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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狗一样,也因此她从不真正觉得她于霍言山有恩,是以也没有恩情断了这一说。
霍言山的神情变了。
从前朗俊的少年将军,讲起天高海阔双眸熠熠生辉,此刻目光若沉潭深不见底,动手扯他的龙鳞纹腰带,凉软的腰带紧接着就被他缠在手掌上,而他褪衣的动作又像一场缓慢的良心剥离,最终他变成了另一个他。
当他走向她的时候,她并不害怕,并做好了彻底激怒他的准备。
她了解他彻底怒了,就会有纰漏,他有纰漏她就有机会! 花儿从前自认只是芸芸众生中的蝼蚁,却不料在那一年偶入圈套,从此与王公贵族有了牵扯不清的恩怨。
她本身并没有恩怨,她的恩怨到如今也不过是过真正安稳的日子。
可他们并不这样想,他们要天下、要鱼肉他人、要纵情享乐,她最痛恨霍言山一再为此欺瞒她利用她,是以她对他永不会手软。
他终于走到床前,花儿缓缓解开自己的盘扣,衣裳一扯,露出半个肩头。
那与霍言山见到的任何一个女子的肩头都不同,那上头有一块狰狞的伤疤。
霍言山愣住了。
他的凶神恶煞和摧枯拉朽的心思在一瞬间崩塌了。
他以为他们会你死我活大战一场,带着愤恨和怨念,直到其中一个认输。
却没想到她径直解开了自己衣扣,露出她的肩头。
“还想看看别的吗?”花儿问他,作势要解别的衣扣,云淡风清说道:“还有好多,很好看。
我之前还想,待一切尘埃落定,去你们滇城找那个有名的师傅在我的伤疤上都刺上花,那可就好看了。
” 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她从来不在乎。
此刻在霍言山面前袒露,也并不羞赧。
她看到霍言山的气势一点点委顿下去,最终颓然坐在她身边,对她说:“穿好。
” 花儿拉好衣服,盘起了腿,看了眼霍言山。
她只想吓他,是以不知晓他此刻内心的触动。
霍言山不懂,好好的女人,原该有更好的活法,推开窗就能看到苏州河的江南院落,一生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换做别人是要满怀感激去接受的。
可她呢?活成这般模样。
霍言山能从她的伤疤中想象她多少次死里逃生,命悬一线,可下一次她还会一如既往去拼杀。
他不懂。
“你…”霍言山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去问,索性咽下了。
花儿也不追问,只是捣他心口一拳,起身到窗前,推开窗。
外面树后人影一闪,花儿知道那是梨子不放心藏在那。
这个小丫头又善良又胆小,若刚刚真的出了事,花儿想象不到她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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