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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笔架峰上! 然而那人突然长啸一声,萧之羽只见一溜黑影,电射而出,已然不见了踪影。
萧之羽翻眼看时,那石笋经那人一抓,约莫有尺许长短的一节,已成粉碎,这一抓,要是抓在头上……萧之羽简直不敢设想。
以“五湖龙王”之名,前来参加“丹桂飘香赏月大会”,但是却被封住了穴道,定在这里,被人看到,以后还怎么见人? 因此萧之羽运转真气,冲击穴道,但也直在两个时辰之后,才将穴道冲开! 其时,明月高悬,“赏月大会”只怕早已开始,“五湖龙王”萧之羽急急向上飞驰而去,然而到那广场,不由得一呆。
挂在桂枝上的各式纸灯,全都破烂不堪,灯火熄灭,只有“铁扇赛诸葛”胡子玉手上,拿着一校比寻常火折大些的火折,发出光芒但也显得暗淡无比。
在正中一张八仙桌上穿了一个大洞。
参加大会的人,全都呆若木鸡地或站或立,一点声音也没有。
萧之羽虽然不知道曾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知道是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 他没有出声,也僵立在广场上。
不一会,胡子玉手上的火折,候地熄灭,只余明月清辉。
照在广场上,照在残破的纸灯上,照在每一个面如土色的武林高手身上! 静!死静! 好一会,“三绝先生”公冶拙才长叹一声,道:“‘拈花玉手’,既已不在,在下这个“丹佳飘香赏月大会”,也就此结束,各位请回宾馆,休息一晚,明日公冶拙当在江边送客!” 萧之羽听得莫名其妙,只有他一人,不知道曾发生了什么事。
忙踏前一步,道:“公冶先生……” 但“三绝先生”公冶拙竟然双眼无神,衣袖一拂,身形如飞,首先离了开去,众人也纷纷而散,一时之间,广场上孤零零地,只剩一上了萧之羽一个人! 萧之羽只听得远远又有凄抢欲绝的吟哦声传来,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也不敢再在广场上逗留,回到了宾馆中。
第二天,他起得迟了些,起来一看,其余人早已在清晨离去。
萧之羽欲向公冶拙辞行,但“三绝先生”公冶拙托病不见! 这就是两年前所发生的事,“五湖龙王”萧之羽,参加了“丹接飘香赏月大会”,但是却不知大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日头渐渐正中,“五湖龙王”萧之羽心头的疑惑,依然未解。
他必须见到“三绝先生”公冶拙,因为他在洞庭湖召开的那次大会,结果也是这样的离奇,莫不是和上次“丹桂飘香赏月大会”,有什么连带的关系?事关妹妹的下落,他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九华山影,已越来越明显,“大江一泻三千里,翻山云间九朵花”,诗仙李白所形容的景象,再贴切也没有,萧之羽却是满腹心事,无心欣赏这如画风景! 蓦地,橹声效乃,一艘小船,破浪而至,船上一个衣衫破烂的落拓道士,手捧大红葫芦。
那无篷小船,来得极快,一眨眼便掠过了大船!“五湖龙王”萧之羽向那无篷小船望了眼,只见那落拓道士,也正向他望来,目光如电,萧之羽心中一怔,只听得那落拓道士击舷高歌:“两只拳头握古今,到头来终需放手,一条扁担肩天下,又岂能永久不休息?哈哈哈,劝君莫求名与利,且与我放掉中流,对酒高歌声悠扬,随着江上轻风,四下飘散,入耳轻越,宛如龙吟!“五湖龙王”萧之羽心中一动,暗付这个落拓道士,一定也是武林异人!吩咐船家,赶了上去,但只赶出一里许,便见对面一艘大船,放了下来,船头上一个紫袍锦衣大汉,突向那艘无篷小船迎了上去,朗声道:“公冶先生仍然闭门谢客,施前辈请回!” 萧之羽心中,又是一动,暗付原来那落扬道人,竟是江湖所传的“穷家帮”的“酒丐” 施楠! 但不知他来找公冶拙做什么? 只听得落拓道人哈哈大笑,道:“孙二爷放心,区区在下,只求日日有酒,哪管什么春夏秋冬,‘天香三宝’!要求见公冶先生的不是我,孙二爷又弄错人了!”“哈哈”大笑之声,传了过来,又转过头来,似有意,似无意地向萧之羽一望。
萧之羽本就吩咐船家,追赶那无篷小船,此际,正当无篷小船在那大船一旁,疾擦而过之际,萧之羽的船只,也已向那艘大船迎去。
来得近了,“五湖龙王”萧之羽已看出那锦衣大汉,正是两年前在江上专司迎宾之责的孙正。
“五湖龙王”萧之羽一向自恃身份,见了孙正这样的人物,更是态度傲然,微微地“哼”了一声,道:“公冶先生可在庄上?” 孙正正打发“酒丐”施搞,突然听得有人问公冶先生,声音洪亮,虽然在这辽阔的江面之上,也震得人耳鼓嗡嗡发响,一听便知是内家高手。
抬头看时,只见来船上一人,锦袍玉面,颊下略有微须,双目神色闪闪,看来不怒而威,神态极其威严庄重的中年豪客,认得是水路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五湖龙王”萧之羽。
忙在船头躬身道:“萧龙王,公冶先生吩咐,谢客不见!” 萧之羽此次前来,志在必得,岂是孙正那么两句话便能打发得去的?“哼”地一声道: “公冶先生不见他客,却需见我!” 孙正又躬身道:“公冶先生确是任何人也不接见!” 萧之羽“哈哈”大笑,道:“难道有人来告知他‘拈花玉手’的下落,他也不见么?” 孙正一听,怔了一怔,道:“孙某人不敢作主,只敢奉吩咐行事!” 萧之羽的船,此时正好和孙正的大船,交擦而过,萧之羽一撩锦袍,身形微拧,“哩” 地一声,已然落到了孙正的船上,道:“姓孙的,见不见不在你,你责任只是通报,多废话作甚?” 孙正猛地一怔,面上神色微变,道:“公冶先生曾言,未得他应允者,敢带人求见立即处死,阁下何必逼人大甚?” 萧之羽一声冷笑道:“我就直上九华山庄,看他如何说法!”“萧龙王,那我们却有阻拦之责!”“你敢!”萧之羽“哼”地一声,双拿一挫,手掌平翻,“呼呼”两掌,已然向孙正拍出! 孙正侧身让过,萧之羽足踏迷踪,右手五指如钩,向外一挥,挥到一半,突然改挥为推,狂飘陡生,当胸推到!孙正刚才让过他两掌时,人已然到了船舷,眼看再避,人便要跌入江中,固然以他的水性而论,跌下江中,毫不要紧,但却也不甘心,两脚不丁不八站定,一掌迎了上去。
“叭”地一声,双掌相交,萧之羽觉出对方内力不弱,立即一挥手,“腾” 地一声,竟将孙正挥出丈许,直向船舱之中跌去! 眼看跌进舱门,突然孙正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候地停在舱门之旁,而舱门上所娃的门帘。
也微微扬起。
萧之羽是何等人物,一看这等情形,便知道舱中另有高手!哈哈一笑,道:“舱中朋友,何不到舱外来,阻止萧某人到‘丹桂山庄’?”一言甫毕,只听得船舱中传来两声咳嗽。
一人道:“萧兄远道来此,本当相迎,怎奈公冶拙已然下定决心,不再见外人,萧兄请回吧!”发话的正是武林中闻吉色变,黑道上第一奇人公冶拙! 萧之羽再也想不到“三绝先生”公冶拙。
就会在船舱之中!呆了一呆。
道:“公冶先生,萧某此来,除奉告‘拈花玉手”的下落以外,尚有一事请教!” 公冶拙静了片刻,道:“公冶拙已对武林中多。
不闻不问,萧兄不必再多讲了”“五湖龙王”萧之羽见公冶拙一再谢客,眼眉一竖,身形微拧,带起一股劲风,欺到舱前,手伸处已将孙正推开……边,一撩舱帘,进了舱中,停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船舱中坐着一个轻袍鹅冠,面容清瘦,身形顾长,年逾知命的长髯老人,看来简直是一个恫侗儒者,正是“三绝先生”公冶拙,但是在他身后,却还站着一个怪人! 那怪人长发披肩,一身黄衫,身躯却宛如风中之竹,枯瘦无比,衬得那件黄衫,更显肥大。
但装束打扮,虽是奇特,面容却甚清秀,顾盼之间,双眼神光闪闪,宛若利剪!“五湖龙王”萧之羽陡地一呆,因为那个怪人右手,持着一件奇形兵刃,乃是一把蓝光隐隐的大铁钩,正好勾在“三绝”先生公冶拙的颈上!“五湖龙王”萧之羽想不到以“三绝先生”公冶拙的神通,竟会受制于人。
略呆一顿,身形微拧,“呛啷啷”一声,抖出了四长五短,变幻莫测的奇门兵刃九节棍来,“刷”,地一声,长足有七尺的“九节棍”已然抖得笔也似直,直点那怪人右半身“气门”,“曲泽”、“肩井”三穴,使的正是一招“三曲还珠”! 那怪人发出一声比冰还冷的冷笑,左掌突发,发至一半,突然掌势一圈,变掌为抓,五指箕张,反向“九节棍”抓到,变招之快,快如闪电! 萧之羽那一招“三曲还珠”,中含无数变化,但是对方一招使出,指影如山,已将九节棍的变化,完全封位!萧之羽心知遇到了绝顶高手,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大吃一惊,真力一送,九节棍“呼”地一声,曲了回来,总算那人因要制住公冶拙,末赶向前来,但萧之羽已出了一身冷汗,道:“欧阳老怪?” 他口中的“欧阳老怪”,便是僻居“昆仑”绝顶,脾气也怪到极点,武林中人,闻名色变,喜怒无常,善恶不容的“欧阳老怪”欧阳独霸! 那怪人突然仰天长笑,道:“原来还认得老夫,当真叫老夫高兴得很!”“五湖龙王” 萧之羽心中转念,这“三绝先生”公冶拙和“欧阳者怪”欧阳霸两人,全是出了名的难惹。
自己来求见公冶拙,还可以说是来告诉他“拈花玉手”的下落,再问他两年之前,“赏月大会”的经过,但和这个欧阳独霸,却是绝不能有半分纠葛! 一想及此,身形微晃,已想退出舱去,但只听“欧阳老怪”“桀”地一声怪笑,语音极冷彻骨,几乎不似发自人类,一字一宇地说道:“萧朋友此时苦走,只怕洞庭湖中,血染湖水!”“五湖龙王”萧之羽吃了一惊,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欧阳独霸道:“萧朋友请坐,待我问完了‘三绝先生’,还要向萧朋友请教‘拈花玉手’的下落!” 萧之羽倒抽一口冷气,心想原来交欧阳独霸早已在船舱之中,自己可以说得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此时,如果不听他的吩咐,他要与公冶拙为敌,暂时可以无碍,但只怕事后,自己在洞庭湖数十年经营的基业,便要毁于一旦! 而两年前“飞鹰山庄”中的无头惨案,“飞鹰”袭逸,“八臂二郎”等惨死一案,据说也有“欧阳者怪”的份儿! 萧之羽想至此处,更是不敢离去,暗付反正“拈花玉手”不在自己手上,武林中如许高手也轮不到自己占有,又何妨等上一等! 重将“九节鞭”围在腰间,在离开两人六七尺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欧阳独霸冷冷一笑,道:“‘三绝先生’,我们讲到何处了?” 公冶拙长眉略转,面上隐现怒容,但是他颈在欧阳独霸,喂有剧毒的“九毒钩”之中,只要欧阳独霸对“九毒钩”略一移动,划破些皮肤,三个时辰之内,若找不到千年雪参,万载冬青这一类灵草仙药,便魂归西天,因此尽管他心中暴怒,面上却还仍持平静,冷冷地道:“讲到赏月大会,月华高升,便已开始,独不见了‘五湖龙王’萧之羽一人!”“五湖龙王”萧之羽一听,原来“欧阳老怪”已是在逼“三绝先生”道出两年前“丹桂飘香赏月大会”的经过,这时,便叫他走,他也不肯走了。
欧阳独霸冷然道:“请说下去。
”“三绝先生”公冶拙“哼”地一声,道:“当时也无人主张等他,我便取出了‘拈花玉手’,置在正中八仙桌上,重将赏月大会,可在月下比试,谁武功高的,便可得‘拈花玉手’,并还即席试演一遍,证明真而不伪,但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家却还是高谈阔论,没有一个人肯出手取这‘拈花玉手’!”“欧阳老怪”‘嘿嘿”冷笑,道:“难道与会群豪,忽生礼让之心?” 公冶拙冷笑一声,道:“只怕‘欧阳老怪’你在那时,也一定不会出手!”“欧阳老怪”冷然道:“我向来不讲礼让,也不信‘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一套!”“三绝先生” 公冶拙“哈哈”大笑,说道:”欧阳老怪’,只怕你如果出手,也得不到那‘拈花五手’!” 欧阳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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