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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选择(3/5)

是四条烟，现在柜子里只剩下两条了，另外两条都被你儿子拿去抽了，还有他卧室里的酒，你肯定也看到了。

&rdquo 沈妈妈擦着眼泪，默不作声。

沈侯自从和晓晨分手，状态一直不对。

一边疯狂工作，着急地想要证明自己，一边酗酒抽烟，游戏人间。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一丝过去的阳光开朗，满身阴暗抑郁。

本来沈妈妈还不太能理解，但现在她完全能理解了，男人和女人的爱情表达方式截然不同，但爱里的信任、快乐、希望都一样，颜晓晨的&ldquo怀孕式&rdquo分手背叛了最亲密的信任，讥嘲了最甜蜜的快乐，打碎了最真挚的希望。

看似只是一段感情的背叛结束，可其实是毁灭了沈侯心里最美好的一切。

沈妈妈突然想，也许，让沈侯知道真相，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虽然会面对另一种绝望、痛苦，但至少他会清楚，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他的父母，而不是他，他心里曾相信和珍视的美好依旧存在。

沈爸爸说：&ldquo你是个母亲，不想儿子痛苦很正常，但是，沈侯现在已经是父亲了，有些事他只能去面对。

我是个男人，也是个父亲，我肯定，沈侯一定宁愿面对痛苦，也不愿意被我们当傻子一样保护。

小月，我们现在不是保护，是欺骗！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会恨我们！恨我们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加上我们的儿子！&rdquo 沈妈妈苦笑，&ldquo我们告诉他一切，他就不会恨我们吗？&rdquo 沈爸爸无力地吁了口气，所有父母都希望在孩子心里保持住&ldquo正面&rdquo的形象，但他们必须自己亲手把自己打成碎末，&ldquo沈侯会怨怪我们，会对我们很失望，但他迟早会理解，我们是一对望子成龙的自私父母，但我们从不是杀人犯！&rdquo 听到&ldquo杀人犯&rdquo三个字，沈妈妈一下子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些年，背负着一条人命，良心上的煎熬从没有放过她。

沈爸爸也眼睛发红，他抱着沈妈妈，拍着她的背说：&ldquo晓晨对我们只有恨，可她对沈侯不一样，至少，她会愿意听他说话。

&rdquo 沈妈妈哭着点了点头，&ldquo给沈侯打电话，叫他立即回来。

&rdquo 自从那天和沈侯的妈妈谈完话，颜晓晨一直忐忑不安。

虽然理智上分析，就算沈妈妈知道孩子是沈侯的，也不会有勇气告诉沈侯，毕竟，他们之前什么都不敢告诉沈侯，如果现在他们告诉了沈侯孩子的真相，势必会牵扯出过去的事。

但是，颜晓晨总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暗处，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如果程致远在家，她还能和他商量一下，可他现在人在北京，她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

战战兢兢过了一个星期，什么都没发生，沈侯的爸妈也没有再出现，颜晓晨渐渐放心了。

如果要发生什么，应该早发生了，既然一个星期都没有发生什么，证明一切都过去了，沈侯的爸妈选择了把一切尘封。

她不再紧张，却开始悲伤，她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什么，也不想知道，对现在的她而言，她完全不在乎内里是否千疮百孔，她只想维持住外在的平静生活。

周末，颜妈妈拖着颜晓晨出去锻炼。

颜晓晨懒洋洋的不想动，颜妈妈却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一群经常一起锻炼的老太太叫颜妈妈去跳舞，颜妈妈有点心动，又挂虑女儿。

颜晓晨说：&ldquo你去玩你的，我自己一个人慢慢溜达，大白天的，用不着你陪。

&rdquo &ldquo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rdquo颜妈妈跟着一群老太太高高兴兴地走了。

颜晓晨沿着林荫小路溜达，她不喜欢嘈杂，专找曲径通幽、人少安静的地方走，绿化好、空气也好。

走得时间长了，倒像是把筋骨活动开了，人没有刚出来时那么懒，精神也好了许多。

颜晓晨越走越有兴头，从一条小路出来，下青石台阶，打算再走完另一条小路，就回去找妈妈。

没想到下台阶时，一个闪神，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前跌去，颜晓晨没有任何办法制止一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重摔下，满心惊惧地想着，完了！ 电光石火间，一个人像猿猴一般敏捷地蹿出，不顾自己有可能受伤，硬是从高高的台阶上一下子跳下，伸出手，从下方接住了她。

两个人重心不稳，一起跌在了地上，可他一直尽力扶着颜晓晨，又用自己的身体帮她做了靠垫，颜晓晨除了被他双手牢牢卡住的两肋有些疼，别的地方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从摔倒到被救，看似发生了很多事，时间上不过是短短一刹那，颜晓晨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救她的人。

她觉得简直是绝处逢生，想到这一跤如果摔实了的后果，她心有余悸，手脚发软、动弹不得。

救她的人也没有动，扶在她两肋的手竟然环抱住了她，把她揽在了怀里。

颜晓晨从满怀感激变成了满腔怒气，抬起身子，想挣脱对方。

一个照面，四目交投，看清楚是沈侯，她一下愣住了。

被他胳膊上稍稍使了点力，整个人又趴回了他胸前。

四周林木幽幽，青石小径上没有一个行人，让人好像置身在另一个空间，靠在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颜晓晨很茫然，喃喃问：&ldquo你&hellip&hellip你怎么在这里？&rdquo 沈侯眯着眼说：&ldquo你真是能把人活活吓死！&rdquo 颜晓晨清醒了，挣脱沈侯，坐了起来。

沈侯依旧躺在地上，太阳透过树荫，在他脸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

颜晓晨看着沈侯，沈侯也看着她，沈侯笑了笑，颜晓晨却没笑。

沈侯去握她的手，她用力甩开了，站起身就要离开，沈侯抓住她的手腕，&ldquo你别走，我不碰你。

&rdquo他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颜晓晨纳闷地看了一眼，发现他随着她的动作，直起了身子，脸色发白，额头冒着冷汗，显然是哪里受伤了。

颜晓晨不敢再乱动，立即坐回了地上，&ldquo你哪里疼？要不要送你去医院？&rdquo &ldquo要！你打120吧。

别担心，应该只是肌肉拉伤，一时动不了。

&rdquo 颜晓晨拿出手机给120打电话，说有一个摔伤的病人，请他们派救护车过来。

120问清楚地址和伤势后，让她等一会儿。

沈侯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手机，眼中有隐隐的光芒闪烁。

以上海的路况，估计这个&ldquo等一会儿&rdquo需要二三十分钟。

颜晓晨不可能丢下沈侯一个人在这里等，只能沉默地坐在旁边。

沈侯说：&ldquo小小，对不起！&rdquo 颜晓晨扭着脸，看着别处，不吭声。

沈侯说：&ldquo小小，和我说句话，看在我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分儿上。

&rdquo &ldquo你知道多少了？&rdquo &ldquo全部，我爸爸全部告诉我了。

&rdquo 颜晓晨嘲讽地笑笑，&ldquo既然已经全知道了，你觉得一句对不起有用吗？&rdquo&ldquo没用！我刚才的对不起不是为我爸妈做的事，而是为我自己做的事，我竟然只因为一段微信、两张照片就把你想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人！&rdquo 颜晓晨嘴里冷冰冰地说：&ldquo你爱想什么就想什么，我根本不在乎！&rdquo 鼻头却发酸，觉得说不出的委屈难过。

&ldquo我爸说因为我太在乎、太紧张了，反倒不能理智地看清楚一切，那段时间，我正在失业，因为爸妈作梗，一直都找不到工作，程致远又实在太给人压迫感，你每次有事，我都帮不上忙，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说了，我不在乎！你别废话了！&rdquo &ldquo我只是想说，我很混账！对不起！&rdquo 颜晓晨直接转了个身，用背对着沈侯，表明自己真的没兴趣听他说话，请他闭嘴。

沈侯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ldquo那天，我爸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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