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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结果?”他的语声淡淡,不辨喜怒。
我咬唇,挺直背脊,“阻挠军令是王儇一人之罪,与他人无涉,无论结果如何,我亦一力承担。
” 萧綦霍然转身,满面愠怒,“阻挠军令是流徙之罪,你凭什么来一力承担?” 我窒住,未及开口,陡然被他伸手抬起下巴。
他眼中怒意腾腾,“就凭我对你一再容让,百般宠溺?你便有这天大的胆子,阻挠我军令?到此刻还不知悔悟!” ——当日我以一封密函,抢在毁堤期限之前送到楚阳,迫令宋怀恩再多宽限五日。
我知道十万前锋已经孤军深入江南,援军延迟一日,他们的伤亡就加重一分。
区区五日,已是我所能争取的极限!假如拖延了毁堤出兵的时机,引渠还是未能筑成,我亦无悔当日的决定。
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即可,绝不能祸及哥哥。
照萧綦的反应看来,既已知道我阻挠军令,想必哥哥终究未能成功。
我心中已凉,身子一分分僵冷,反而镇定如常,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我既下了决心,便未存半分侥幸……是罪是罚,任凭你处置便是。
” “你!”萧綦盛怒,怒视我半晌,狠狠拂袖转身,再不看我一眼。
我却已无心与他争吵,心中只恍恍惚惚想着……哥哥怎么办,治河大业功亏一篑,叫他情何以堪!方才刚刚压下的酒意被冷汗一激,只觉头痛欲裂,我撑了额头,转身步出内室,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手腕一紧,我被猛的拽回,立足不稳地跌进他怀抱,旋即身子一轻,被他抱起在臂弯,径直往床榻而去。
失望黯然之下,我不愿再与他争吵或是厮磨,只挣扎着推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王儇!”他蓦的喝出我名字,令我顿时呆住,被他捏住了手腕,牢牢按在枕边。
刹那间手腕痛彻筋骨,我狠咬了唇,不令自己痛呼出声。
他俯身冷冷看我,“你很幸运,这次赌赢了。
” 我一时回不过神,怔怔看他,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
“你有一个才干卓绝的哥哥和一个忠心耿耿的妹婿,替你化解了大祸。
”萧綦冷肃无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悦神色,“王夙与宋怀恩率领三千兵士日夜抢修,抢在毁堤期限过后三日,终于筑成导引渠。
开闸之日,河道分流,绕过楚阳,两岸百姓逃脱大劫,大军也亦顺利渡河!” 一时间,大悲大喜,骤起骤落……哥哥真的成功了,近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实现的导引之法,竟然被他做成了。
我陡然哽咽,万般辛酸忐忑在这一刻尽化作泪水滚落,再顾不得什么争执责罚,只想立时奔到哥哥面前,亲眼看一看他筑成的河堤。
“还哭什么,你已经拗赢了!”萧綦眼底怒色终于化作无奈,长叹一声道,“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女人!” 不管他再怎么骂,我只是哭泣,放任自己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泣,已经很久不曾痛快地哭过……隐忍了太久的悲酸委屈都在这一刻化作喜极而泣的眼泪。
他见我越哭越是厉害,先是无奈,继而无措,一面替我拭泪,一面啼笑皆非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我被他懊恼神情引得破涕为笑,他叹口气,正色凝视我,眉宇间隐有后怕,“阿妩!你可知道,不是每一次都会如此幸运!假如阿夙未能成功,一旦延误军机,酿成大祸,你将担下何等的罪责?” “我知道。
”我抬眸凝视他,“可若真的毁堤,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坐视不理,就算罪责重大,也值得冒险一试。
我亦知道军政大事不可妄加干预,唯独这次不一样……” “还要嘴硬!”萧綦余怒又起,瞪了我半晌,沉沉叹息,“你既是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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