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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街头了”,或是单刀直入地说:“被养着的人要有自知之明,凭什么大声指使撑起一家生计的人?” 没错,和寿士的态度一样。
这个人和水穗之间到底是怎么沟通的?两人对话的语气如何?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
里沙子察觉到了这一点。
检察官插嘴抗议质询离题,里沙子猜想,可能是不想让邦枝再继续说下去了。
虽然法官允许继续提问,律师却将问题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也就是安藤家的情况。
“家里倒是收拾得很干净,”邦枝说,“总是打理得干净整齐,所以我主要就是帮忙煮菜、买东西,还有照顾孙女。
水穗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衣物,我想她应该有洁癖。
家里要是有小婴儿,一般屋内都会比较凌乱……”这么说的邦枝又被法官提醒,看来法官对她的拖沓有些厌烦。
邦枝八成想说,就是因为不尽心照顾孩子,才有闲工夫清扫家里吧。
里沙子想。
可是—— 家里不清扫干净的话,就会积灰尘。
要是孩子将掉在地上沾了灰尘的橡皮筋往嘴里送,可就糟了。
或许水穗是个有洁癖的母亲,但也不代表她把清扫一事看得比育儿重要啊!或许是担心晚归的丈夫看到凌乱的房间觉得烦躁,或许丈夫曾经为此大发雷霆,说什么“我才不想回这种家”之类的话,事实上不是的确有彻夜不归的时候吗? 里沙子想起昨天脑海中清楚浮现出来的住宅模样,那是他们以前住的旧公寓,文香出生时住的那间老旧又凌乱的房子。
为何自己对这位同样身为受害者的母亲如此反感?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微妙。
当邦枝称自己略微知道一些寿士曾向前女友倾诉烦恼的事时,里沙子突然觉得这个人分明就是在说谎。
邦枝又不安地转着黑眼珠,说自己不知道儿子是和谁见面,但八成是女性友人。
至于为什么,因为这也是她的提议。
那时,邦枝打电话给寿士,儿子说水穗拒绝她的帮忙,也拒绝一切外来的援助。
她想,要是不设法改善局面,情况会更糟,便建议儿子找人商量,看要怎么解决问题。
邦枝端出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遭水穗以时代不同为由反驳一事,建议儿子应该向年龄相仿、一样也有小孩的朋友请教。
反正是水穗认为时代不同、观念有差的,不是吗? “这应该不是谎话,但是这个人说话时,仿佛在极力避免让儿子陷入不利的局面——” 里沙子很诧异自己竟然有此想法,像要征求正确答案似的,下意识地看向检察官们。
女检察官看向一旁的检察官,那位检察官却没察觉,只顾着翻看书面资料。
莫非这番证词也是今天才从邦枝口中讲出来的? 里沙子以为邦枝眼神犹疑是在回溯记忆,但似乎并非如此,也可能是在思考该怎么说才不会陷儿子于不利的情形。
她下意识这么做了,连自己也没察觉。
刚才那番建议儿子投宿商务旅馆的说辞也是如此吧?“不是我儿子的错,他之所以晚归是因为工作忙,外宿也是听从我的建议,和女性朋友碰面也是,都是我建议他这么做的。
所以错不在他,要是他有错,也是因为我。
” 邦枝八成不觉得自己在说谎吧。
她应该也明白这是交由法律裁夺的事。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这对母子是否刻意采取类似的态度,或者邦枝是否将当时的想法与实际说过的话混淆。
但她的这番说辞搞不好会让寿士陷入不利的境地,不是吗?恰好与她的意志大相径庭。
“因为——”里沙子面前的老妇人,竟然与昨天见到的寿士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因为这对母子现在给我一种最初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 水穗今天也低着头,瞧不见她的表情。
至少里沙子没看到她抬头看过婆婆一次,婆婆也没瞧过她一眼。
法官宣布接受陪审员提问之前暂时休庭片刻,里沙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自己等一下能否好好发问,不过应该会有人从旁协助。
总之,大家应该都满腹狐疑。
里沙子的目光追随着寿士母亲。
坐在位子上的她,脸上没了方才那股活力。
众人又陷入沉默,但只要有人开口,应该马上就会像之前那样畅所欲言。
里沙子等着年长女性或白发男士率先打破沉默,但两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莫非大家都没有质疑吗?里沙子突然有些不安,她环视众人,突然开口:“那个……”大家的视线瞬间集中在里沙子身上。
“那位母亲应该没有说谎吧?” “嗯,如果说了与事实不符的证词会受罚。
”女法官说。
“可是……我总觉得她为了袒护儿子,夸大了事实。
” 屋子里一片静寂。
“唉?”里沙子几乎惊呼出声,“唉,大家不觉得吗?”众人听到她这么说,纷纷发言。
“她说儿子去住旅馆、找女性朋友商量都是听从她的建议,总觉得……” “可是那个人的证词好像对她儿子和自己都不太有利,不是吗?该用是否有利来形容吗?” 六实这么说。
没错!里沙子不由得身子前倾,说道: “嗯,所以要怎么看待比较好呢?还真是听得一头雾水。
” “应该也有想袒护儿子的念头吧。
”年长女性说。
她的孩子应该已经成年了,可能她已经有孙子了,“不过,我不觉得她在说谎耶!既然那么累,就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一般人都会这么说吧。
” “可以理解,而且我觉得她是那种想到什么就会去做的母亲。
”白发男士对里沙子说,“就算再怎么疼爱孙女,但要放下自己的工作去帮忙,真的不容易。
” 年长女性也点头。
也就是说,这些人对寿士的母亲并无反感。
“‘要怎么看待比较好’这句话的意思是?” 年轻男法官颇在意这句话似的看着里沙子。
里沙子很想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却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内心很焦急。
“明明孩子还那么小,竟然叫当爸爸的外宿,我觉得这建议很过分……” 年长女性与白发男士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里沙子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望向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但想到对方还没结婚,随即将视线移转到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反问对方:“你不觉得吗?” “这个嘛,可是身为母亲,这么建议也合乎常理,况且她只是建议而已。
”对方回道,“不过要是我的话,我可不敢,不想惹毛老婆大人。
”他为了缓和气氛似的笑了笑。
“不过,那个女嫌犯——”年长女性开口,露出自知说错话的表情,环视众人后,改口为“被告”。
“我总觉得被告的说辞有点奇怪。
应该没有父亲会为了照顾小孩而耽误工作,甚至请假吧。
她是不是对社会上的丈夫在育儿中的角色问题抱有不切实际的看法啊?那位母亲说的话,还有她建议儿子外宿一事,我想是有其道理的。
” 她看向里沙子说道。
里沙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就是水穗的婆婆,就是那个建议寿士外宿的人——也就是说,她和自己是对立的。
“不过啊,不少男人还真听妈妈的话,明明都已经三十好几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笑意说道,好几个人也叹气似的轻笑。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年轻男法官问里沙子。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邦枝难道不是为了袒护儿子而夸大说辞吗?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对儿子不利,不是吗?但这些都不能提问。
” 就在里沙子沉默不语时—— “可以问问邦枝,是否催促过儿子和儿媳赶快生小孩吗?” 六实说。
是啊!第一天庭审时听到婆婆怀疑水穗的身体有问题,以至于无法生小孩。
里沙子仿佛是自己想到这问题似的,用力点头附和。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无人回应。
“请她就自己记得的情况,说明自己劝过儿子几次,又是怎么劝的。
比如建议儿子外宿、找女性朋友请教水穗和孩子的事。
” 里沙子说。
面对陪审员的提问,邦枝显然颇为愤慨。
她没有看着六实作答,视线在地板上游移着,不耐烦地说自己不可能强烈要求水穗生小孩。
“我问的不是‘强烈要求’。
”六实说。
但她无视六实的纠正,只表示自己当然想早点抱上孙辈。
她表示,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说这种话不太好,虽然也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会这样催促儿媳,但开设书法教室的她和各种年龄层的人往来,自认跟得上时代,所以明白什么话不能说。
“我只是问寿士是否认真考虑过生小孩,没有催促他们‘赶快生小孩’的意思。
毕竟女人生孩子无论在年龄还是体力上都有一定限制,寿士没有姐姐妹妹,不会注意这种事。
女人家就算想要孩子,也不见得说得出口,所以夫妻俩还是好好谈谈比较好,只是这么建议而已。
” 法官代为询问里沙子的问题时,里沙子看着邦枝。
邦枝思索了一会儿。
“我不记得到底说了几次,但绝对没有隔三岔五挂在嘴边,也不可能常打电话说这种事。
” 邦枝记得自己只是告诉儿子,要是太累,工作也很容易出错。
“好好商量一下,你要是真的太累,有时候在外面住一晚也可以啊!” “‘好好商量’是什么意思?”被法官这么一问,邦枝说了句“就是——”便没再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愤愤地吐出“和妻子”几个字。
里沙子用余光瞥见水穗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脸色苍白的水穗面无表情地盯着邦枝的脚边看了几秒,又马上低下头。
里沙子这才察觉,邦枝似乎连水穗的名字都不想说出口。
至于建议儿子向有孩子或是有育儿经验的同龄朋友请教一事,邦枝记得自己说过两三次。
“我知道儿子真的很烦恼,但媳妇拒绝让我帮忙,所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就算时代再怎么变化,生下孩子的女人也不该只因为嫌照顾孩子太累、没办法睡觉,就嚷嚷着‘早知道就不生’。
还有,女人也不该过分期待孩子的父亲伸手帮忙。
” 法官似乎要开口说什么,邦枝却越发扯开嗓门,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所以我才想让寿士向年纪相仿的母亲请教一下。
养孩子一事可不是什么嗜好、兴趣,也不是像买一个可以换衣服的洋娃娃这么简单,只能说男人天生不是照顾孩子的料。
况且哪个母亲不是被孩子吵得无法睡觉、累得半死,担心自己该不会一辈子就这样了?但这种苦马上就会忘记,成为可以笑着诉说的回忆。
我看那女人好像没有可以说这种话的朋友,才想着不如叫寿士去问问他的朋友。
这样就能明白,其实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养孩子就是这么辛苦的事。
” 邦枝滔滔不绝地陈述后双手掩面,从手指缝隙间可以窥看到她的脸和耳朵红彤彤的。
原以为法官会要求她针对问题回答,法官这次却没开口。
里沙子看到邦枝回答完自己提出的问题就直接哭了,顿时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
因为她能理解邦枝所说的话。
陪审员的提问结束了。
待邦枝情绪平复后,女法官接着询问她当初为什么反对两人结婚,以及刚才她说水穗给人感觉很阴沉一事。
邦枝不再掩着脸,而是凝视着双手手掌,喃喃道,她觉得那女人是个不知该如何讨男人欢心的女人,因为那女人不时会奚落儿子几句。
法官要求邦枝具体说明,只见邦枝的眼瞳又微微颤动。
里沙子专注聆听。
“之前她有工作时,会说自己赚得比较多,不然就是说寿士身为男人很窝囊之类的;还会对早回家的丈夫说,你这么早回家不觉得可耻吗?不留情面地数落他——” “可以了。
”法官出言制止邦枝继续陈述,并再次提醒不是问她婚后的事,而是问她婚前的事。
邦枝说她不太记得到底是因为什么反对二人结婚了,可能是对女方年纪比较大这一点多少有些顾虑吧。
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她总觉得水穗瞧不起她。
“所以你从那时开始就很讨厌她吗?”法官又问。
邦枝露出惊诧的表情,极力否认。
她强调儿子结婚后,她绝对没有讨厌那个人。
并且就像刚才说的,儿子开口要求帮忙时,她也没有讨厌那个人。
询问到此结束。
里沙子看着邦枝走回位子的背影,心想这个人并没有错。
陪审员中年长女性与白发男士的意见是正确的。
之所以说她没有错,是因为这位母亲远比与她同年代的人更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像她所说的,她很清楚不能过度干涉人家是否要生小孩,对于孩子的父亲过度期待的看法也没错,里沙子想。
虽然她建议儿子外宿、找女性友人商量,有点令人难以认同,但她应该不是因为讨厌水穗而故意这么建议的。
纵使为了袒护儿子而夸大事实,也不难理解她的做法。
“虽然很难想象,但如果文香长大后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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