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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难受。
他想到上次雍晋那蠢货跑上五楼送的票了,但是那部电影没看成。
那部电影演的又是什么?现在想想雍晋那些邀请挺像追求者。
就像一般情侣一样,又看电影又跳舞,连最亲密的事也做了。
他说雍晋迟早要结婚的时候,心里是没有一丝疑惑的。
现在他有了,他真的能接受雍晋结婚吗。
他想到之前来往过的小姐或者有夫之妇,她们的婚姻史并不会影响他对她们的喜爱。
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相好的婚礼,他还是带了贵重礼物去给了他心爱的姑娘。
看着姑娘戴着头纱,和另外一位男人交换戒指。
在宴席上他定要大醉一场,疗养情伤。
醉上一个礼拜,再出门玩几趟,情伤就好了。
如果雍晋结婚,他也会这样做吗?周君终于直面了他没想过的问题,他想,他可能不会安安静静地在婚礼现场喝酒,他也许会发疯,直把闹得婚事上了报。
如同豁然开朗,沉闷的房间投入一抹暖阳。
他脚步加快先回了家,走向那存着物件的大柜子,扣着铜环拉开,抽屉里是阿妈收进去的东西,破丝袜和旗袍都被洗净了。
之前的其他女人的物件都被雍晋丢了,抽屉里只剩他给他的。
他将戒指和枪捡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大概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见一见雍晋。
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只是想看他的脸,也许到时候,就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屋里转了几圈,他翻出了那两张电影票,想着也许能同雍晋说:“我们还差一场电影。
” 好歹也是个话题,虽然雍晋还在生气,但应该挺好哄下来的。
就像上次他抽了大麻,只一句喜欢就将人哄好了吗?刚想出门,又想起什么,他换了一套衣服,甚至抹了点香水。
他想很体面的出门,直到满意了才将雍晋那戒指戴好。
他同雍晋一样带了双手套,深红的宝石扣在手套外头。
周君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如求偶的孔雀,衣服的下摆都化作那精致的翎羽,就差没抖上一抖。
他又鲜活了起来,好似不知败战是何物一样振作着,打算一鼓作气再次去摘采那朵冷冰冰的高岭之花。
虽说雍少将可不能算花,应该算一柄枪,一把刃,不全副武装会很伤人。
周君厚着脸皮,揣着电影票和一颗蠢蠢欲动的真心。
他行至楼下,将遗弃在电梯旁的手套捡起来,捏在手上拍了拍。
想了想,还是收进了西装内侧口袋里,贴着心房的位置。
他不是会纠结太久的人,又或者说冲动起来已经毫无理智。
所顾忌的,所在意的被抛之脑后。
他如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像是先前直接同周阎坦白一样,想做就去做了,不计后果的。
也许他心理早就想这么干了,早就笃定了要和雍晋纠缠,才会和大哥坦白吧。
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争气还反骨,可他一向荒唐,如果能控制自己,他根本不会和雍晋走到上床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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