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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比鱼要精明。
不过鲛王也不是吃素的,他被打急了,开始变脸。
前额上翻,口唇凸起,哗地张开密布尖牙的嘴,那嘴真是好大,差不多能一口吞下胡不言的脑袋。
兔子急了要咬人,鲛王暴走后打算给胡不言一点教训,喉咙里拉风箱般呼呼长啸着,嗷地一嗓子就咬下去。
幸好魍魉眼疾手快把胡不言拽开了,顺手抽刀横在那张大嘴前,只听咔嚓一声,鲛王的犬齿崩断了,这下他哭得更惨了:“寡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来针对我,又不是我让他们活过来的……” 崖儿顾不得他们吵闹,焦急地探身紧盯下面战况。
水银浇筑的齐光仿佛只是一个形,没了血肉之躯的短板,他的身体是滑而易流动的物质。
一剑刺去透体而过,拔剑带出无数细碎浑圆的水珠,他的伤口也是转瞬愈合,没有任何损伤。
紫府弟子修为太浅,纷纷被打倒,留下对仙君也没有助益,反倒让他放不开手脚。
他下令大司命带他们走,自己身形暴涨,一身禅衣迎风逶迤出几十丈,在山巅盘旋成罩顶的轻烟。
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了,唯见白衣之上雷电浩荡,伴随他一声清喝:“破!”丹阳石的山体上空迸散出无边的银芒,红色的山,银色如练的流光,那瞬月夜下的景象壮美不可想象,胡不言感叹:“这个水银精,死也死得那么好看!” 真的结束了么?崖儿没发现仙君踪影,心里惴惴不安,待一切化尽了,才见他站在那里。
可她刚把心放回去,他忽然晃了晃,踉跄跪坐到了地上。
崖儿周身如遭电击,心头猛地一蹦,慌忙摇撼枞言,“快!快让我下去!” 枞言只得压低身形接近山巅,还未到最低高度,她便腾升跳了下去。
走近看,才发现仙君受了伤,嘴角有血淋漓滴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裳。
崖儿把他抱进怀里,卷起袖子为他擦拭,他说不要紧,“八寒极地我都挺过来了……” 可是万年的祭司和万年的齐光,凭他一己之力战胜,实在超乎想象。
崖儿摸他的手,有些凉,忙给他搓揉,放在嘴边呵热气。
他抽出左手贴在她肚子上,低声说:“刚才染了齐光的寒毒,恐怕勾出体内的老病症。
你照顾好孩子,别冻着他。
” 他把米粒儿放回娘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团温热的浪,轻柔而有力地拍击过来,源源不断涌入她体内。
他的状况让她害怕,“安澜,你坚持住,我带你回波月楼。
” 他摇头,撑着地面向下张望,春岩城之大,几乎把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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