儿去? 方天灼却跨上了车,抬手把推了一半的桶盖拿开,然后一把将何筝抱了起来。
何筝被他放进了水桶里,呆呆蹲在里头仰起脸。
“去吧。
”方天灼做完这些动作,重重把桶盖合上了。
他下了车,脸色已经再次变的阴郁,危机重新笼罩,南门良谨小慎微的垂下头。
水桶内,何筝懵逼的坐着,眼前一片漆黑,他突然有些心慌。
方天灼……为什么这么做? 这封闭的水桶像个棺材,脚底潮湿的感觉像是踩着鲜血,他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再放大,恐惧如影随形,何筝下意识伸手去推桶盖。
推不开。
“陛下!!”何筝瞬间瞪圆了眼睛,慌乱道:“陛下,陛下,陛下!”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抓住了,恐慌犹如恶魔一样啃食着他的四肢百骸。
何筝第一次发现自己害怕这种狭隘逼仄的空间,他几乎要尖叫出声,仿佛自己即将被埋入地下。
江显被喊来准备跟着水桶下山时,看到方天灼面无表情的站在水车上,他身前水桶晃动,里头传出微弱的祈求。
他惊疑不定,那水车车夫也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怎么?不去了?”方天灼问。
何筝什么都听不见,他快被自己的脑补吓疯了。
头顶的盖子突然被拿开,正准备拿脑袋撞上去的何筝一下子扑了出来,被方天灼一把抱住。
南门良缓缓吐出一口气。
老天爷,这小祖宗可别再作了。
小祖宗上半身钻出来,下半身也死命的想要逃离水桶,方天灼垂目把他完全抱出来,何筝抱着他的脖子大口喘息。
“不吃糖葫芦了?” “……吃。
”何筝惨白着脸,呐呐道:“我能不能,坐马车去?” 方天灼抱着他跃下车,道:“依你。
” 何筝崩溃的把脸埋到他怀里,方天灼的脸色却渐渐转晴,须臾,还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低笑。
一个人为了躲避某个人而自己把自己关在箱子里的话,那并不可怕。
可如果把你关在箱子里的人是你最害怕的人,那么,除非心理素质超神,否则不吓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原本喊江显过来就是为了看他能坚持到哪里,却未曾想到,水车都没来得及转轱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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