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芙书柜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船歌(5/5)

我小的时候觉得那就是天堂。

” 我就着简意澄做作的苦笑,把半杯啤酒一仰头倒进胃里,一滴不剩。

厨房里有个陌生的女孩在炸苹果。

苹果放在锅里许久没动过,已经冒出了浓烟。

她在厨房的水龙头旁边弯着腰,不停地往脸上拍着水。

厨房的地面,冰箱,锅台,到处都是煎炒烹炸过的陈旧污垢。

幸好天花板上的自动报警器被塑料袋套住,警察才没有因为满屋子的滚滚红尘而赶过来。

“她的新丈夫六十多岁,秃顶,笑起来牙齿很黑。

我去他桌子旁边给她敬酒,把这些天攒下来的红包递给她,她就像看着其他客人一样,特别客气的跟我说谢谢。

” 长期待在屋子里会让人混淆时间地点。

让人错觉这是在热带。

荒凉,破败,就是没有冬天。

永远人声鼎沸,万古长青。

炸苹果的姑娘从水池边上抬起头,“小哥,别看了。

”她张开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说道,“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来,吃一块炸苹果。

” “前两天听说她真的死了。

还怪不是滋味儿的。

回国之后得去看看她,毕竟是我妈妈——”够了别听了。

我咬住牙,憋住一个即将到来的喷嚏,把眼眶憋出一阵热潮。

“这世界上一直都剩下我一个人。

伊泽他不喜欢我,他宁可跟着徐庆春走。

但是如果连我都不管他,谁还会管他呢——” 我眯起眼睛,甚至在出了门之后就忘却了那姑娘的长相。

“你叫什么名字?” “我大名不好听。

”她噘起嘴,“你可以叫我莫妮卡。

” 我和她就见过这么一次面。

后来听说她颠沛流离,转了几次学,几经波折,最后莫名其妙地客死异乡,据说是司机酒后驾车不慎掉到海里——这么个傻×才信的理由。

打三国杀遇到小学生连跪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那个晚上。

苹果一边炸糊了,一边没熟。

烫嘴的苦味儿混着烟熏火燎,夹杂着满屋子浓郁的伏特加气味。

人生太脏了。

就算捧出肺腑里的一腔热血也没办法把它擦干净。

【江琴】,2014

——我觉得徐庆春其实挺牛×的。

至少和顾惊云分手之后现在活出了个人样儿。

——是吗? ——哎苏鹿。

听说你最近认识了好多小新生,快帮姐姐物色几个。

——梦溪姐你早说。

现在稍微有点姿色的小新生都被挑走了。

你看这个。

——哎哟这小孩儿长得真帅……等等,这不是刚被徐庆春勾搭上手的那个吗?叫张什么来着。

——张伊泽。

——听说前两天简意澄还去跪着求他回心转意。

现在求回来了吗? ——还是那样,张伊泽不愿意理他,还说他是死基佬。

看得我都替他们着急。

——嘿你这腐女。

我站在苏鹿卧室的窗台外面,嘴里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往楼下的沼泽池子里丢一块废电池。

池子里无数只青蛙作死地嚷嚷着,简直像老板娘跑了跳楼甩卖的小贩。

两块钱您买不了吃亏,两块钱您买不了上当。

苏鹿每天都抱怨着房间闹鬼屋顶漏水楼下青蛙叫个没完。

虽然在我的眼里这套房子其实挺好。

楼下的韩国人架起烧烤炉子,烧烤酱裹着肉浓郁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烟雾白蒙蒙的,对面的租客长满花藤的阳台上插一面美国国旗。

笑声,骂声,敲打键盘的声音,英雄联盟金克丝主题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一股脑儿地涌过来,让人联想起一个叫“美国梦”的逗比词汇。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如此丧心病狂地在那个美国寄宿家庭交了一年的租金。

每次看到他们趴在沙发上一边啃着一种速冻派一边看电视,那种鼻子下面好像有苍蝇的厌恶表情,我就想走上去问问他们为何放弃治疗。

Whygiveuptreatment. 农村。

亚洲人扎堆的小区放远了一看仍然是农村。

美国人的房子在荒野里一栋接着一栋,院子里摆几个雕像,荒草衰败,从不点灯,让人疑心里面住着变态科学家或者女巫布莱尔。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连蹦蹦跳跳的约德尔人也得变成一块宅在家里不动的石头。

身上阴暗潮湿,发了霉,每天揪下自己身上长的蘑菇炖汤喝。

当然像徐庆春那种把自己车砸坏了再去找保险公司索赔的机智的果子狸除外。

小区的栅栏被上学的中国人掏了很大一个洞。

国人在走捷径这类事情上的机智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烟雾顺着窗户,慢慢爬上来。

我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扒开四周的灌木丛和铁丝网,慢吞吞地越过一片草地,在树木间的阴影处站定。

烧烤的香味也掩盖不住一阵浓郁的大麻气味儿。

我皱了皱鼻子,憋住从鼻腔里涌出来的喷嚏,看到一个染了黄毛的香港人从E座噔噔地跑下来,手里还捏了一把什么东西,大概是零零散散的美元。

“这次就这么点儿。

老黑从来就不靠谱。

”王东油腔滑调的声音在黑夜里蔓延开来,和着烧烤的白雾,植物烧焦的气味。

小镇被接踵而来的山风灌满,我抬头看了看天,红云烧尽,凛冬将至。

“没事儿,没事儿。

”香港人拙劣地模仿着北方口音,舌头像被柠檬水泡肿了。

还生硬地拍了拍王东的肩膀。

“你跟玛丽莲怎么样啦?大家都很担心你。

” “早甩了。

”王东穿得很单薄,缩着脖子,把手插在两个袖子里,端着肩膀,看起来像个进城打工的外来务工人员。

“哦,不对,就前两天的事儿。

”他又这么改口。

E座二楼的房主开了厨房的灯,这时候光线能够稍稍照到王东身上一点。

借着小区外面美国人一晃而过的车灯,我能看见王东身上穿的是玛丽莲的一件薄毛衫。

可能他本人也感觉到了什么不自然,连忙接了一句,“甩了还是在一起玩儿。

买卖不成情意在。

” “我懂。

”香港人的笑声在黑暗里显得很促狭。

王东转过身去,从原来那个不大不小的洞往外挤,一边草草地挥了挥手。

我拉开玻璃门,身后房间里已经聚了四五个女生。

夏北芦,苏鹿,玛丽莲,连简意澄也跟过来凑热闹。

似乎丝毫不知道他身边这些姑娘前一分钟还躲在房间里兴高采烈地说他坏话。

几个人规规矩矩地围成一团,把手伸出来等着林梦溪看手相。

无论在什么地方,妇孺们对吉祥话的迷恋程度几乎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看了那么多爪子,找到皇上没有?”我把半截烟头抛出阳台外面。

“没皇上。

”野生神婆林梦溪戴着一副大眼镜,看起来像是从哈利·波特电影里刚走下来的特里劳妮。

“这几个小丫头片子,连个贵妃命都没有。

” 小丫头片子简意澄毛茸茸地缩在苏鹿的枕头旁边,两只爪子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出一行行字。

“这么说,没找到那个让你跪拜高呼吾皇万岁的主公?”我把桌子上的三国杀往床上一扔。

“正好五个人,来打三国杀。

简意澄洗牌去。

” 张伊泽以前和我说过,以前他和徐欣、王东、简意澄,都是在一起玩儿的好基友。

后来王东每天把50多个黑人带到家里来做起大麻生意,他们每天都觉得菊花不保,把家里的肥皂全部销毁。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小受收拾细软连夜逃跑。

看来这事儿他还真没骗我。

【梁超】,2014

大半夜到韩国城来打台球是简意澄的主意。

虽然有时候看着他觉得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果然在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搭公车到韩国城之后又迷了路。

手机还在没完没了地放着歌。

张伊泽和简意澄也很有默契,不吵不闹不秀恩爱,让人觉得他们重新接受了治疗。

路灯,车灯,带着泡菜味儿的湿咸的风,全都搅拌成一团,变成色彩斑斓浓郁的一锅凉汤。

树木和黑夜的气味无边无际地弥漫在四周。

无人在街上独行,无人弹着吉他唱歌,无人走出路边的酒吧。

Somedancetoforget.我跟着耳机哼着音乐。

他们跳舞是为了遗忘。

“饿吗?”张伊泽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简意澄也顺其自然地接上“不饿这大半夜的就别吃东西了”。

话音未落我们就反应过来,这货是在对着路边汪汪叫的小狗说话。

一边说还一边蹲下抚摸着狗头,自得其乐笑而不语。

“你他妈就对你的同类有爱心。

”我对着他撅起来的屁股踢了一脚。

“你看,我就是被你们这几个大丧尸带坏的。

”张伊泽站起来,一笑之间乍寒还暖,像是竹林隐士栽出来的海棠。

雪消炉火灭,风动酒波平。

“要是早个几十年你们这些流氓全得拉出去挂牌子游街。

” “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我一抬眼,就看见徐庆春从不远的烤肉店里面走出来,长发散乱,风霜沾衣,还不知道自己嘴角沾着一点儿烧烤酱。

简意澄不易察觉地挺了挺脊背,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吊在张伊泽的胳膊上。

这种寂静在一瞬间还让人有点儿享受,可惜一下子就被简意澄打破了。

“小泽,我们还是不是朋友?”简意澄的声音像是被风扯碎的柳絮。

“啊?”张伊泽诧异地笑起来,“你想怎么——” “喏,你看她。

”简意澄朝前方努努嘴,“我们要还是朋友就去给她点教训,好不好?”扯碎的柳絮在他嘴里囫囵了一圈,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像含着一个枣核。

徐庆春低着头,双手插在兜里,往这边慢慢地走过来。

“也不用打一顿。

打她一个耳光就可以。

” “你在学校这么刁,你爸妈知道吗?”我压低了声音,觉得他最近在家看了一部起点上360章的黑道小说。

“简意澄,你要是不装×我们还是好朋友。

” 但显然徐庆春不想和他做好朋友。

她扯一扯嘴角,几步走到简意澄眼前来。

身上的连帽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想打谁呀?”她扬起脸来,势单力薄地面对着我们三个人,我们在她的眼角膜下挤成一团,像西雅图的繁华和腐臭一样不值一提。

“别闹——”张伊泽刚挤出个花团锦簇的笑脸,徐庆春就一掌将他拨开,一双豹爪准确地提起简意澄的领子,嗓音凄厉得吊了起来,尾音被风折皱得百转千回,“小王八换了身黑壳就想装人啦?你想打谁!” 简意澄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从黑道小说里学来的疯劲儿。

“把你脏爪子拿开!神经病!”说着就死死地抓住徐庆春的手要把她拉开。

徐庆春这只豹女变了身,哭天抢地地往简意澄脸上扑,咬,抓,挠。

简意澄的头发被扯掉了一缕,露出白惨惨的头皮来。

“你少跟我劲儿劲儿的!”徐庆春揪着简意澄的外套破口大骂,活像我们初中的班主任,“你想打谁?啊?” 我一看这两方英雄在野区单挑起来的架势,连拉架都犹豫了好半天。

估计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野怪。

张伊泽稍微强点,是一红buff。

“行了两位,”我面对着简意澄,像石像一样伸展着胳膊,把他们搅在一起的手臂努力拉开。

两边的吐沫星子一个劲儿地朝着我脸上喷,喷完了左边喷右边。

“大半夜的都是出来玩儿,别在大街上闹了——” “是她先打我的。

”简意澄越过我的肩膀盯着徐庆春,嗓音甜甜腻腻的,简直像个跟老师告状的小学生。

“你看我有老公你没有,嫉妒吗?”笑容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泼开。

我的后背猛地被撞击了一下,一个踉跄倒向一边。

徐庆春抡起手里的包哗啦一声甩在简意澄的脸上,他的脸立刻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头发蓬乱像我们小学课本里画成贞子的烈士。

赵一曼,江姐,刘胡兰。

简意澄抿着嘴,一声也不吭,迎着徐庆春的拳脚步步紧逼,也把手里的书包一下一下地往她脸上肩膀上抽。

那包没有拉链,里面的化妆品,镜子,手机,钱包,乱七八糟地洒了一地,居然还有两块卫生巾。

我不知道他把这个东西随身带着是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提醒自己那天被人扔卫生巾的耻辱。

张伊泽走过来,背对着简意澄,整个地把徐庆春迎在怀里。

徐庆春脚上踩着高跟鞋,比他还高出一小截,“徐庆春别闹了,我知道你,你不就是烦他吗?”他脸上带着歇斯底里的笑意,头发被风吹得毛茸茸,看起来真的像探险家伊泽瑞尔一样,又飘逸又漂亮。

“我也烦。

我早他妈受够了。

你这就见了他两面,他天天待在我家不走,天天在一起,我什么感觉?” 简意澄愣在原地,抿着嘴唇,脸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风把他的头发吹往四面八方,看着像从古罗马的角斗场上忽然被扔到了这儿,满头的青丝还喊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马上就要凄凄凉凉地走过来几步,唱一腔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然后一纵身投进太平洋。

张伊泽仍然低声地絮絮叨叨劝着徐庆春什么话。

一会儿一起去玩。

请她吃饭。

徐庆春也不听,鞋尖把地上的一片卫生巾踢开,小心翼翼地拉开自己宝马的车门。

“上来啊?”街道上满是熄不干净的霓虹灯,像是扔在脚底下踩不灭的烟头。

徐庆春没坐进座位里,在车门上靠了好久,两只脚轮换着重心,烦躁异常。

“不用你们请吃饭了,你们俩到底上不上来?” 张伊泽缩着脖子,把两只手藏在衣袖里,也不敢看简意澄,只尴尬地盯着我。

“赶紧去。

”我朝他厚厚的羽绒服上拍了一把。

“你俩去好好玩玩,也别让我干等着,一会儿没有公交车了。

” 很多年以后我还记得简意澄被孤零零地扔在那里等公交车。

他靠在公交车的站牌上,抬起头,把眼泪倒流回眼眶里。

他的眼睛就像两罐盛满沸水的水壶,雾气腾腾,眼泪从里面咕嘟咕嘟地蒸发。

“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

”我不轻不重地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摇了摇头,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似乎想要习惯性地抓住我的袖子,又缩了回去。

“你们都觉得我很恶心,对吧?”他像问一个真正的问题一样,认真地看着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最新更新
热门小说推荐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佛系种田文,轻松日常暖向,感情流,美食出没】 【温文尔雅美人受x高冷腹黑醋精攻,修罗场预警】 厨师长苏遥穿成了在京待考的同名文弱举子。 面对书中即将到来的谋反宫变政斗,手握炮灰剧本的苏遥果断收拾铺盖:考什么考?继承家产不香么? 苏家有祖传小书铺一间,经史典籍并传奇话本一起卖,苏遥从此过上收收稿,卖卖书,赚赚钱,喝喝茶,发发呆的养生日常。 只有一名最赚钱的写手大大十分难缠,高冷刻薄,刁钻尖/

女主是被大佬们氪大的

有这么几个身份各异的大佬,他们玩了同一款末世养成游戏,在游戏里养了同一个女儿。 互相不知道。 大佬们每天花式给自家乖囡氪金,力求让乖囡在末世中享受最高质量的生活。 * 边边出生在末世,被一个老人捡到,五岁时爷爷感染病毒变成丧尸,她成了孤儿,过着凄惨的生活。 某天,异能者在楼顶天台发现一个穿着漂亮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快乐地吃着红油火锅! 在她身后,两个丧尸举着冰块替她降热。 异能者:? 后来,/

萌宝36计:妈咪,爹地要劫婚

五年前,她遭人陷害导致未婚先孕,又众叛亲离,刚出生的孩子惨遭毒手,五年后,她强势蜕变,还被个软萌可爱的小包子忽悠回家,但小包子的家里竟有一个大魔王。 她严肃道:不准干涉我恋爱,不准诱惑我,给我自由! 大魔王信誓旦旦地点头:可以。 然鹅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收拾包袱准备偷偷溜走,却被大魔王现场抓包! 她怒气冲冲的质问:你不是说我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吗? 某只不要脸的大魔王:宝贝,男人的话听/

八十年代之娇花[穿书]

宋月明是十里八乡最娇气的姑娘,嫁了人也不下地干活。 但谁也不知道宋月明是穿成了八十年代军嫂文里跳河而死的同名女配,救她的人是邻村命最硬的汉子卫云开,也是女主未来的金手指哥哥。 新婚那晚,宋月明含泪说:你要是不喜欢我,过几年咱俩就离婚。 卫云开紧紧盯着她如水的双眸,铿锵有力道:我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 他没有食言,与她携手努力奔小康,什么男主女主反派统统靠边站! 一句话文案:穿越到八十年代,/

魅生·幻旅卷

万千声色,百般变化,十分手段,只此一人。他手下有百媚千红,试问你独爱色相哪一种? 紫颜,一个妖冶妩媚的男子,身份神秘,身为男子,有着女子也不及的美丽面容,又长了双巧夺天工的手,易容术出神入化。 一行四人,奔向苍莽北荒路,寻获一样样千载难求的异宝,留下一段段溢彩流光的易容故事。看紫颜那双对天改命之手继续覆雨翻云万千声色,百般变化,十分手段,只此一人。 他手下有百媚千红,试问你独爱色相哪一种?/

师尊失忆后

仙魔大战后,郁秋被逼上了悬崖。 提剑追杀她的,正是她亲手养大、却又断绝了关系的三个徒弟。 大徒弟红着眼质问:说!昔日你待我种种,到底是不是真心?!若是真心,为何又要杀我?! 二徒弟咬牙切齿:你挑我手筋,究竟是想要我惨死?还是想让我练成天外剑来找你报仇?! 三徒弟醋意大发:告诉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们,从来都没有过我?! 大徒弟、二徒弟:?!!!!! 郁秋无路可退,但她已经按照系统要求,/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