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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她一把,江颐不相信,他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他绝不是慈善家,他只是自信地判断着,他会得到想要的。
只是,她也从不怀疑关越一心为她,可当年的那些事依然如鲠在喉,强烈的不适涌了上来,她竟一时间有些反胃。
杂乱的心绪缠绕着她,但被关越敲门的声音及时打断。
她收好腮红刷,打开了门,看着也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的他。
他今天只是穿了宽松的卫衣和休闲裤,看上去仿佛才刚刚进入社会工作一般单纯。
“需要帮忙吗?” “我涂个唇膏就好。
” 关越走近她的梳妆台,看着她拿出一根粉色的口红,微微涂在嘴上,又用力抿开的样子。
心里有点痒,他想,有点想亲她,但是她应该会炸毛,让他滚远一点。
江颐似乎特别讨厌好看的妆面被他的亲近破坏的感觉。
他还是克制地忍住了。
“走吧。
”关越拉着她的手走出酒店房间门。
江颐坐在缆车上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
“待会我先滑到那个方向,你跟在我后面,嗯?”关越伸出右手指了指一个方位,左手和她没带上手套的右手十指相扣。
两道同样大小的疤痕重叠在一起,刺得江颐立刻缩回了手。
她回过神来,有些不敢去看关越的眼睛。
关越举起左手,看着那道横在掌心的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似乎更白嫩一些,但却因为长度贯穿整个掌心,显得有些狰狞。
关越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笑了笑,淡淡地问她,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念念觉得不好看,是吗?” “没有,”江颐有些着急地转过头回复着,“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 关越举起江颐地右手,仔细端详着那道比他浅许多的疤痕,不咸不淡地说:“是我害念念留下的这道疤。
” “关越,我说过,不是。
”江颐冷静地对他说。
“念念似乎很想摆脱我,”关越不咸不淡地开口,“当初大约不该拉住……” “关越!”江颐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不可以说这种话。
” “你后悔吗?”关越紧紧地凝视着江颐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眶。
“从来不。
” 江颐说的斩钉截铁,仿佛三个字不够一般,又急急地补充着:“你不能,永远不能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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