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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烟盒和打火机扔在垃圾桶里,抬手去拿触感极冰冷手机。
光滑如镜的屏幕被点亮。
谢忱岸鸦羽般的睫毛半敛,已经翻出贺南枝的电话,又倏忽停下。
就在这犹豫的一两秒里。
公馆紧闭的门被从外推开了,有一抹纤柔的身影悄然无声的摸进来。
“嗯?” 轻轻一声响,冰冷华美的客厅水晶灯被打开。
贺南枝今晚走累了,指尖还拎着细高跟,表情几分讶异看到灯光明明晃晃洒下时,坐在沙发上那边谢忱岸清晰的身影轮廓:“你不是明天出差回来吗?” 谢忱岸眸底酝起的情绪变得薄淡,也没想到她会回来。
下秒。
便再次看向门口处。
除了细碎的风雪无声息吹进来外,没有半片影子。
贺南枝换好棉拖鞋,一路小跑去把门关紧,又念念碎道:“谢忱时回家了你知道吗?刚才就是他开着超跑送我回来的——早知道你在家,就让他也进来了,都多久没见啦。
” 走近些时,谢忱岸敏锐地闻到她身上淡淡酒精气,薄唇扯动:“你们去喝酒了?” 贺南枝说是庆功宴上沾染来的,一把上去抱住眼前这个保持冷静端方的俊美男人,漂亮的眼睫毛眨呀眨的:“我要喝酒还怎么飙车玩啊?” 她这副嘚瑟的模样落在谢忱岸眼里,显然是跟谢忱时在一起玩的时候更轻松自在。
有那么几秒,贺南枝感觉他是不是变脸色,又不太确定,只能俯身贴近点,清透如水的眼眸看个不停,仿若很满意似的,不打招呼就印下一吻:“我好喜欢你这张脸。
” “你喝酒了。
”谢忱岸察觉到她唇间的气息,丝丝缠着一股香甜酒味。
贺南枝没想到他还在纠结上个问题,漂亮眉尖忍不住蹙起:“你这人毫无情趣。
” 谢忱岸语调溢出,像浸了外面寒冰似的:“谁有情趣?谢忱时带你雪天飙车就是有情趣么?贺南枝,你多大了还不知道保护自身安全?跟他一起上社会早间新闻很光宗耀祖?” 贺南枝晕乎乎的小脑袋都被他给骂清醒了,无辜的表情怔几秒:“我就摸了下谢忱时的方向盘,就一下。
” 她下意识解释。
随即又觉得谢忱岸莫名其妙,从他怀里起身要走。
刚有动作,就让谢忱岸给提前预判紧紧扣住纤细的腕间,力度极重拽了回去。
没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咬着她的唇,强行撬开牙关,迅速蔓延开的滚烫热意在冷空气里存在感极强,紧接着就是拽着她的手,强行地往那西装裤摸索去。
贺南枝细碎的音断了,眼角的绯红也一下子被激了出来。
她不知道哪里惹到谢忱岸这般横冲直撞的,撕破彼此衣服不说,还直接抱起她,上楼扔到了主卧那张黑丝绒的大床上。
那颤巍巍的指尖被烫得生汗,这回他还要压制过来的时候。
贺南枝就乖乖配合了,裸着薄背猛地坐起,紧紧攥着扯过来的枕头砸向谢忱岸:“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投资亏损把你谢家搞破产了,大晚上闹什么情绪?” 谢忱岸跟她抢枕头间,撕拉一声,白色羽毛如同雪花猝不及防地四散了出来。
贺南枝颤抖看着满床狼藉,手腕陡然被他重新拉了过去,满脑子都在想: 要疯了! … … “不是你想跟我约么?” “谢忱时回来了——你跟我睡,就这么难以忍受?” “这关你弟弟什么事!” “谢忱岸,你少胡搅蛮缠。
” 漆黑的夜色里。
贺南枝雪白身子蜷缩在床最中间,一些轻柔的羽毛散在黑丝绒被单上,颜色浓烈冲击着视野,她全程都在颤声控诉谢忱岸的恶行,嗓子是完全哑了不能在哑。
谢忱岸披着墨黑色睡袍站在床沿注视了她半天,直到窗外天光微亮,才走出去。
没有下楼。
而是到了气氛寂静的书房里,指骨僵冷地在保险箱上输入密码,从里面拿出两支镇定的药剂。
他面无表情给肤色更冷到没有血色的小臂打上,等着胸膛内那股压抑且爆发了一整晚的阴郁病态情绪逐渐恢复许些理智,才重新折回了主卧。
这会。
贺南枝还躺着不动。
“南枝。
”谢忱岸俯身,修长的手抚摩她易折的后脖,将她重新带入冰冷的怀里时,薄唇溢出低淡嗓音依旧透着无法掩饰的侵略性危险。
却一把被推开。
贺南枝扯过另一只完好的枕头砸他这张厚颜无耻的脸,一想到整整好几个小时,他跟陷入疯魔了似的,逼迫她摆出从未有过那种匪夷所思的体位,就气到能原地升天,被狠狠吻到现在还艳色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我要回贺家。
” 室内安静片刻。
谢忱岸得了逞,如今倒是想来哄她,先是慢条斯理地脱下宽大的睡袍给她披上,语调罕见透着温柔的意味:“你不是放假了吗?除夕前一晚,我亲自送你回去,嗯?” 贺南枝才不领情,又把带有男人体温的睡袍狠狠往地上一扔。
“谁要你送了?” “我有手有脚会打电话,让哥哥来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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