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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用于外!” 而第二署,负责正西方的东西羌、凉州氐人,河西地区的小月氏。
和对匈奴的“外交”不同,这些部族皆已内附,成了魏朝治下一员。
但第五伦对羌人颇为警惕,他不同意马援等人所请“迁羌部于陇右,化生羌为熟羌”的计划,反而加大了在陇右的驻军,又迁了不少关中民户入陇,与在中原关东打击豪强不同。
对陇右豪长,第五伦却刻意保留,并维持了其子弟入选五德亲卫的资格。
随着天气寒冷的持续,陇右乃至于关中,恐怕将承受一波波羌人东徙的狂潮…… 第三署则是西域五十五国,王莽时西域怨叛,与中国遂绝,而匈奴西扩,西域皆役属匈奴。
不过右贤王只知敛税重刻,且贪得无厌,从金银、人口到粮食,每年都得上贡,二十年下来,西域诸国撑不住了,近来楼兰、莎车等邦,皆遣使到玉门关,请求内属,希望魏朝能像前汉一样,设置西域都护府。
然而冯衍发现,第五伦对待西域,态度颇为玩味。
十年前,王莽时困守龟兹的西域都护李崇就曾派人回玉门求救,说他们只剩下千余人,常被匈奴及其仆从国围攻。
对这支域外孤军,凉州刺史第八矫不忍,上书希望出兵救援,然第五伦却置之不理,还说什么“前朝的都护,何必用我大魏将士的命去救?”竟任其自生自灭,数年前,龟兹陷落,李崇兵败身死。
而面对莎车等国的上贡,第五伦也赐礼物、印绶,但不准其越过敦煌,更别说来长安了。
对他们请设西域都护的恳求,第五伦假装听不见,令第八矫礼送出境,同时严守玉门,扬言:“十年内,不得有一兵一卒、一商一贾西出阳关,境外粟特商贾,亦仅限玉门贸易!” 军队不去西域可以理解,前汉时还能屯田的轮台等地,眼下也不知还能种出多少麦子,经营西域的成本大增,天下未定时,确实不宜远拓耗费国力。
但连卖丝绸的商贾也不让出,就过分了罢? 然而第五皇帝认为,哪怕前汉时丝绸之路再繁荣,如今也已衰败,匈奴人就盘在那,随时抢掠过往行商。
再者,对城邦小国来说,每年转卖的丝绸确实是大买卖,但一年的贸易量,尚不如长安东市一月所售,跑西域的,有几个中原商贾?还不全是粟特商人! 反正容易得到的西域作物,诸如葡萄苜蓿之类,张骞等人都已经带进来了,这东西文明交流的纽带,断上几十上百年,也无大碍,省得无孔不入的粟特商人,将印刷术、火药等早早西传,往西一路传到罗马,那就不好玩了…… 他现在要想尽办法,扼杀,至少要减缓这种技术流动,最好双方碰面时,东西方已有代差。
于是第五伦颁布针对西部的《锁国令》:“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本不藉西域、月氏、安息、大秦货物以通有无!” 相较于对西边的冷淡,第五伦待东边就热忱多了,特令冯衍建立了第四个部门:东夷署,其下又分管数国往来。
挹娄,就是古老的肃慎,地处严寒之地,部落散居,臣属于夫余国。
夫余国则是东北第一大邦,与辽东接壤,其南方的高句骊国,据说也是夫余别种。
第五伦的老师严尤在新莽时一大功绩,便是平了高句骊,斩其王,那王似乎还是高句骊的开国君主,如今高句骊国复强,甚至能和夫余国打得有来有回,虽然遣使来魏入贡,但总不太安分,对乐浪等地多有觊觎…… 除了这几国外,还有北沃沮、东沃沮、濊、三韩等,当地特产便是貂皮,随着天气变冷,长安、洛阳的毛皮生意大兴,与东夷诸国的关市日益繁盛,却不见第五伦下达任何禁令。
与之相反,魏皇不但鼓励青州齐地的商贾们多遣商队去东夷探索,还由官府出钱,策动他们派船出海,去东海寻找传说中的“倭国”。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南方蛮夷未被纳入大鸿胪职权了,冯衍近来至成都,便是为了完善“西南夷署”,将滇、昆明、邛都、句町等都囊括其中。
接下来他还要去荆州,筹办“蛮越署”,魏军夺取南方后,必然会与荆南地区的“武陵蛮”,江东的“山越”打交道,未来更将同交州骆越往来…… 没想到,西南夷署刚布置完成,行人还没来得及派往各邦,句町就出事了! 句町王不但拒绝魏军借道,甚至故意出示新莽败兵甲胄,向第五皇帝示威! “句町自大,此乃句町自大啊。
”冯衍得知消息后直摇头,寻思着这消息的份量,它送到洛阳后,会掀起怎样的波? 冯衍刚从龙时,还不了解第五伦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踩了很多坑,但经过十余年“君臣相合”,从以上六署的建立中,冯衍早已明白,皇帝啊,是一位极致的实用主义者。
他冷静而无情,对虚名毫无兴趣,且能忍小辱而谋长远,一步步实行既定计划,不易被外力所扰。
但句町王的回应,对于庞然帝国而言,毕竟是赤裸裸的羞辱! “这要是王莽在位,必是投袂而起,立遣大军讨伐问罪了。
” 第五伦那边会如何反应,冯衍暂且不知,但他听说,这件事很难保密,已在江州传开,那儿西军大众云集,以马援的两个侄儿马严、马敦为主,少壮派的将校们群情激奋,一致希望能扫灭句町…… 他们叫嚣说:“反正灭吴之战明年才打,派一支偏师,花上两三个月时间,教教句町,何谓天朝大邦!” 但冯衍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当初王莽也以为,小小句町,王师降临,可瞬间击垮,扬大新国威。
然而那场战争却成了陷阱、泥潭,新莽二三十万大军久久不能抽身,益州也被拖垮、糜烂…… 少壮派的将校们又自诩魏军有骑兵、火炮,无坚不摧,但这些,在辽远的南中能起到多大用处?冯衍听说,王莽的军队也一度攻克了句町的“国都”,屠城示威,但句町人就躲在丛林里,靠着瘴气、蛇虫、瘟疫助攻,最后赢得了战争。
冯衍暗道:“此时征讨句町,刘秀恐怕会从梦中笑醒,说不准,都不用南遁交州了。
” 于是冯衍立刻派遣行人南下牂牁,代表大鸿胪府处置同句町的关系,又草拟了一份奏疏,名为《上书谏伐句町》,火速送往洛阳。
若皇帝依然稳如老狗,对句町的羞辱一笑而过,那自己就是支持他的良臣。
若皇帝一时糊涂,动了火气,那这份奏疏,将是浇灭皇帝怒意的凉药! 横竖不亏! 深冬之际,西南夷署已完备,冯衍遂东至江州,准备与南征大军汇合,恰逢此事,第五伦的诏令也抵达马援幕府,果然是勒令西军不得轻启战端,与句町交战。
同时,第五伦又赐了马援、冯衍一篇文章…… 正是《庄子》中的:《河伯与海若》。
《河伯与海若》乃是名篇,其文曰:“秋水时至,百川灌河……” 马援顿时明白了:“陛下之意是,句町域外小邦,譬如河伯,未见海时,不知天高地厚。
” 冯衍颔首:“正如文中所言: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句町僻居一隅,也没见识过魏灭诸国的大场面,自然不懂,魏军和新军不可同日而语。
” 二人阅罢,再看第五伦在这文章末尾添的两句话: “河伯无知,出轻诓之语,北海一笑了之,不必动怒,且任其自流。
” “然江河万古流,百川终入海!十年后,河伯临海,始将旋其面目,望洋而叹!” 第五伦不急于一时,却又轻描淡写地给句町预定了结局:既然“开拓南方”的计划已定,那或迟或早,句町都会成为绊脚的礁石。
而十余年后,无情的“海水”会淹到牂牁,不管句町愿不愿意,终将像东瓯、闽越、山越等部族一样,融入华夏大家庭中…… 作为筹划大鸿胪府诸署的人,冯衍对第五伦的话,更有了深远的猜测: “或许陛下指的,不止句町国,天下有道,守在四夷,这西戎东夷北狄南蛮诸邦,皆若江河溪流,而其归途,终将是中国之浩瀚大海!?” 于是西军幕府迅速做出调整:牂牁郡的阿云偏将,暂不必强过句町地界,袭击岭南。
阿云部万余人,改从且兰城往东,配合西军主力,进攻武陵郡,进而包抄长沙的冯异! 此时已是武德十四年(公元38年)初春,与武陵之役一同开始的,还有长江上的濡须口之战。
邓禹倾力打造的濡须坞要塞,遭到小耿轰击,打响了渡江战役的第一炮! 番外5入海(上) 武德十三年(公元37年)冬,长江上的濡须口之战尚未打响,身处琅琊郡的张宗便率先收到皇帝诏令。
“制诏征东将军宗:南征将举,明岁正月,将军御青徐舟师出琅琊,自海上直捣会稽。
” 张宗伏身受诏,抬起头时,满是胡须的脸上喜形于色,毕竟这一天,他已足足等了十年! 张宗虽不属于魏郡、五陵嫡系,可早在河东就投靠第五伦,刚出场就掰签请命,横渡黄河,截击绿林王常,身中数创不退,一时名声大噪。
但他的军旅生涯,却在前期的高光后,很快变得迟滞难进。
上一次张宗参与的大战,还是武德三年(公元27年)冬的淮北之役。
自此之后,张宗就远离前线,被第五伦安排镇守青州,主要任务是剿灭“海贼”。
青徐海贼问题,得追溯到王莽时期,须知天下率先反莽的人,并非绿林,亦不是赤眉,而是一个女人:琅琊郡海曲县的吕母,她最初目的,不过是为遭新吏所杀的儿子报仇。
但这场举事却成了气候,吕母颇为聪明,选择青徐沿海岛屿作为据点,新朝大军镇压,就跑回海岛上开荒种地,下海捕鱼。
一旦朝廷军队撤退,他们就重新拿起武器,袭扰沿岸郡县,其行踪飘忽不定,让新莽疲于应付,队伍也发展到万余人。
只可惜吕母死得早,其部属四分五裂,或投赤眉,或被齐王张步招安,剩下的渐渐沦为纯粹的海寇,哪怕北方大定,也依然为祸沿海。
别看张宗是一员武将,治理地方也有一套,其为政好严猛,敢杀伐,他整顿戍务,沙汰郡兵,把与海寇有勾结的地方豪右杀一儆百,除掉内鬼。
又设方略,明购赏,海寇们胆敢上岸,常遭魏军所败,相捕斩者数千人,一时间青、徐震栗,海寇只能缩回海岛。
张宗又募青徐本地人造船训练,得到一支规模不大的海上舟师,出琅琊、北海,对贼巢岛屿发动一次次袭击。
聪明点的海寇明白,时代变了,皆言:“这天下海贼的祖师,不就是第五氏的祖宗,田横么?吾等与之相较,实乃持布鼓过雷门!” 于是海寇皆悉破散,纷纷请降,甚至有表明自己是田横后学,想和第五伦攀关系的,竟尊田横曰“海贼王”以祭祀。
不过这些海贼未能得到宽赦,都抓去给舟师摇桨橹了。
清剿完海寇,张宗觉得青徐已定,第五伦是时候将自己调去南方,参与伐蜀灭吴的大战了罢?岂料第五伦听说张宗治沿海的事迹后,十分赞赏,又给了他一项新差事: “设幕府于琅琊港,多募青徐海民,练舟士,造海船,以备他日大用……” “大用?莫非是陛下想东讨三韩,还有去寻那东海中的‘倭国’?” 张宗在青州时,第五皇帝便对齐地进行改制,重新将盐铁收归国有,甚至不允许商人多购地产,比王莽还严苛。
但同时又松开了对渔业、皮毛行当的限制与税收,逼着齐贾们纷纷下海,或捕大鱼贩于燕齐之市,或去乐浪同东夷诸国打交道,开拓皮毛贸易路线,以满足洛阳、长安越来越大的皮货需求。
第五伦更对海中传说中的倭国感兴趣,鼓励齐人深入波涛汹涌的东海探索——当然,大多是有去无回,船毁人亡。
“陛下年纪轻轻,怎就学秦皇汉武,寻觅海外仙人了?”张宗听说第五伦广畜炼丹方士于终南山,又对大海感兴趣,遂误会了皇帝的意图。
张宗心中没抱怨那是假的,但皇帝有令,也只好勉力执行。
琅琊郡虽然以琅琊为名,但在汉朝,郡府早已迁往内陆,这儿只剩下一个万户大县。
汉宣帝本始四年夏天的“壬寅地震”,又将城郭摧毁大半,死者近万。
加上新莽时海寇袭扰,更多人口离开琅琊。
于是,当张宗在此设征东将军幕府时,见到的,是一片衰败的景象,冷冷清清的港口,海上飘着三五条小渔船,特产除了木头,就是石头和咸鱼干。
直到登上在地震中幸免于难的琅琊台,张宗才发现此地的壮美:这是一座巍峨行宫,道路虽然破裂甚多,但仍宽达四丈,直上百丈之处,号曰“云梯”。
云梯两边山坡上乔木、灌木等植被遍布,攀爬过程中猛一回头,就能望见港内平静的泊位,以及港外汹涌的碧蓝东海。
登顶之际,又见摩崖之上,有古文篆书石刻,其文曰:“维二十六年,皇帝作始……六合之内,皇帝之土。
西涉流沙,南尽北户。
东有东海,北过大夏。
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 这自然就是秦始皇帝的遗文,据本地县令告诉张宗,这琅琊台,汉武帝也来过三次,随行者千骑万乘,登琅琊台观沧海,祭祀蓬莱仙人,何其繁盛。
“不过真要追溯,还得从五百年前,越王勾践定都琅琊说起……” 且慢,张宗虽然学问不算精进,却也知道,越国远在大江以南的会稽郡,距离琅琊何止千里,岂会越过吴地江淮,来此定都? 然而后经查实本郡文献,才发现那县令所言非虚,原来勾践既灭吴,欲霸中国,遂徙都琅邪,立观台于山上。
而且走的还是海路!越人本就擅长水战,以船为车,以楫为马,三江五湖去得,沿海也横行无阻,据说勾践正是以“死士八千人,戈船三百艘”的舟师,北上两千里,占领此地。
等张宗驻军琅琊后,征募的船卒水手在做泅水训练时,还在水下数丈的海底,发现了历史久远的战船残骸,他们捞上来一些金饼鼎簋,除去铜锈后,甚至能看清奇怪的鸟虫文字。
出于好奇,张宗令本郡精通古文经的老儒来考据,结果令人瞠目:这些古物不属于越国,反而属于某位倒霉的“吴国大夫”…… 张宗这才得知,在比越国定都琅琊更早的年头里,吴王夫差也欲北上争霸,也盯上了琅琊这地方,派遣吴国舟师从海上攻齐,只可惜被齐军所败——那会还是姜姓齐国呢!这些海中遗骸,大概就是海战时沉下去的。
这两件事,给了张宗极大震撼,琅琊与江东,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岂料通过大海,却早有交集。
他思索道:“陛下常言,古不如今,既然五百年前,吴越以区区舲舟戈船,竟能浮海二千里,北征琅琊。
而如今吾等有楼船方舟,更有桓谭大夫所制‘司南’,为何就不能从琅琊,渡海袭击吴越呢?” 想到这,张宗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在琅琊练兵目的!皇帝陛下果然用意深远啊。
张宗甚至看到了自己有生之年,也成为“大”将军的希望。
“灭吴之战,吾等可建奇功!” 时至今日,在张宗打造下,海上舟师已渐有雏形,第五伦将琅琊数郡的盐铁税,都交给征东将军幕府使用,近万名青徐海民被征募入伍,沿岸的大木被砍伐殆尽,风干后锯成不同形制,用来制作船只的龙骨、甲板、桅杆。
五年时间里,张宗凑出了大小战船足足四百有余,诸如高十余丈,旗帜加其上”的楼船,主要用于“战逐”;而小一些的艨冲则负责“冲突敌船”;而先登船则是“先向敌阵”。
张宗颇为自得,扬言说:“大魏海上舟师,不仅远超吴越之兵,亦已盛于汉时楼船之师!” 这里的“楼船”,指的是汉武帝时的楼船将军杨仆,他堪称大汉朝的“海军上将”,先后参与了灭闽越、南越的战争,走的都是水道。
不过杨仆的最高光时刻,还是奉命渡海征伐卫氏朝鲜,据说当时杨仆从青州北海等港口出发,带着上万人,几百条船,横渡渤海,直扑半岛而去。
然而那却是一场灾难性的战争,因为大汉“海军”和“陆军”不和争功,视对方为仇寇,导致双方争相拖友军后腿,杨仆竟然大败,战争拖延经年,打得十分难看。
但这也是张宗唯一能参考的近世战例,为免重蹈杨仆覆辙,他对训练抓得很紧,海上舟师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大会练,出港抵达北面百里外的“田横岛”,分为两队演习对战。
同时,又屡屡派出船队,勘探去往南方的沿岸航线,汉武帝时多达十次的海上巡狩活动,本就留下了宝贵的航海经验,在青徐扬州代代相传,经过数年间密集的探索,基本摸清了琅琊到长江口沿海的水文条件。
武德十四年(公元38年)初春,张宗已受诏令,万事俱备,海上舟师遂离开了琅琊,分为十队,扬帆南航! 张宗的旗舰名为“琅琊台”,楼船高十余丈,旗帜加其上,甚壮,然而风帆未悬,因为这季节,已有轻微的南风,船队靠的是舱内船工摇橹,外加洋流推动而行。
也是靠着第五伦鼓励青州海民频繁出海,同时派人勘察沿海情况,中原人才搞清楚,虽然肉眼是很难看出来,但海水像陆地上的河流那样,长年累月沿着比较固定的路线流动,这就是“洋流”。
而出琅琊后,正好有一条“黄海沿岸流”,终年向南流动,让舟师能够缓缓向南——现在黄海从未经过黄河水注入,还清澈碧蓝。
船队在领航船引领下,避开险恶的暗礁,却也不敢离开这条海流,深入大洋,哪怕有罗盘导航,剧烈的海风常常会将船队吹散。
最好保持着能远远望见海岸线的距离,第五伦让人在徐、扬两州沿海修筑烽燧,作为灯塔,但船队仍不敢在夜间航行,遇上气候不好时,也只能靠岸躲避。
好在海船速度比陆上行军快数倍,第一日泊于琅琊郡海曲县(今山东日照),次日泊于赣榆县,第三日便出了琅琊地界,前方出现了一片山海连绵的奇观,这是一座孤立海中的大岛,名曰“郁州山”(江苏连云港)。
数不清的海鸟盘旋于岛上,偶尔见到的沙滩上,趴着肥硕的海豹,一座崭新的小渔港位于背风处,朝廷官吏与数百名戍卒海民驻守于此,负责为船队补充淡水。
在郁州山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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