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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金贵的人稍微有点儿不舒服都是大事,没人敢拦着。
岑寻枝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首先,从头到尾,这个叫人眼馋的边防局都不是他自己想来的 其次,这儿从上到下都是各自为政,大家都抱着心知肚明的心思来混日子 再次,心态上摆烂,但行动上,除了这桩垂耳兔走s事件,平日里需要做的工作也没真马虎过。
简单来说,该摸鱼摸鱼,该摆烂摆烂,岑局非常过得去自己这关。
他冷冰冰、病恹恹往那儿一靠,心安理得把事儿甩给副官,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梁施是他从舰队、不、从更早之前的军校一手带出来的,低调有能力。
他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星舰相关的人该抓要抓,其他集装箱全都要重新过筛,都胆大包天到敢偷运垂耳兔了,肯定还有别的违禁品。
问题就是,最重大的证物这只垂耳兔本兔,该怎么处理? 岑寻枝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仿佛这是别人的房间,或者禁闭室。
左右也没别的法子,屋里有个活物,他逃避不了的。
高高的椅子上,坐着小小的男孩。
幼崽看见他,既害怕又期待,小声地喊了句mama。
小於记得羊叔叔说的,不可以在mama面前这么喊。
所以他说得很小声、很小声哦,只有自己能听见。
第几次了。
岑寻枝对这个称呼厌恶到了过敏的地步。
可他也不能真的跟个孩子,还是个兔子,去计较这些。
这两种生物分开都无法沟通,更别提合二为一。
他进了房间,绕开小孩。
轮椅用了这些年,熟悉得就像他的双腿,想去哪儿都方便。
成年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感觉得到一道目光一直跟着自己。
身为一线将士,这点儿敏感度还是有的。
愈是对他人的视线敏感,愈是如芒在背。
简直跟激光扫射似的。
岑寻枝不是没被人盯过,但不是这种这种祈盼又依赖的目光。
他清楚自己性子阴冷孤僻。
这对于一个曾被彻彻底底摧毁过信任的人来说,是必然结果,也不算坏事儿。
回应他人的视线就是在产生感情,而产生感情就是建立关系。
对幼崽心软,就是一切灾祸的开端。
这都是大凶,更是大忌。
有些年轻时候傻兮兮的错犯过一次,再也不能犯第二次。
岑寻枝试图无视那热烈依恋的视线,给自己泡咖啡,漠然地想,这小东西不能多留,得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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