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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我拿美美没办法呢,从没听说过鱼斗得过猫的。
我看,总有一天,它会把我吃掉呢!从此,我只得在美美面前低头,认栽认定了! 我终于跨进了大学之门,别提我有多高兴,多自满了!那几天,美美一见我,就斜着眼睛说“妙!”我总会瞪它一眼说:“当然妙啦!” 一进大学,麻烦跟着来了,没多久,我和班上一位男同学相交得颇为不恶。
他有一对朦胧的大眼睛,一个挺直的希腊鼻子。
身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是全班最漂亮的一个男孩子,他喜欢作诗,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诗人”,他也拿了许多他作的诗给我看,我对诗是外行,他那些诗也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但我能够背诵的几首名诗,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和“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以及什么“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也不外乎“风”“花”“雪”“月”,所以,我也认为他的天才不减于李白杜甫了。
我和“诗人”的交情日深,爸爸妈妈也略闻一二,于是,爸爸表示要见见这位“诗人”。
那真是个大日子,我约定了“诗人”到我们家来,这还是“诗人”第一次到我们家来拜见爸爸妈妈哩!从一清早,妈妈就把家里收拾得特别干净,自己也换了件新衣服,整日笑吟吟的,大有“看女婿”的劲儿。
晚上准八点,“诗人”来了,他也穿了件十分漂亮的米色西装,头发梳得光光的,显得更英俊了。
进门后,大家一阵介绍,“伯伯”“伯母”地客套了一番,然后分宾主坐定。
我倒了杯茶出来,他刚伸手来接,突然,美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直蹿了过来,茶泼了他一手一身,茶杯也掉到地下了。
美美,真是和我作对定了!气得我拼命瞪眼睛,诗人也顾不得收拾地下的茶杯破片,只慌慌忙忙地用手帕擦衣服上的水渍。
这一下足足乱了五分钟才弄清楚。
然后,爸爸问诗人: “您和小女是同班同学吧?” “是,是。
”诗人说。
“听说您很会作诗呢!” “哪里,哪里,随便写写而已。
”诗人说。
“妙。
”美美插进来说,自从茶杯打翻之后,它就一直蹲在诗人的面前,用它那只独眼把诗人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仔细研究着。
“很希望能听到您念一首您的诗呢!”爸爸说,带着种考察的意味。
“不敢当,还请老伯多多指教!”诗人说,但脸上却有种骄傲的神情,对于他的诗,他向来是颇自负的。
于是,他正了正身子,美美却歪歪头,继续盯着他看。
他望了美美一眼,显然被这只小猫弄得有点不安。
然后,他开始朗诵一首他的近作: “呜——呜——呜——” 美美的独眼眨了眨,又歪了歪头。
“呼呼的风,吹啊,吹啊……”诗人一本正经地念着。
“妙!”美美大声说,出其不意地对诗人身上扑过去,一下子纵到他的肩膀上,平举着尾巴,在他的脸上扫着。
诗人张惶失措地站起来,诗也被打断了,狼狈地说: “这……这……这……” “美美,下去!”我叫。
美美充耳不闻,开始在他肩膀上踱起方步来,在一边看的小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爸爸也要笑,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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