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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等着,陈奉推着顾励上了车,跟着坐进去,犹豫了一会儿,说:“去鸣玉坊。
” 顾励问道:“你住在鸣玉坊?” 鸣玉坊与正西坊一样,有好些胡同,不知陈奉住在哪条胡同内。
陈奉不答,看着顾励,问道:“不是给你留了银子和信么?为什么还逗留在京中?” 顾励早想好了如何作答,当即毫不犹豫道:“你说叫我回去我就回去啊,这狗皇帝还没死,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走!” 陈奉无奈,咬牙又捏了他一把:“那也无需留在那姓俞的身边!这段日子,他有再欺负你么?” 顾励咳了一声,不明白陈奉干嘛好端端的问这个,他从前从来不关心自己这颗棋子的死活的。
“还不是老样子。
留在俞公公身边,我可以打听到更多的内围消息,你看,就连《大楚晨报》都交给我来捉刀,能得他如此信任可不容易。
” 陈奉却是无法忍受似的,抓住顾励的手,说:“你非得留在京城,也不是不行,只是别待在那姓俞的跟前了。
做些别的,也一样能打探消息。
” 顾励奇道:“为什么忽然不许我接近俞公公了?你不准我待在他身边,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 陈奉却是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竟连耳朵尖都涨红了,怒道:“不许你去就是不许你去!” 顾励道:“蛮不讲理!你既然不要我这颗棋子了,就别再来管我,我待在俞公公身边,与你何干!” 陈奉怒道:“你怎么就不肯听话,难道你喜欢被姓俞的折磨?” “是你自己说的,为了成就大业,忍受一点皮肉之苦又有何难。
” 这是陈奉初次见到顾夷辛时说的话,这时却被对方拿来堵嘴,一时间有些憋气,赌气道:“好吧,你爱怎样便怎样,我不管你了!” 好不容易跟陈奉重新搭上线,顾励怎么可能真的跟他一拍两散,他还要从陈奉嘴里撬出宝藏的下落呢。
他拉住陈奉的手:“行了,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好端端的,做什么跟我生气?” 陈奉气恨咬牙,不理他。
“我从俞公公那里得了消息,该怎么告诉你?你现在住哪儿,我还不知该怎么跟你联系呢?” 陈奉怒气未消,揪着顾励的衣领道:“用不着,我想知道什么,自己会找人打探!” 他说罢,叫车夫停下来,把车帘子掀开,让顾励出去。
顾励一头雾水,下了车,一脸懵逼地看着马车驶远了。
陈奉这小狐狸……不行啊,若是结了婚,一定是那种在高速上跟老婆吵了架,会把老婆丢高速上自己开车跑掉的丈夫! 不知怎么的,顾励的脑回路诡异地想到了这个。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跟自己吵架?这小子好些天不见,脾气怎地又变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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