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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手紧张地扯着帘幔,人巴巴地贴紧墙壁,一动不动。
柏之珩是习武之人,比她更警觉,甫听到轮椅的声音,人就已经冲到隔断旁匍匐,严阵以待。
“那几起人查得如何了?” 侍卫说:“赫连将军已经把他们逼了回来,正在追查他们的下落。
” 景仲没有说话,向栏杆外看去。
他最喜欢入夜时的九尺台,万道暮光将白茫茫的九尺山映得一片血红。
阿奴盘旋在行宫上空,翅膀染上暮色,像是染血的利刃。
从天际一个俯冲下来,鸣声高昂。
这一刻的行宫,肃穆如同坟墓。
说好要给他护陵的人,先跑了。
还是要把她先铸成俑,景仲才觉得稍稍痛快些。
他敛眉:“怎么这个时候,胆子就这么大呢?”平时在他面前,脑袋都快垂到脚边去了。
敢情,那都是她做出来的假象,只用在应付他。
狠戾之气一闪而过,景仲又变得懒散起来:“确定阿奴在山下的村庄里?” “是。
”侍卫说:“阿奴这几天不在村子里,就回行宫盘旋。
温将军说,娘娘在行宫居住时间长,难免留下气息。
阿奴定是糊涂了。
” 画溪身子缩得更小了,本就瘦瘦小小,紧巴巴挤在一起,看上去就更瘦小。
寒意从背心一点点渗出来,她手脚都冻麻木了。
阿奴没有糊涂,景仲也没有撒谎。
她就在寝殿,阿奴一定会找到她。
早或者晚。
听到脚步声渐远,柏之珩僵硬的脊背这才松了下,折回画溪身边,看到她脸色苍白,不禁神色一变,手掌覆上她的额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得风寒了?” 画溪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没有。
” 柏之珩也没感觉她在发烧,笑了下,抱着被子给她裹上,说:“你饿了吧?乖乖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找吃的。
” “柏大人。
”画溪牵住他的衣袖,小脸微微仰着,欲言又止。
柏之珩低下头看了一眼她牵着自己袖子的手,巴掌很小,但因为这几天太冷了,手指关节处有冻伤,冻得红红肿肿。
暮色下男子的目光满是心疼,温和的脸上带了几分平日没有的自责与愧悔。
画溪目光不由自主顺着他的眼神注意到自己的手,忙抽了回来。
柏之珩说:“画溪,你再忍耐两日,都会好的。
” 他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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