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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时间,凌晨四五点时打了通电话给秦咿,没想到秦咿接都不接,直接断线,还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从那天起,傅郢臻心里就憋着一股火,赶早不如赶巧,今天,既然有缘撞见,他必须找点不痛快。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老先生慈悲心肠,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家人饿死在外头,”傅郢臻继续阴阳怪气,“但是,众所周知,二线奢侈品不保值,何必拿大好青春去换一件假名牌?秦咿,我劝你好好想想。
” 秦咿表情很静,静静地听傅郢臻说完,神色看不出什么波动。
门禁时间快到了,围观的学生散去,草坪四周逐渐空旷下来,只剩夜风不断吹拂。
秦咿握紧梁柯也的手,不吵架,也不争辩,径自从傅郢臻身边绕过去。
傅郢臻一拳打空,愈发气闷,再度凑上来试图挡路。
梁柯也微微蹙眉,不等他有所行动,就听轻轻的一声。
“我爱梁柯也,与家世背景无关,与身份相貌无关。
只要他还是他,我就会一直爱下去。
” 两个男人同时一顿。
风将草木吹得簌簌作响,秦咿的声音混在其中,有些单薄,却并不羸弱。
她抬眸看向傅郢臻,表情很静,眼眸很清,“就算梁柯也不姓梁,与梁家再无关联,他的身价与能力,也是你可望不可即的。
” 傅郢臻噎了下,咬肌抽搐。
“别再试图用你单薄的见识去羞辱他,”秦咿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这样做,除了凸显你的幼稚、长不大、胸无点墨之外,没什么作用。
” 最后一句讲完,不等话音落下,秦咿已经带着梁柯也离开。
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时,有个很僻静的小角落,光线是暗的,不见人影。
秦咿一直低着头,有点走神,一双手臂突然从身后递过来,缠着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秦咿没防备,心跳漏了一拍,半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仰着头用视线和他对上。
“怎么了?”她咬字有些软,听上去特别窝心,“是不是还在生气?你……” “不生气,没什么值得生气的,”梁柯也目光很深,看着她,“就是特别想抱你,有点等不及。
” 秦咿“哦”了声,耳根有点红,很乖地说:“那你抱。
” “抱久一点也没关系,”她说,“跟你在一块,我不怕被看见。
” 她目光清澈又温柔,除了对他的关心,再无其他。
梁柯也垂眸看进去,同时,也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得要命。
既然剧烈的风声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悸动,那么,还有什么可逃避的。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梁柯也箍着秦咿的背,将她怀抱深处按了按,“关于我和梁家那边的事,你想知道吗?” 秦咿眨了下眼睛,她没答,反而说:“之前,你讲过一个规则,日出之前,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如实回答。
现在,它还作数吗?” 梁柯也用指腹揉了揉秦咿的脖颈处的皮肤,哑声说:“当然。
” 两人贴得近,秦咿摸到梁柯也的手背,温度冰冷,他衣服也是冷的,好像在冻雨之中独行良久。
她想,他们都需要一点温暖,用来涉过这最后的寒冬。
- 梁柯也怎么也想不到,秦咿会带他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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