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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他却对贺平秋的过去一无所知。
贺平秋总是听得太多,说得太少。
喻晗只知道贺平秋年少过得很苦,却不知道具体怎么苦。
他也只知道在成为名导之前,贺平秋也沉寂了好几年,却不清楚这几年都发生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遭过多少委屈。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贺平秋的初恋,不知道在自己之前,是不是也有别的人曾让贺平秋执着到疯狂。
助理没留太久,给两人买了份早餐就离开了。
甘朗也得回去为解除合同做好准备,他踌躇许久,从兜里掏出一条挂着戒指和瓶子的黑绳还给喻晗。
“它没碎。
”甘朗说,“不过手机好像是彻底坏了。
” 喻晗握紧小瓶子吊坠,哑声说好。
甘朗将破碎的手机放到床边,没有明知故问----他昨晚一眼就意识到瓶子吊坠里装的灰白色粉末是什么。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生前意识不到爱,死后却走不出来。
只能怪贺平秋太极端,用错了方法,走错了路。
“平秋死之前,应该是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做错了的。
” “他为你安排后事,也是希望你过得好。
” 喻晗安静地看着空气,眼神没有虚焦。
“痛苦是正常的,可活下来的人总要向前看。
” “他的生命里只有你,所以他固执极端,可你还有家人吧?父母还健在,你还这么年轻,有很多机会开启新生活……” “所以啊,别犯傻往一个死人的坑里跳。
” 半晌,喻晗回道:“我明白。
” 病房安静下来,窗外亮起了灰白的日光,喻晗缩回被褥里,似清醒似迷离地回味着昨晚的梦境。
有一瞬间,他甚至愚蠢地想要再来一次。
苍白的被褥下,单薄的身躯不断蜷缩。
一股浓烈的空虚以心脏为中点扩散,由内到外,浸透至每一寸骨骼,每一个新生的细胞。
- 喻晗走得很急,在警察找来做笔录之前就办好了出院手续,他没听医生的劝告执意离开。
他上周就询问过甘朗,自己的戏份是不是按照预期时间完成的,甘朗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这样一来,如果还存在,它一定会被贺平秋按照杀青时间寄到家里。
也许已经到了。
酒店里倒是没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一下就行,就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到卫生间,拿起洗手台上的红绳手链。
因为一直拍戏,所以手链一直处于摘下的状态。
“差点忘了。
” 喻晗娴熟地单手戴上,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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