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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运回到家里,舒瑾拿出一个本子,说:“都在这上面,不上一万。
” 李济运接过本子,见上面写着拜年人的名字,不到二十个人。
他记住了这些名字,就把那页纸扯下来撕碎了。
傻老婆,记什么名字?有人犯事,从家里查出送礼单子,可给检察院省了好多事。
离上班还有两天,李济运打了田副厅长电话:“田厅长,新年好!我想来拜个年,晚上在家吗?” 田副厅长问:“你回来了?” 李济运说:“我还要两天回厅里。
” 田副厅长说:“你别讲客气,回来时一起吃个饭吧。
” 李济运说:“很近,我晚上过来!” 早早地吃过晚饭,李济运叫了朋友的车,专程去给田副厅长拜年。
他不叫县委的车,免得有人闲话。
田副厅长见李济运去了,骂了几句:“你小子就是不听话!专门跑来干吗?马上就上班了嘛!” 李济运也没有坐多久,喝了几口茶就告辞了。
他带了两瓶水井坊、四条软中华、一盒冬虫夏草,礼盒里还放了一万块钱。
东西是家里现成的,钱是李济运私下攒的。
别人送给他家的不到一万,他送田副厅长也不能超过一万。
只有这么多工资,给他送钱的人也并不多,赔本买卖他做不起。
烟酒之类是别人送的,他转送出去也不心疼。
晚上十点钟没到,李济运就回家了。
舒瑾问:“这么快?” 李济运说:“不在于坐多久,只看你去不去。
” 舒瑾说:“是的,坐久了也不好,他们家拜年的肯定川流不息。
” 李济运只作没听见,进房里去看儿子。
他不喜欢同老婆说官场上的事,很多事情做起来就够让人烦了,哪里还想放在嘴上说!歌儿跪在地上拼机器人,这是他春节得到的礼物。
他希望儿子不再养稀奇古怪的东西,宁愿他天天玩机器人。
李济运望着儿子玩,脑子里又想到别的去了。
自己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居然找不到可以去拜年的人了。
他回家时同熊雄吃过一次饭,再也没有见过面。
李济运打了他的电话,说:“熊书记,您这几天回漓州去了吧?” 熊雄说:“是的,回去住了几天。
” 李济运说:“我也不在城里,去乡下休息了几天。
” 熊雄笑道:“我要是有个乡下老家,我会三天两头跑回去躲着。
” 意思不用挑明,彼此都已领会。
李济运是说,你反正不在家,我也到乡下去了,想叙叙都碰不上。
熊雄则是说,你躲在乡下老家很好,用不着同我讲客气。
回到厅里,突然觉得办公楼有些陌生。
原来前几天下过一场雪,银杏树的叶子全部掉光了。
平时见过的银杏多是通直的,树冠也不会太大。
楼前这棵银杏却是三根巨杆扇形闪开,树阴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透过枝桠斜横的大树望去,天空像碎碎的破棉絮。
上班头一天,大家见面都握手拜年。
李济运去了田副厅长办公室,进门就拱手:“田厅长,向您拜个晚年!”那意思,就像他没有拜过似的。
田副厅长请他坐下,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说:“你小子,也不说说。
我差点连礼盒送给别人了。
拿回去吧,你没几个钱。
” 李济运红了脸,忙说:“就是个敬意。
” “敬意我领了。
快收起来,别人看见了不好。
”田副厅长作了脸色。
李济运忙把红包扒过来,塞进口袋里。
田副厅长突然有些动情,说:“济运,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应该了解。
不是我倚老卖老,要是在旧社会,我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
我把你就是当作自己儿子看的。
” 李济运从未听田副厅长讲过这么亲热的话,几乎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说:“济运也一直视您如父!” 李济运从田副厅长那里出来,正好看见了程副厅长。
李济运伸了手说:“程厅长新年好!”程副厅长点点头,没有把手伸过来。
李济运手僵在半路上,缩回来的动作相当艰难。
程副厅长进了自己办公室,门被北风嘭地带上。
好在五楼走廊里很少有人走动,不然让别人看见就太丢脸了。
李济运回去,也关了办公室的门。
冬天办公室有暖气,处以下干部也都关门办公了。
李济运望望窗外,远处街道上的银杏树也是光溜溜的。
他在田副厅长那里如沐春风,碰到程副厅长却霜严如剑。
刚上班,天天都是饭局。
有同学饭局,有老乡饭局,也有工作关系的饭局。
工作关系的饭局,都是同事们一起去。
老乡饭局不止一两次,田副厅长偶尔也在场。
田副厅长出不出席饭局,不光看他有没有空,还看愿不愿意去。
不愿意去的,自然也是说另外有约。
有回在饭局上,田副厅长说:“济运,不用等挂职期满,先调过来算了。
” 李济运早就感觉到,自己回县里也没有意思了,就说:“好,我听田厅长安排!” 那天刘克强在场,说:“李主任明白吗?田厅长要重新组阁了!” 田副厅长笑道:“克强的性格,今后是个开拓型领导,但是当不得组织部长。
” 刘克强不好意思,说:“田厅长对不起,我嘴巴就是太快。
” 酒桌上的人都神秘地彼此望望,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李济运琢磨出来了,老乡们都知道田副厅长要做厅长。
田副厅长在厅里天天看见他,却都没有同他说调动的事。
老乡聚会的酒桌上,他就讲了。
可见气场对田副厅长很起作用。
那天他说把李济运看作亲儿子,也许并不是虚情假意。
但他在厅里毕竟是领导,不是所有话都会说出来。
那次老乡聚会,田副厅长喝得尽兴,李济运送他回家,半路上他就睡着了。
车在住宅楼前停下来,田副厅长仍没有醒。
李济运对司机小闵轻轻说:“不急,让厅长休息一下。
” 田副厅长马上就醒了,说:“唉,睡着了!” 李济运飞快下车,开门迎着田副厅长。
田副厅长有些踉跄,李济运忙扶了他。
田副厅长说:“今天怎么了?没喝几杯酒。
” 李济运说:“您没醉,您是太累了。
” 到了电梯口,田副厅长说:“济运回去吧,我也不请你上去坐了。
” 李济运挥挥手,电梯里灯光惨白的,田副厅长的面容更显憔悴。
李济运早年跟田副厅长当秘书,那时候的田书记四十多岁,真是意气风发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精壮汉子已渐见老态。
没过多久,李济运就正式调来了。
李济运自己也没回去,只是厅人事处的人跑了几天。
熊雄打来电话,说:“济运呀,我先要骂你,再是恭喜你。
你不够朋友,共事也有这么久,又是老同学,调走了也不回来告个别。
恭喜你呢,你荣调省里必定坐直升飞机。
田厅长马上就要当厅长了,他急急地调你过去,意义非同小可啊!” 听熊雄讲话的语气,他俩似乎又是老同学了。
李济运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平调,又没有提拔,哪里值得恭喜?我这几天手头有些事,哪天专门回来看你!” 这时候,县里传闻于先奉要接县委办主任。
毛云生打来电话说:“于先奉哪做得了县委办主任?熊书记知道他女婿在国家部委工作,就拿原则做人情!于先奉今年五十五岁,按政策不得再提拔了。
” 李济运说:“云生兄,我们还是不说这个吧,你有空到省里来,我陪你喝酒。
” 毛云生却仍在愤怒,说:“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于先奉的女婿不就是个处长吗?也不是什么朝中重臣啊!熊书记就是这么个人!我听人家议论,说熊书记把你挤走,就是想安排于先奉!” 毛云生说的未必没有真相,但李济运不想惹麻烦,只说:“云生兄,你不要听信这种话。
我走是自己要走的,熊雄同志留过我很多次。
” 毛云生平时虽说嘴巴很快,却不是个乱讲话的人。
他这么大的火气,肯定是争过县委办主任。
按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毛云生更适合做县委办主任。
但是,李济运只把这些话放在心里,套近乎也没有必要说给毛云生听。
省里很快就开人大会,王厅长真做了省人大副主任。
他留下的厅长位置却是空着,似乎有些不正常。
王厅长回厅里召集处以下干部开了个会,宣布田副厅长主持厅里全面工作。
但从田副厅长脸上,看不到多少喜气。
这几年,本来就是他主持工作。
厅里有人私下里说,到底谁当厅长,真还说不定。
这个会本来就不合规矩,本应是省委组织部来人,可原任厅长越俎代庖了。
吴茂生倒是提拔了,任厅纪检组长。
吴茂生留下的位置空着,但也没人顶上去。
田副厅长吩咐下来,办公室工作由李济运主持。
李济运明白田副厅长的意思,但没有正式任命他当主任,心里终是放心不下。
星期六,李济运起得晚,听得外头有响动。
他起来看看,却见张家云领着人,把王厅长的东西往外搬,就问:“王厅长办公室要搬了?” 王厅长早就是王副主任了,但厅里的人仍习惯叫他王厅长。
张家云说:“王厅长在人大安排办公室了,这里他反正不会来,程厅长想搬过来。
” 李济运便把张家云拉到自己办公室,问:“向王厅长汇报了吗?” 张家云说:“没事的,我负责汇报。
程厅长说他的办公室靠北边,风大。
” 李济运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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