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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冷不丁他往冯云汉身后瞧,冯云汉一看,这又是什么毛病,我身后有谁?他脑袋一溜号,用眼角往后一看没有人,上当了。
韩天锦就利用这个机会,大棍子举火烧天式往下就砸,冯云汉一看不好,用单手锤往外一架,结果一只手的力量敌不过韩天锦,“当啷”一声大锤被砸掉,与此同时这棒子头正扫在他肩膀上。
韩天锦那棍是镔铁的,鸭卵粗细,扫到身上谁受得了?就那么大的冯云汉,被打得“嗷”地一声摔倒在地,败回本队,当时这膀子就抬不起来了。
韩天锦大获全胜,把大嘴一咧说:“我还以为少华山都是英雄呢,结果全是饭桶。
我说,有能耐的有没有,哪一个敢过来,今天我全包了。
”韩天锦还吹上了,把冯魁章气得青筋暴出,甩掉衣服就想亲自上场,这时从他旁边过来一个人,正是他的老前辈海马追风叟上官清。
上官清为什么在旁边看热闹不过来呢?因为他认为这个战场有失自己的身份,我要过去一伸手,我栽啦,这帮人都不怎么懂武术,我这么高的身份能伸手吗?现在四个少寨主,败了两对,大寨主要过去,我要再不伸手没法交待,所以他才过去。
他对冯魁章说:“大寨主,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不费吹灰之力,把这几个小娃娃当场抓获,交于寨主,杀剐存留任凭自便。
”说着他就上场了。
韩天锦一看,过来个老头儿,小个不大、干巴巴的,门楼头、眍眍眼、鹰钩鼻、薄嘴片、一缕山羊胡;穿青挂皂,打半截鱼鳞裹腿,穿着双千层底的洒鞋,背后背着独龙双拐,两个眼睛倍儿亮,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老头儿可不是好惹的。
韩天锦刚想要伸手,就听身后铴锣“嘡嘡” 地响。
有人说:“嗳,我说韩天锦,露脸的事到时候就得了,别紧抱着不放,看你们打得如此高兴,我这手也痒痒得厉害,来,把他交给我吧。
”韩天锦一看瞎子上来了,心说:你看得见吗?又一想,别看这位没眼睛,鼻子可好使唤,闻什么都闻得准,所以韩天锦压大棍回归本阵。
就见这位盲老人,敲着铴锣直奔上官清,离着不远他不往前走了,拄棍一站说:“算卦、算卦、算灵卦,大流运卦,未卜先知。
我说老朋友,你算一卦吗?”上官清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心说: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跑到这儿算卦,我能信你这套吗?又一想:噢,这是装蒜,他一定也是开封府的人,化装改扮到这儿助阵来了。
想到这儿,上官清把脑袋一扑棱说:“呸!你是什么人?是真瞎还是假瞎?快快报通姓名。
”“别吵,有话慢慢说不行吗?声大我就怕你吗?刚才我说了,我是个算命的盲人,最没出息,你何必跟我动怒呢?但是我这没出息看和谁比,跟你比似乎还有点出息,不信你过来伸伸手,要教你在我面前过去十个照面,那我就白瞎了。
”上官清气得差点没笑出来,你这说得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难道你这瞎是我气的?他哈哈一笑说:“良言难劝该死鬼,我叫你装疯卖傻,休走接掌!”这一掌恶狠狠地奔盲老人的面门打来。
那盲老人翻着眼珠就在那儿瞅着,连躲都没躲,说时迟那时快,上官清这一掌正揍他脑门子上,“啪”地一声。
艾虎、韩天锦、卢珍、白云生一闭眼,心说:完了,挺好个老头儿,脑袋让人家打碎了,他过去那会儿,怎么就没拦着他呢?结果睁眼一看,不是那么回事,这老头儿不但没死,连动都没动,眼睛照样翻着在那儿站着;相反地把上官清震得倒退了好几步。
上官清就觉着这个胳膊都发麻,虎口有点发酸,胸膛都有些发热,他心说:哎呀,这老家伙是谁?好深的功夫,能避住我这一掌的人可不多,方才我使得是铁砂掌,别说是人,就是一块砖头、石头我也打开啦,怎么打到他脑袋上纹丝没动呢? 他正在这儿发急,那盲人“嘡嘡”又敲着那铴锣说:“我说你怎么不伸手了?咱俩是在这儿相面还是动手呢,你怎么不打我呀?”“我方才都打过了。
”“打啦?我怎么不知道呢。
噢,对了,昨天晚上没睡好觉,刚才打了个盹儿,你看看这个事闹的,打完了我都不清楚。
”众人一听,全部乐了,心说:这位是木头块儿,揍脑门子那么响,别人都听见啦,他还不知道。
其实这人是拿上官清开玩笑,就见这盲人咧嘴一笑说:“好吧,既然你打完我,该我打你了,等着啊。
”说着话他把铴锣、明杖往地下一放,晃身躯要活拿上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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