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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疼来得实在是太突然。
虞绒绒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额头抵在了面前冰冷的石块上,差点发出一声痛呼。
她飞快捂住自己的嘴,死死压下了已经涌到嘴边的声音。
淦,铁打的汉子也很难抗住这样猝不及防突如其来的一击啊! 虞绒绒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别无选择地感受着那针穿过自己的道脉。
——讲道理,此前她久旱逢道元,体内的道元哪怕比之前多出任何一点,她都已经欣喜若狂快乐无边了,加之对道脉的熟悉确实不太足够,所以她是真的完全没有发现,到底她的道脉哪里漏风。
后来她也想要问问七师伯的,结果那不靠谱的老头子顾左右而言他,问急了就哼哼两句,说补了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直到现在。
虞绒绒心中苦涩,只觉得但凡自己没有接受过傅时画渊兮剑的剑气摧残,没有感受过上云梯时的酷烈雷霆,此刻恐怕已经要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而且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躺着疼,也是一种享受。
因为那道声音还在催她自助补脉。
“你道元呢?裹上来,顺着我的指引,自己穿!” “怎么还有把剑在这里?嗯?怎么还是渊兮?你运气倒是不错,要是没这剑,你道元早就漏光了。
” “……欸你收敛一点啊,你在干什么!那是你道脉!你的留君三式里面怎么还带点爆炸的意思!谁给你教的这剑啊?多少有点不对劲吧?!谁让你炸你道脉了!” “抖什么!穿过去!不就是道脉吗!怕什么!云梯你都登上去了,这里你还抖?” “最后五针,最后五针,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 很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平静、古井无波、好似早已看淡了生死的声音,也会顺着语气带出这么多的情绪来。
虞绒绒的道元从一开始的颤颤巍巍,到发现自己一抖就会穿错地方,造成更大的痛苦,终于在无数次无妄之痛后,逐渐变得和她执笔的手一样稳。
留君三式的剑意顺着她逐渐安静下来的心意变得更加温顺,就这样以她的道脉为底,穿梭其上,再慢慢编织出了有些眼熟的图案。
虞绒绒颤着声音,穿下最后一针,终于认了出来:“这……这不是小虎峰的大阵吗?” 汲罗“嗯”了一声:“不然你以为自己在编什么?而我为什么要你在这么多次的进出万无大牢时,看清楚这阵?” 虞绒绒心道她哪里知道这阵笼罩天地山川,最后还能笼罩到她的小小道脉上,她当时要看,纯粹是想要偷师学艺罢了……谁能想到自己居然偷师到了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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