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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有温浦长在场,他选择忍气吞声。
自打小时候温浦长将他关在屋子里抄了三日的书之后,每回见到温浦长他就打悚。
沈嘉清起身恭恭敬敬的又向温浦长行了一礼告辞,然后一刻没有停留的离开了正堂。
温梨笙几次想给自己求情未果,最后被下人左右架着回了房间,老老实实抄《劝学》去了。
正堂中一时寂静下来,沈雪檀嗑瓜子的声音尤为突出:“谢家在整个大梁的地位和名声都非同凡响,官家之地等级差如此分明,你还让小梨子多与那世子亲近,就不怕出事?” 温浦长忽而负着手,微微仰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才缓缓道:“笙儿顽劣,沂关郡的人她谁都不惧,大大小小招惹个遍不听管教。
谢家人风骨峭峻,端重守礼,能教会笙儿一些沂关人没有的东西。
” “比如呢?”沈雪檀好奇。
温浦长没有回答,而是瞪着他道:“你还在我家干什么?还不快滚!” 沈雪檀起身,走到温浦长旁边将瓜子塞到了他的手中:“你尝尝,我儿带的瓜子还挺好香的。
” 说完往门外走:“下次再来拜访。
” 温浦长将瓜子扔了一地,没好气道:“别来,来了也不开门。
” “我翻墙。
”沈雪檀道。
温梨笙回房之后先是洗了个澡,换上轻薄的衣裳,然后在两个膀大腰粗的婢女的盯视下,趴在桌上抄写《劝学》。
但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她一坐下来就已经是哈欠连天,刚抄上两行字,她眼皮就开始疯狂打架,瞌睡的不行。
两个侍女见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相视一笑,并不去喊她。
温府的下人都知道,温老爷虽然每次都说罚小姐,但也只是模样装的凶,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根本也没下过什么重罚,这么多年来都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宠着,若不是如此溺爱,还真养不出这样娇纵的性格来。
温老爷却每每都要责怪与沈家家主。
眼看着温梨笙越来越困,到最后握着笔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两个侍女也悄悄退出房间去。
鱼桂见她们走了,便轻声唤醒了温梨笙,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就道:“小姐,她们走了,你去床上休息吧。
” 温梨笙困迷糊了,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床榻边往上一扑就沉沉睡去。
鱼桂将蚕丝被覆在她身上,又熄灭了房间的灯,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万籁俱寂,沂关郡陷入安眠。
一场大火平地而起,烧毁了闹了二十多年的鬼宅,由于地方偏僻又不敢有人靠近,这场火烧到天亮,被人发现时,牛宅几乎全部化成了灰烬。
鬼婆婆宅闹了这些年,终于消失了,也算是沂关郡的一件喜事,只是牛宅里的那些秘密,也随着灰烬一同被风吹散,再无迹可寻。
温梨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对着水煮菜发愁。
牛铁生多年之前究竟看见了什么,写信给的谁,埋藏桃花的地方放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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