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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上偶然留着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檀羽冲终于来到了临安,徜徉于西子湖边了。
“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是苏东坡赞美西湖的句子。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这是白居易卸官之后,因对杭州的思念而填的三首《忆江南》中的一首。
同样,也表达了对西湖的赞美。
西湖,千百年来,曾受过多少诗人词客的歌咏,赞叹!檀羽冲来到临安,正是春暖花开的早春二月——西湖最美丽的季节。
但他在心迷目醉于西湖美景之余,却也不禁另有一番感慨。
西湖两边的苏堤白堤都满是游人,他徜徉湖畔,放眼四顾,湖上是画船载酒,稳泛平波;堤上是油壁香车,分花拂柳。
湖上岸上都是隐隐笙歌处处随。
哪里看得出一点备战气氛?他想起从金国的南来途中,一路所见的车辚辚、马萧萧的景像,实是不禁为这作为南宋“战时首都”的临安叹息了。
“赵宋南渡,把杭州改名临安,临安其实即是苟安,看来他们是只想在临安以图苟安的了。
”他想。
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西湖边最负盛名那家酒楼——楼外楼——的门前了。
他想起的不是赞美西湖的诗词,却是和楼外楼有关的一首诗,一首讽刺意味很浓的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 他摇头苦笑,走上楼外楼,他选了一个临窗的座位,点了楼外楼的名菜“醋溜鱼”和“蜜方”(最好的蜜汁火腿),要了一壶“加饭”(上好绍酒),暂且把胸中的抑郁放开,低斟浅酌,欣赏西湖风景。
一条画船在窗外的湖面经过,船中的歌女正在唱一首新词。
唱的是张于湖的《西江月》: 问那湖边柳色,重来又是三年。
来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邻座的两个官员同赞:“好词!”一个说道:“果然不愧是状元之才。
”(按:张孝祥,号于湖,是绍兴二十四年状元)一个摇头晃脑说道:“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真是能够看破世情,心境平和,能把闹市当作山林隽语。
听人歌此词,我也想在湖山终老了。
”
看来像是落魄秀才。
他却忽地冷冷说道:“张于湖的词有出世的一面,也有入世的一面。
他最好的词,可不是这一首。
” 一个官员皱眉,说道:“哦,依你看来是哪一首?” 那穷秀才模样的中年人,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高声就唱起来: 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
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
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诛泗上,弦歌地,亦膻腥。
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
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
笳鼓悲鸣,遣人惊。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蠢,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
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
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
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
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这首词调寄《六州歌头》,是张于湖感怀国事之作。
尤其最后两句,写中原遗老,盼望南宋收复故土的心情,含有无限悲愤。
檀羽冲情不自禁的赞道:“好词,好词!” 那两个官员都是不约而同地皱眉道:“狂生!狂生!” 就在此时,又来了两个客人。
一个年约四旬,面白无须,头戴乌纱,身穿官服。
另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衣服华丽,看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弟子。
这两个人一进来,酒楼上倒有一半客人站了起来,争着和他们打招呼。
檀羽冲邻座那两个官儿,更是趋前迎接,一个说道:“史大人,怎的今日这样好兴致来喝酒?”一个问道:“这位公子是——”看来这个姓史的中年官员,官阶很是不小。
檀羽冲却不理会这个史大人是什么人,倒是那个少年令他吃了一惊。
他从未见过这个少年,怎好似曾相识。
那“史大人”道:“这位谭公子是我的世交,他刚从外地来到,故此我请他来楼外楼观赏西湖。
” 旁人听说这少年是他的世交,当然都是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了。
檀羽冲邻座那两个官儿便道:“难得谭公子远道而来,请让我们为公子洗尘。
” 那“史大人”道:“怎能让你们破费?” 那两个官儿道:“这是请都请不到的,何况我还想向史大人讨教呢。
” 那“史大人”推辞不掉,便道:“也好,我这世侄初来乍到,就让他多交两位朋友吧。
这位是蓝编修,这位是黄编修,他们都是在翰林院的。
” 檀羽冲听得这少年自称姓“谭”,“檀”“谭”音近,他自己也曾改姓“谭”的,心中一动,难道他也是……” 那“史大人”坐下来道:“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唱张于湖的词?” 那姓蓝的官儿道:“不错,湖上的画船有个歌女唱了于湖那首《西江月》,这酒楼上也有人唱了他那首《六州歌头》。
” “史大人”道:“我都听见了。
” 那姓黄的官儿道:“我正想请教大人,这两首词究竟哪一首好?” “史大人”笑道:“你们两位都是翰林院学士,是该我向你们请教才对。
” 两个官儿齐声说道:“秦相爷生前都夸赞过大人的文才的,我们这点学问,怎能和大人比较?” 檀羽冲心里想道:“他们说的秦相爷想必就是秦桧,原来这个史大人是秦桧提拔的。
” “史大人”道:“两首词风格不同,各有各的好处。
不过我喜欢那首西江月更多一些。
此心到处悠然,真有几分渊明诗的味道。
” 那姓蓝的官儿道:“是呀,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这正是……”他本来想说:“这正是英雄所见略同”的,但想若这样说,岂非把自己的身份提高到和“史大人”一样,急忙住口。
那落魄秀才模样的人正在喝酒,忽地噗嗤一笑,酒都喷了出来。
那姓蓝的官儿道:“你笑什么?” 那秀才道:“我不能笑吗?”念道:“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这两句好像也是陶渊明的诗。
”弦外之音,渊明诗和于湖词一样,都是有两面的。
“史大人”似乎不屑和这个穷秀才计较,微笑说道:“我和两位说故事,前几天有个姓俞的学士在一间酒馆的壁上题了一首词,最后两句是:明日重携残酒,来寻陌上花钿。
给当今圣上知道,笑道‘穷秀才寒酸气太甚了’,御笔一改,改了两字,携字改为扶字,酒字为醉字,你们念念!” 两个官同声念道:“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
果然是天子气象……” 那“史大人”道:“不,御笔改诗,还是要用原来那人的口吻的,不过别忘了那人也是个官。
”两个官儿又同声道:“对,对,是富贵气象,一洗原作的寒酸气了!” “史大人”道:“从这个故事,你们也可得知圣天子也是愿意见到饮酒赋诗的升平气象了吧?”两个官儿会意,拍掌笑道:“对了,要念念不忘于‘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那还有什么升平气象可言?” 那穷秀才忽然又冷笑了。
姓蓝那官儿按捺不住,站起来道:“你一再冷笑,什么意思?” 穷秀才越发冷笑,说道:“我觉得好笑就笑,关你什么事?” 姓黄那官儿趋奉不甘人后,跟着也站起来道:“我发现你两次冷笑,都是在史大人说话之后。
” 穷秀才道:“那又怎样?”他不分辩,显然是直认不讳了。
两个官儿同声说道:“史大人的高论,你敢不服气么?” 穷秀才道:“他有他的高论,我有我的低论,我为什么一定要服他!” “史大人”变了面色,那少年却笑道:“听说江南词风最盛,卖唱的多唱一些,著名词人所填的词,果然不错,可惜我刚才只听了半阕,唱得也不怎么好。
”那条画船已去得远了。
但楼下却正有一个手拉三弦的老者和一个少女经过,看来像是祖孙。
“史大人”忙道:“公子若有雅兴,就叫她上来唱唱吧。
这姑娘长得颇为秀丽,想必也会唱得不错。
”那少年点了点头:“好,就叫她过来唱个曲子给我听。
”檀羽冲听了他的说话,更为诧异,原来他说的是江南流行的官话,但却是北方的口音,而且还好像是金京人士的口音。
那老者携了孙女过来,打了个手势道:“公子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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