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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奇怪的很,她那个时候倒是很冷静的回答说是。
三年来,这是陈乔其的老师第二次打电话给她。
第一次是陈乔其脚受伤了,通知她去医院。
陈乔其从来没有要求她去参加他的家长会之类的活动,除了那次要她去看他比赛。
那老师语气极其严肃,郑重的说:“陈乔其一向优秀,学习成绩也很好,从来没有让老师担心过,在同学面前也是起带头作用。
大家都很喜欢他,同学们甚至是佩服他。
可是他这段时间变化实在太大了,经常旷课不说,对老师的劝告丝毫听不进去。
更荒唐的是,这次整个北京市的模拟考试竟然没有参加。
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我知道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不是本地的学生,可是居然闹到这个程度,这是一个学生该有的行为吗?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上哪去了?” 赵萧君还没有听完,心里急的像滚烫的沸水,一下一下的“扑腾”着,一点一点的蒸腾,然后逐渐的干涸。
慌乱的语不成句:“我,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他——”话还没有完。
那老师极其不客气的说:“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些情况吗?”赵萧君被她逼问的心都要缩到骨头里,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不知——道——”那老师似乎十分生气,声音不由得提高八度:“你到底怎么做他家长的?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怪不得陈乔其变成这个样子!”愤怒之下,一下子将陈乔其犯的所有过错推到赵萧君身上。
虽然是气话,无意中却打中了赵萧君的软肋,还未好的伤口上又狠狠的下了一刀,然后往汩汩流出的新鲜的血液上撒上一大把的盐。
赵萧君只知道自己在不断的道歉,什么话都不会说。
等那老师的火气稍稍降下去一点,哽咽着问:“那他有多久没有去上课了?”那老师想了想说:“开始只是逃课,后来干脆不来了。
大概有大半个月了吧。
打电话也总是不接,问同学大家也说不知道到底上哪里去了。
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过他了。
这些日子,他有没有回家?”赵萧君还是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
那老师勃然大怒,甚至用教训的口吻说:“你怎么能这样监护他呢?什么事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什么都不闻不问,孩子能不出事吗?照你这样说法,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赵萧君才想到他出事的可能性,北京这地儿,什么乱子都有,车祸呀,当街斗殴呀,不会当真出什么事了吧。
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越想越害怕。
又想起近年报纸上报道的青少年社会问题,什么自残,乱交,作奸犯科,杀人抢劫,甚至吸毒!赵萧君简直没有疯掉,心脏绷不能再紧,似乎一碰就会爆炸。
陈乔其一向不需要人担心的,这次竟然会这么偏激,简直一头往死路上走。
可是赵萧君来不及怪他之前,先将自己折磨的体无完肤。
全都是因为她,陈乔其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她!她像被判了刑,直挺挺的挂在绞刑架上,身下是浇了油的干柴。
柴油的气味径直往鼻子里冲,只等点火,便同归于尽。
陈乔其当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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