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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起来。
像是置身于混沌的白雾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白雾渐渐散去,眼前出现了一名年轻女子。
这女子白衣翩跹,看不到脸,单看身影,也让人觉得这是一位绝代美人。
美人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花树下,手持一根青色长棍,片刻后,将长棍横于身前,舞起手中青棍来。
棍法向来刚硬凶狠,在这女子手中,却如有生命的柳枝,柔软又轻灵。
她边舞边开口,声音脆若银铃,道:“中直,为棍路之主,中平正直之谓。
无论大门小门,身与器皆须成一直线,即所谓子午也。
” 话毕,持棍横刺于眼前,像是要为人解释清楚其言。
簪星睁大眼睛,不敢错过这女子动作的一分一毫。
说来也奇怪,都说女子用棍不雅,白衣女子舞棍,却犹如跳舞,身姿飘逸,格外动人。
青棍激起的劲风摇动花树梢头,树上的樱色簌簌落下来,铺了满地。
于是树上树下,皆是芳华,一片霞色中,只有这白衣女子孤冷的身影,像是要永远的迎风翩然下去。
起先她动作很慢,每一步都能让簪星看得清楚明白,随后棍法渐渐快了起来,到后来,已然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花,哪里是棍。
只觉得绝世美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出虹台飞瀑前的彩虹慢慢散去,日光完全隐没于云层,几粒零碎的星子探出头,将星光遍洒了整个林间。
穿着纱袍的女子纹丝不动,静静坐在原地,额上渐渐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汗珠滚落至她的鼻尖,她却像是浑然未觉,夜幕中,无数星光汇聚于她的头顶,沉默的凝视着这已经修炼了一天一夜的人。
...... 清晨,姑逢山上下起了秋雨。
雨水顺着未关的窗缝溜了进来,将窗前桌上的纸张打湿。
一声嘹亮的鸡鸣叫醒了整个清晨,学子们纷纷抱怨着起床上课。
簪星揉了揉眼睛,起身梳洗。
待随便吃了两口昨夜剩下的烧饼,簪星打着伞出了门。
段香娆已经走了,有时候簪星真的很佩服这位舍友,为了在众人面前展现最美的一面,段香娆每日都要提前半个时辰起来梳洗打扮。
簪星就不行了,能多睡一刻钟也是好的。
学殿里,弟子们将收起的油纸伞放在门口,将鞋上的泥点擦干净才能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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