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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雪白的指腹沁出一丝红,这一丝红,越来越多,逐渐凝聚成一颗血珠儿。
“棠棠想什么呢,都走神了,连祖母进来都不知道。
”大太太走进屋,朝着殷觅棠走去。
殷觅棠朝大太太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扎手了,祖母给吹吹。
” 大太太“哎呦”一声,疾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边弄帕子将殷觅棠手指头的血珠儿小心翼翼擦了,一边指责地说:“祖母不是跟你说了?你还小,还没到做针线活儿的时候。
再说了,咱们棠棠若是喜欢偶尔绣个帕子玩玩也就帕子,根本不用学那么多,又不是要当绣娘。
想要什么花样,买来不就成了?” 大太太一股脑说了一通,却发现殷觅棠望着她没说话,样子有点呆呆的。
殷觅棠仰着小脸儿,在看大太太鬓角的白发。
她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怎么……突然就长了白头发呢? 大太太了然,笑着说:“祖母老啦。
” “不老!”殷觅棠站起来,搭在她两条小腿儿上的绣线落下,又混到一起了。
她跑到罗汉床一头,抓着高脚架,去摘瓶子里的鲜红杜鹃。
她咬着小白牙,使劲儿把根茎掐断一些,然后跑回来,将杜鹃插在大太太的鬓发上。
她弯着眼睛笑起来,“嗯嗯”点头,“祖母年轻哩!” 大太太大笑。
王妈妈匆匆进来,皱着眉说:“大太太,您怎么回来了?库房那边正算着账呢,眼下正是和二房分家的时候,可得盯仔细了啊!老太太最后那两年人都是糊涂了,也没交代下什么,咱们更得自己长精神呐!” 大太太烦躁地冷哼了一声,她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了,欺负大房没男人撑腰,二房欺负人的事儿干得还少?也就争儿和夺儿长大了,二房才收敛了。
” 殷争和殷夺的名字都是大太太起的,那个时候她小女儿刚夭折,丈夫又死了,一个年轻寡妇被二房逼到那般田地,心里憋着一口气,故意给两个儿子改了这样的名字,两个儿子原本不叫这个。
“太太,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呐!”王妈妈急了。
王妈妈心想大太太硬气了半辈子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二房最后欺负一把。
大太太慢慢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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