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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里的人,就轮不上你我操心了。
说说你自个儿吧,最近怎么样,开张啦?” “是。
” “客人多吗?” “托您的福,还不错。
” “我可排不上,那是九千岁赏识你。
对了,千岁爷之后再叫过你的局吗?” “再没理会过我。
倒是那一位明泉姐姐被千岁爷召见过一次,还给了许多颁赐。
” “好极!” “好极?” “百花宴那天后,我就想去瞧你。
但一来顾忌九千岁,二来家里出了乱子,一件事接一件事,始终没得空。
现在,九千岁不理你,我这儿又有的是空闲,可不正合我心意吗?” …… 日头在窗外转动着,狼狗在他们脚下把自己平摊开,打起了盹来。
万漪那颗一见到柳梦斋就羞涩发紧的心,被他的茶水、闲话和笑声熨平。
她感到极其惊讶,他不仅耐心地听她说话,而且还津津有味,不断问着一些关于她的细小问题。
一点点地,她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那您长日一个人,不无聊吗?”她也问他说。
“无聊时,我就叫人进来陪我赌钱玩。
对,我还有个打发时间的法宝呢!进来,领你瞧瞧。
”柳梦斋把她带入里屋,指住一样小玩意:那是一只挖空的竹筒,吊在一根从梁上垂下的细棉线上。
“这是——” “瞧好。
” 柳梦斋的手里捏住个什么,先在她眼前一晃。
万漪立刻大吃一惊,忙去摸自个儿的耳鬓。
她鬓边原绾着支花蝶小插,却不知几时竟被他摘下,那银蝴蝶的翅膀正在他两指间索索颤动。
她不禁笑了,柳梦斋也笑,他将那小插放入竹筒的空心之内,而后轻轻一拨。
竹筒摆荡起来,来回画出一道虚幻的长弧。
万漪见柳梦斋凝神片刻,陡地两手一拍,就笑眯眯地望定她。
她浑然不解,“嗯?” 他忽然捉住她一手,用她自己的手指摸向她鬓边。
那支才被他放入竹筒芯内的小插又已挂在她发间,而竹筒依然还在半空中摇荡。
万漪扭过了发烫的脸孔,伸出手止住那飞来荡去的竹筒。
它在她手间停摆。
她向它空空的芯子里一望;若非她的心犹自狂跳不已——她指尖上有心跳,头发里有心跳,全身里都是飞撞的心——那么她准会以为方才自己还空瞪着两眼时,也已被他一探手就取走了心脏。
“这一手也太神了……” “喏,这、一、手。
”他袒露出洁白的牙齿,把一整只手掌递过来,交给她细看。
万漪定目一望,才发现那手上的特异之处——中间三指的短长竟几乎完全一样。
“这是天生的?” “和这套‘取功’一样,都是苦练而成。
” “取功?” 柳梦斋便兴致勃勃同她谈起来,从窃贼的本领谈到习练的方法:譬如这竹筒取物,便要在竹筒摆动之时以手指迅速夹取筒内的小物,既考较眼法,也考较手功,而他这只手也是从小就随师父刻意拔长食指与无名指,并将中指天长日久地对壁狠戳,在骨骼定型前将三指调为同一长度,就好似天然的夹镊一般…… 万漪听得入神,惊问道:“那要练多久才成啊?” “师父说我是天赋奇高的,前前后后也练了足有五六年吧,每天都不少于四个时辰,这才能做到百不一失。
” “大爷,您可太肯刻苦了,我练琵琶每天还不到三个时辰,手就酸得不想动一动了。
” “你苦练琵琶是为了讨生活嘛,我这纯粹是图个乐,所以才动不动挨骂。
” “挨骂?挨谁的骂呀?谁敢骂您?” “还有谁?我家老爷子呗!见天儿就骂我不把功夫往正道上使,一辈子脱不了贼根儿。
嘁,自欺欺人。
” “什么自欺欺人?” 事实上,柳梦斋的印象中,没有比父亲更为诚实的人了;柳承宗诚实得就像镜子,准确地反映出每个人的实际价值。
他的面貌时而恐怖、时而仁慈、时而威猛、时而随和……那完全取决于他面对的是谁。
对所有的弱者、懦夫、逃跑的人、躲避的人、抱怨的人、找借口的人……他统统不屑一顾,他欣赏的只有现实,哪怕那现实会弄脏他的手。
柳梦斋还只有七岁时,柳承宗就逼迫他给刚刚被打死的猎物开膛,好让孩子亲手扯出畜生体内仍在跳动的内脏,掏出一圈一圈的肠子——父亲那时候忙得整天见不到人,这几乎是他亲自教他的唯一一课——“人就和动物一样,速度慢一点、力量小一点、判断错一点,你就完了。
要想活得好,就要比其他人都强大,还要比其他人都小心。
”柳梦斋只记得自己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揉搓血红的手指。
所以他实在无法理解,像父亲这样现实的人,为什么会梦想着脱离家族的根基,从地下撤退到地上的合法世界?柳梦斋明白,父亲一心想让后代和徒子徒孙们都能够毫无风险地敛财,不挣黑钱,只挣干净钱,但他不相信这能够实现——毕竟那是属于朝廷的特权。
何况父亲采用的做法——逐渐放弃明面上的势力,把金钱投入官办行业,全力维系和一切政治力量的友谊——柳梦斋也不认为能够奏效。
每当看到父亲对顶着闪亮头衔的官员们露出他们压根配不上的笑容,为了那些人的担忧、期望和仇恨而奔走时,柳梦斋都感到莫名的屈辱。
有一回,一个吏部考功司的官员因房产纠纷与人结仇,他在酒席上痛哭流涕地诅咒说,巴不得那人遭天谴而死。
柳梦斋看得出他是在装醉,也能听出他实际上是在请“柳老爷子”代为出手。
这就是他最鄙视这些人的地方,他们连直视你的眼睛,说出“把那个王八羔子给我做了”都不敢。
他们最精通的一套就是点到即止,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假如事后冒出了任何风波来,他们也绝不会被卷入:不,我一个字都没说过,也绝对没有暗示过任何事!父亲曾试图带上他一起交际,但他却接二连三偷取贵宾随身的财物以示反抗。
父亲暴揍了他一顿,他则对父亲报以不加掩饰的鄙夷;这个精明强干的汉子已失去了他的诚实,在那些脑满肠肥的官爷们面前,他谄媚虚伪得就好似——柳梦斋不忍心正视浮现于脑海里的比方,于是他晃了晃脑袋道:“我们家到现在都还是门槛里的,你懂?” 万漪觉得他慢吞吞的腔调带着丝危险,但更多的是有趣。
她谨慎地回答说:“我懂。
‘门槛里’就指在帮会道门的意思。
” “没错。
那你可听过,我家的门号叫‘留门’?” “这个谁没听过,不过不敢当着您提及罢了。
” “我小时候,其实是叫‘绺帮’的,绞丝旁那个‘绺’。
市井中惯于称盗贼为‘剪绺儿的’,我祖上又颇出了几位神偷大盗,包括我祖父、叔祖都曾是赫赫有名的老爪[1],贼徒众多,恰巧又姓柳,就创建了‘绺帮’。
但传到我家老爷子,他就把这祖名儿给改了,因他生平最恨自己鸡鸣狗盗的出身,想把过去都关在门后,重留个正名在世间,方才有今日的‘留门’。
” “去浊留清,的确是好口彩呀。
” “是做梦。
”柳梦斋把两手的指关节掰得咔吧一响,“就说你们这班混世的姑娘,以后甭管嫁进了什么高门贵宅,也不过是做小老婆的料,成日里战战兢兢立规矩,动辄挨打受气,一个不好就要被送人、发卖。
我们这种四海人呢,跟你们一样,一天是剪绺儿的,那就一辈子是剪绺儿的。
甭管我们拿多少钱去砸,也照旧砸不开分别贵贱、隔绝上下的铁门。
” 万漪惊笑出声,“大爷,我向来瞧您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却不料神仙居然也有这好多牢骚。
” 柳梦斋四方环顾一周,也跟着一笑,“最近在这儿憋的吧,牢骚是多了些……我就是说呀,我们在天上真神的眼里,从来就不是个东西。
不说其他人,就我房里头那位奶奶,只因沾了个‘官家小姐’的身份,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端出训儿子的口吻来叫我走‘正道’。
可笑不可笑?我们‘留门’原就是神仙下界的暗道,哪儿还有道给我们走?她一介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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