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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
直到闻厌毫无征兆地一挥手,贺峋反应及时地向后一仰,才没被自己徒弟赏一巴掌,然而还是被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
“滚!”小祖宗不知为何,火气突然大得很,做着梦也骂,“贺峋!你这个……唔嗯……” 被人捞起来堵住了嘴。
唇舌相接的刹那,闻厌是拒绝的,抵着贺峋肩膀要把人推开,然而很快在裹挟而至的熟悉气息中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把自己抱了个满怀,顺着贺峋的力道抬起下颌,毫无知觉地迎合这个吻。
被放开的时候,苍白的唇色被艳丽的殷红取代,贺峋还尤嫌不够,拇指揉弄着柔软的唇瓣,让其彻底变得鲜红欲滴。
“厌厌,直呼师长名讳可不是个好习惯。
”贺峋把人拦腰搂在怀中,就贴在闻厌耳边温声细语,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
他抬眼看了下窗外的天色,自顾自笑道,“不过谁让为师脾气好呢,这次就先放过你了。
” …… “景明,怎么了?” 近几日的闻厌有些沉默,自打上了马车后,唐柏就见人没精打采地趴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忍不住有些担忧。
“啊,没事。
”闻厌转头冲他笑了笑,支起身子,无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唇角。
前几日自睁眼开始,他便感觉浑身上下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舒服。
这种不妙的预感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为此他花了许多功夫把寝殿仔细检查了一遍,还让周则专门留意夜间楼中的动静,但都没有任何异样。
就像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寝殿来了个春风一度,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留下一丝踪迹。
但怎么可能呢?整个山海楼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寝殿。
贺峋将闻厌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没有作声,却也偏头看向窗外,愉悦地弯了弯嘴角。
“我还是觉得这样风险太大了,景明你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去,若被认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唐柏已经自行给闻厌的心不在焉匹配上了前因后果,满面愁容。
“真的没事。
”闻厌耐心地搬出那套已经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说辞,“虽然我少时被迫和山海楼签了死契,但上次出逃时我就已经解决好了,而且这次我是改换容貌回去,不会被发现的。
” 但唐柏看起来还是比闻厌本人要紧张和担忧多了。
……又是白费口舌。
闻厌暂时放弃了对唐柏的安抚工作,转而看向车厢中的另一个活人。
马车正平稳地行进在去山海楼的路上。
对比唐柏的忐忑不安,这个自称叫徐文的男人看起来镇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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