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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凉意时,纪眠灯下车等兰云河,路忱紧急把抱着花束的小崽子放到了电梯口。
电梯口空白处亮起上行键,等待数字变化的这一点时间因为被赋予了某种意义,而让人有些呼吸急促。
载着几位嘉宾的电梯到达楼层,纪眠灯立在最里面,脑内闪回了一秒他曾猜测的节目组的幺蛾子,没有,多心了。
下一秒,他便看到刚出电梯的几个人给一只小团子让出了位置。
刚才还睡在大爸爸怀里的路团子,换上帅气小西装,小胖手抱住一束花,开心地往前递:“给眠灯~” 纪眠灯愣在原地,脑子里自动忽略的违和悉数冒了出来。
“眠灯?”眠灯好久不动,路团子歪了一下小脑袋,想往前走,“给花花呀~” 纪眠灯连忙走出来接过他手中的话,蹲在他面前声音发涩地问道:“大爸爸呢?” 路团嘻嘻笑着牵他的手:“来~” 小团子带路后乖乖在进入露台前止住脚步,仰起脸:“眠灯一个人哦。
” 小爸爸一个人进去呀。
隔着玻璃,纪眠灯已经将外面那道身影收进眼中,他无暇顾及小团子,缓步走出露台。
脚踩花束的声响入耳,路忱回过身,只一眼他便失笑。
眠眠鼻尖的红色,总不会被冷哭吧。
路忱温柔看着他走到眼前,启唇:“下雪了,眠眠。
” 纪眠灯的眼泪猝不及防落下,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死死纠缠住。
路忱的戒指盒甚至还没有拿出来,先搂紧他的腰背慢哄轻吻。
“你要求婚吗?”他在耳侧小小声道,有点哭腔,“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刻。
” 路忱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耳朵,耳语道:“三年前的眠眠一定有过期待,这一场求婚我迟了两年。
” 纪眠灯摇头,闭上眼睛。
不迟。
路忱掌心向上抚摸着他的短发,低头抵住他的肩膀,半晌轻笑一声,问道:“眠眠,结婚好吗?” 分明一切准备好,但真到此时却近乡情怯,东拼西凑地求婚话语从脑袋中消散,但又无所谓。
初雪降临,他和他相拥,就够了。
纪眠灯抹了一把眼泪,更想哭了,继续小小声道:“我们的戒指还没挑好……” 路忱闻言笑起来,松开他打开掌心的盒子。
这一秒,两片雪花落在钻戒旁,仿佛在为这对视自己为幸运的人类渲染熠熠发光的未来。
戴上戒指向来是圆满的信号,眼前半空中,无人机拼出字母。
身后不知何时悄悄溜出来围观众人纷纷鼓掌,石温手里的音响播放着正式版本的“飘飘呀~”当做bgm。
“求婚~棒棒!”路团自力更生爬上爸爸们身旁放花的桌子仰头看无人机。
路忱和纪眠灯相拥,对视一笑后看看崽崽再抬起头。
图案变换,那是只有两人能看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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