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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秦疏弄上床去,敬文帝已经累得连咳带喘。
他穿衣都是由别人代劳,此时草草理顺身上衣物,更没法替秦疏穿衣。
只得拿过一旁被褥仔细盖上。
敬文帝想了想,始终没有唤张德进来。
屋内满地狼籍,两人都形容狼狈,这光景他不愿让别人看见。
另有一层意思,也是替破军的体面尊严着想。
他不会照顾人,也知道秦疏的情形并不大好,伸手去摸了摸,额头依旧是热得烫手。
但此时他不能一呼百诺,也没法寻个太医前来问诊。
急了半天,见旁边还有半盆冷水,也顾不得身份,亲自绞了条手巾给秦疏一遍遍擦脸,却再不敢碰他身上一处。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温度似乎略退下一些,这才稍稍心安。
试着唤了两声小疏,那人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你还有没有力气,能自己把衣服穿上么?”敬文帝咳了一声,转过脸去沉声道。
他把秦疏的衣服都拣回来,就放在枕边。
秦疏起初还有些不太清醒,瞧着敬文帝出一小会儿神,发觉自己身在龙榻之上。
一惊就要起身,被角才揭开,猛然又缩回去了。
被下的身子光溜溜的,竟是不着寸缕。
秦疏羞惭,却也慢慢记起之前的事,这衣服分明是自己脱去的。
他当时不知那来的勇气,此刻想起来,那举动是何等的寡鲜廉耻。
他在被下悄悄蜷起身子,发觉腿间冷凉一片,忍不住伸手一摸,却是一手湿腻。
破军身子一僵,脸上乍青乍白,一时作不得声。
敬文帝神色闪烁,也不大正眼看他。
他虽尚存一丝理智,但那药效力霸道,万不得已将就着搂了破军厮磨着纾解出来。
那人一向是他的臣子晚辈,虽未做到最后一步,他也自觉这番行止禽兽不如,此时还得同破军面面相觑,万分尴尬之极,而其中细节更不好得同秦疏多说。
可怜破军对情事一知半解,此时高烧烧得头脑昏沉,只觉四肢百骸里无处不痛,真正那儿不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弄不清其中的区别。
两人一个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满心懊恼,房中一时无人作声。
敬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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