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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位公子,我有个恋爱想跟你谈一下(1/5)

这一日,碧空万里,阳光晴好,院内的蜡梅仍未凋谢,梨树便已花开成雪。

极目望去,所见颜色都是清新鲜嫩的翠绿柳黄浅碧桃红,温暖的春风吹得人心尖都在颤抖,是个谋划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好日子。

刘义符陪母亲散过步,来长生院里找她,发现她没在院子里舞剑锻炼,而是坐在书房的地上,正把自己埋于收藏的古籍珍本之中,专心致志地翻阅。

连放在一旁的书卷早已堆满裙裾,梳好的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都没注意。

刘义符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只好自顾自走进去,轻咳一声,问道:“找什么呢?” 长生头也不抬,回道:“兵法。

” 刘义符不解:“找兵法干吗?” “杀人。

” 刘义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着“那我帮你参谋参谋”也坐在了地上。

得知她是要对萧子律实施打击报复,又苦于找不到好的时机和计策,刘义符指点她,搞点故事回头说道说道就行了,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故来。

他再三提醒,书上写的那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套路看看就算了,真要弄起来也挺麻烦的。

若是能想办法挖个坑,坑他一下,图个一时爽快最好。

长生闻言,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主意,兀自一笑,起身将书籍放归原位,道:“我明白了。

不知兄长前来所为何事?” 刘义符一边帮忙整理,一边告诉她,母亲最近吃着药,食欲不大好,偏偏想念宫里一个师傅做的糕点。

现今自己却非自由之身,无法进宫取来,又觉得在府上打扰已经挺不好意思的了,不想再把这种小事去同王爷讲。

思前想后,只好请她来帮这个忙。

“点心好说,只是……伯母的病情如何了?”长生拉他坐到矮凳上,关心地问道。

刘义符眸光蒙上一层阴霾,黯淡几许,摇了摇头。

想来情况不是太好。

长生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病去抽丝,急不得。

你放心,我先不挖坑了,明天就进宫去要点心。

” 如今自己都沦落到需要小妹妹同情的地步了,刘义符只能苦笑着叫她不要担心,又掐指算了算日子,稍加沉吟,道:“不急,要不你先挖坑,晚几天再去吧。

” “为何?”长生不解地问。

不是说食欲不佳,就好这口吗,难道还准备再饿几天减减肥? 刘义符朝敞开的雕花木窗外看去,笑容淡淡,低语道:“恐怕这几日那位师傅不得空。

” 长生对这个理由仍感到费解,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想必心里有数,她也就不再坚持己见。

她将他送回住处,拜访了一下张氏后,便开始了挖坑计划。

她找来几个仆役,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对他们耳语一番,并再三叮嘱千万保密。

若是有人问起,切莫提及郡主和王府,只说是自家老爷让办的差事。

交代完毕,数日后,她跟着父亲一同进宫去要点心,好巧不巧地,在宫里遇见了要坑的对象。

长生当时刚刚在宫门处下了马车,见萧子律正从宫门内走出来,穿了整齐的朝服,梳起发髻,戴上玉冠,手持竹笏,看上去格外有精神,连手里的紫檀木马头手杖都显得比平常光亮了许多。

二人打了个照面,萧子律停下脚步,给她身边的长沙王行了个礼,顺带着也唤了声:“郡主。

” 考虑到坑已经挖得差不多了,长生突然有了个择日不如撞日的想法,干脆让父亲先等会儿,她将萧子律拉到一旁,对他说自己有事找他,让他在宫门外稍等片刻。

萧子律警觉地眯起眼问她:“郡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长生佯装天真,抬手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哈哈大笑道:“哪儿能啊,我这点斤两,哪敢在萧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 萧子律玩味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态度无比诚恳,方才答应下来。

长生便莞尔一笑,放心地跟着父亲进殿了。

拜见皇帝后,察觉他的脸色不是太好。

因为受人之托,有求于他,怕办不妥?长生有意凑过去,依偎在他身边,撒了个娇,甜甜地问:“皇帝伯伯又在操心什么,眉头皱得都能挤死人了。

” 皇帝无可奈何地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拧了拧她的鼻子,叹道:“还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 长生机智地反应过来:“伯伯是指萧三郎吗?” “可不是。

” 长生乐了:“没事,不听话的话,打他一顿就好了。

” 皇帝闻言,却侧头看她,反过来问:“那安阳不听话怎么治?” 长生厚着脸皮,眨眼道:“安阳几时不听话了,安阳这么乖巧,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 “你呀……一直嚷嚷着要自己找个可心的夫婿,怎么着,如此乖巧,可找着了?怕是全建康的年轻男子都要被吓跑了吧?”皇帝抚着长须笑道。

见她迅速委屈地噘起嘴来,又摆摆手,颇为无奈,换了个语气,道:“罢了罢了,今天不提那些惆怅事。

安阳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可曾读书?” “有的。

”长生乖乖汇报,“最近刚从萧大人那儿得了一本屈原大夫的《少司命》真迹,改天带到宫里来给您瞧瞧。

” 在爱好古籍这一点上,二人颇有共同话题,于是深入探讨起来。

聊着聊着,皇帝突然感慨道:“唉,年初朕有个想法,想把民间尚存的各类古籍都收集起来,整理入库,由朝廷统一保管。

那些遗失了的也好好找找。

都是前人留下的宝贝,失去了怪可惜的。

但是一时又找不到个可心的人负责。

老二吧,心性浮躁,没有耐心,干不了这踏实事儿。

老三呢,气量狭隘,容不得人,不适合主持大局……也就只有老大啊……唉。

” 提到被废的前太子,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变幻,一片阒静。

长沙王紧张得连嘴里的花生酥都不敢嚼了。

说来爱好收集古籍这种习惯,长生还是从前太子刘义符那儿习得的。

而影响刘义符的,自然就是他这个对文化事业特别上心的父亲。

三人之间有着一脉相承的师徒关系。

长生绞着袖子想了想,主动打破僵局,用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道:“安阳愿为陛下代劳。

” “好好好,回头就交给你了。

”皇帝随口一接,全然没有考虑到天子一言九鼎,这句话也给将来的自己挖了个坑。

既然都提到前太子了,在场的也都不是外人,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皇帝问了问长沙王关于母子二人的情况。

长沙王将前皇后张氏的身子还是不大好的事情交代了一下,犹豫半晌,还是将自己岳父的意思转告给皇上,说是恐怕治不好了。

皇帝听完,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视线没有焦点地盯着砚台中的一摊墨,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才道:“府上有什么吃的用的,都照看着点罢。

反正也没多少时日了,节俭不在乎那么两天。

缺什么就跟朕提。

” “是。

”长沙王应下了。

长生便趁着这个机会,将张氏想吃点心的事儿提了出来。

皇帝觉得这还不简单,当即传了內侍去御膳房说声,多做一些,好让二人带回去。

长生目的已达成,高兴地替母子二人谢过。

长沙王趁机试探性地问:“陛下不去臣弟府上瞧瞧吗?今日难得不用处理奏章,得空可以出宫。

” 大殿再次被沉默占据。

皇帝低着头,把玩着案上的御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将狼毫一根根理了个遍,终于道了句:“不去了,朕累了,先去歇歇,你们拿了点心就回吧。

” “陛下”长沙王还想再劝劝,皇帝却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无须多言,自己决意已定,先行退回殿后休息去了。

长生对于二人神态话语中的遮遮掩掩、点到为止不甚明了,但只偏着头,琢磨了一瞬,便将心思都放在宫门外待宰的羔羊身上了。

又坐了小许,內侍将包好的点心送来,二人道过谢,拿了便往宫门去。

出了宫门,长生将点心托付给长沙王,道:“爹,你先回吧,我跟萧三郎到萧府去一趟,回头让萧府的马车送我回去。

”说完又附耳对他低语了几句话,交代他切记一回府就告诉自己的婢女,然后成竹在胸地迈着欢快的步伐朝萧府的马车走去。

车夫知道自家公子在等她,没有阻拦,长生便自顾自地挑帘上了车。

马车里熏了檀香,挂了杜若,有一种令人感到心情淡泊宁静、很想睡觉的味道。

萧子律正阖着眼帘,撑头靠在垫子上小憩,手边还散落着几本没看完的书。

他睡着了不说话的样子,其实还挺好看的。

颜如美玉,气质出尘,颇有一种画里假人的感觉。

长生迈进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便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难怪建康城有许多不明真相只看外表的天真小姑娘喜欢他,每天看到他的马车经过都要丢过来一堆瓜果。

如果了解了此人内里真面目的话,就该扔白菜帮子了。

这样想着,她便想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画点什么,奈何没有笔。

长生扫视一周,把挂在一旁的杜若摘了下来,想去扫他的鼻子。

结果刚探身向前,就突然被他扣住手腕,“哎呀”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你干吗呀!”长生愤愤不平地用另一只手拍着胸口,抱怨道。

萧子律睁开眼,手上还握着她的皓腕,缓缓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的“罪证”上,挑眉不语。

“我……我就是想叫醒你嘛。

该出发了,再不出发天黑可回不来了。

”长生故作正经地道。

萧子律瞟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还不知道该怪谁”,又问:“郡主说有魏国僧侣的消息,是指什么?” 长生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深呼吸三次避免情绪发作,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能不能先放开……男女有别,萧三郎,这样成何体统?” 萧子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动作好像在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似的,遂不落痕迹地松开,拎起帕子来擦擦碰过她的手指,淡定道:“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光天化日之下钻了萧某的马车,对萧某投怀送抱,然后还要同萧某讲男女有别。

” 长生也不接话,只安静地在一旁坐下来,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应他,心想:你就得意吧,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马车一路往城郊去,沿途果然又遇到又傻又天真的姑娘丢了些瓜果上来。

长生也不客气,拿了只橘子,剥好后递给他一半,八卦地打听他今日进宫所为何事,并自行揣测道:“好像皇帝伯伯不大高兴的样子,若有意将你贬官远派,当真是大快人心。

”说完,还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假情假意地补充了一句:“外头条件艰苦,萧大人多保重啊!” 萧子律笑容爽朗,语气气人:“不告诉你,反正不会走。

” 长生顺手又把那半个橘子拿了回来。

萧子律总不至于为了半个橘子跟她抢来抢去,捡了个红润的苹果,擦干净后慢条斯理地嚼了起来。

虽然动作文雅,但是故意发出清脆多汁的响声,一直到抵达目的地才算完。

长生在一旁看得直咬牙。

按照她的指示,马车来到城郊某山腰一处未完工的建筑工事前。

只见地上只挖了几个坑,旁边零零散散堆了许多备用的木料和石头在旁。

萧子律不明所以,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长生告诉他,自己打听过了,此处乃一个大户人家自己出资兴建的寺庙,而这户人家做的就是北方的生意。

“你的意思是说,是专门为魏国僧人修建的?”萧子律抬眼环视一周,心下琢磨着这工地好生奇怪,大白天的,施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只是一种猜测,你说他们是不是打算在建康常驻啊?”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去。

萧子律刚想说工地无人很是蹊跷,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见长生已经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窜起来,便没顾上说,改口招呼她注意脚下安全。

“不碍事。

”长生说着,一路往前走,走得越来越深,距离马车停驻的位置越来越远。

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声呼唤:“萧三郎,你快来这里看!” 萧子律撑着根手杖,要在凌乱的木头和石料中穿行可不大便利,花费了不少时间。

然而就在他专心看着脚下、没有注意身后的时候,几个已早埋伏在周围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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