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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镇北军是王爷一手建立,每位兵将都出自王爷悉心栽培,他徐麒原只是王爷鞍前的牵马小卒,如今却能独当一面成为御封的二品镇北将军,其中倾注了王爷多少心血精魂,王爷的大恩,他没齿难忘镇北军也誓死效忠哪怕已经过了十九年,镇北军仍旧是王爷的镇北军! 将军还说王爷被小人算计万箭穿心而亡,郡主又不明不白地就那样没了这血海深仇早该要报的。
从前隐忍不发是为了少主子的安危,如今万事皆备,只欠东风,还请少主子早下决断。
” 裴静宸面沉如水,平静地古井无波。
他静默良久,这才沉声说道,“贪狼,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要亲手交到徐将军手上,替我对他说,我的心意,皆都写在那纸上,我既已经下了决心,便不会再作悔改。
那件事,就让他放手去做吧。
” 庞坚接过书信,结结实实地对着裴静宸行了个大礼,这便退了出空旷的山腹内,偶有穿堂的凉风,幽暗的烛火跳跃,在裴静宸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他对着空气一声低叹,抖落满室寂寥。
须臾,他脸上的表情倏得沉静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无波,只是眸中却不知道何时多了几分坚定刚毅。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一旦下了决心,就绝不能再回头的。
午夜时分的空阔山林,明萱按着来时的路穿梭不停,她的步履飞快,一步都不敢停歇,好不容易回到悄然掩上的侧门,她便闪进庵堂,飞快地将门扉锁上,她掩着胸口靠在门板之后良久,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好半天,并无什么异样,她这才敢将提起的这颗心安然放下。
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没有追来,她便安全了。
明萱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干净,这才发觉头巾不知道遗失在了哪里,她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便生出些不安来。
那方头巾原是尼袍上的前襟,她因为要裹头发才拆下来的,这会却将它丢了,若是圆惠发觉了问起,她该怎生回答?最紧要的是,她一时想不起来那头巾到底丢在了哪里,倘若是在山道上,她尚还有搪塞过去的余地,可若是…… 若是那方头巾被那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拣了去,那她该如何推脱?总不能将庵堂离所有尼袍上的前襟都拆下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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