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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站在中央,一个留在角落。
距离遥远,人也遥远。
在音乐关掉的前一秒,落进桑酒耳中的最后一句。
“你闭上眼睛亲吻了我,不说一句紧紧抱我在你怀里。
” 歌声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寂静。
那双熟悉的漆黑的眼,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她。
桑酒走到哪里,温季瓷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
他坚持了多年的理智早就被烧空到一干二净。
长久以来的绮念燃起来是燎原的火,眼底的欲望再也不需要遮掩。
贪婪且直白地望着她,像是在告诉她。
他执迷,却不悔。
桑酒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走。
她无法知道温季瓷会做什么,但这里人多,如果被他们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说。
她往门口跑过去,沿途差点撞到人,还好没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温季瓷跟上去,走廊里空气冷清清。
天气冷,刚下工,人也没几个,都在忙自己的事。
桑酒就算反应再急,哪里比得上温季瓷快。
桑酒的手从背后给人抓住,她挣脱几下,他力道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温季瓷轻轻拽着桑酒,在走廊里一间间地看,找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带她进去。
他的脚一勾,房门关上,另一只手扭住锁扣,把他们两人锁在了里面。
温季瓷的背抵着门,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桑酒没法离开。
狭小空间里,他眼神很淡,灯光大亮,给那冷情的脸晕上柔和的色调,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直白又干脆。
桑酒看了眼门:“会有人来的。
” 温季瓷不理睬她的话,只顾着自己开口:“听哥哥说几句话,行不行?” 眼里的偏执没刚才那么深,他放轻了语调,声音温和,他在哄她。
但桑酒仍是绷紧了,这几日对待一切都漠然的她,在看见温季瓷的那一瞬间,全部情绪又被调动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看他,移开了眼。
桑酒警惕得很,整个人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浑身都带了刺:“你来干什么?” 温季瓷垂眸,微倾身,对上桑酒的眼睛:“哥哥是来道歉的。
” 西装革履,斯文败类,没有半点禽兽的模样。
可能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桑酒僵硬的身子放软,也没以前那么委屈了。
她有些欣喜,又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错了?” 冷静了这么几天,再气恼的情绪都能平息下来。
“嗯,哥哥知道错了。
”温季瓷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 他的态度挺诚恳的,桑酒放松了点,戒心也低了。
好吧,如果温季瓷开口,愿意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那她就可以忘掉那些事,也不跟他计较了。
桑酒决定给温季瓷一个台阶:“那你说说看,你哪错了。
” 温季瓷想了想,突然有了别的心思,他勾了勾唇,开始认真给桑酒细数他的过错。
“哥哥不该抱你。
” “不应该这么快动手动脚。
” “哦还有……不该没有经过你允许,就主动亲你。
” 这都哪跟哪啊,桑酒越听越糊涂,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快要被温季瓷绕进去了。
她的耳尖红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重复的事。
好不容易忘掉的场景,又在他的提醒下,清晰地闪过眼前。
温季瓷跟那晚比起来,温柔多了,也许是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丢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没那么有侵略感了。
桑酒丧失戒备的时候,就容易让人找到可趁之机。
温季瓷靠近桑酒,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多情又寡冷的桃花眼直直地看她:“哥哥都已经道过歉了。
” 眼神暧昧,语气里带了几分笑。
“所以现在,哥哥可以追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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