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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勤死后没多久,地下黑枪便被大量取缔,那些人及时停服了药物,再加之还有其他各种疾病缠身,一般都早早去世,也就没来得及出现像江勤那么严重的副作用。
真相大白那天,季余舟带上所有的资料,证据,重新走到了关押何淑兰的监狱。
再见季余舟,何淑兰激动地把铁链拉的“哗啦”作响,慷慨激昂的想要继续控诉江寻昱和江勤的罪行,但随着季余舟的讲述,她一点点安静了下来。
季余舟的话音落下,监狱中是一片死寂。
何淑兰瞪直了眼睛,浑身颤抖,若不是有铁链的固定,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季余舟看着颓然地坐在牢房中央的何淑兰,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这些,是我刚才所说的话的证据。
” 何淑兰愣怔了许久,就在季余舟以为她不会再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伸手,颤抖着接过那叠纸,手指颤抖着胡乱翻着。
越翻越快,纸张哗哗作响,何淑兰大笑两声,把纸撕成碎片。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这样……” 她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彻底陷入了癫狂。
大概是为自己曾经的偏见和这么多年的一意孤行而忏悔。
如果她再多一点信任,哪怕一点点,在当年证据还为来得及随时间湮灭的时候,只要她足够相信,足够努力,可以还原事情的真相。
她自己不会怀着恐惧和恨意这么多年,当年才那么小的江寻昱也不会被送到福利院中…… 季余舟居高临下地看了边哭边笑得何淑兰一眼,转身,再不给她更多眼神,直接把她交给了军事法庭审判。
相比之下,江寻昱得知真相时就显得平静许多。
那已经是晚上了,两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江寻昱的脑袋靠在季余舟的肩膀旁边。
全程,他只是淡淡地听着,眸子澄澈的,没有一丝污浊。
待到季余舟讲完,他把头倚靠在季余舟的肩头,许久,才轻声道:“父亲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才选择吃那种药的。
” “是啊。
”季余舟手指温柔地插进他的头发里,“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 江寻昱沉默了几秒,缓缓闭上眼睛:“季先生,过两天,您能再陪我去一趟他们的墓碑前吗,我想……好好给父亲道个歉。
” “好。
” 两人的双手交叠紧握,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和血液传递到心脏。
……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下,宁静,柔美。
屋内,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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