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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问道。
不止长公主,这门口的满京城的贵夫人,小姐,乃至于魏侯府的人,镇北军的人,也都在等着这小丫鬟的回答。
而吕二娘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带上了哭音。
“回,回公主娘娘的话,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父亲战死已经三年了,抚恤金都花光了,阿娘说,仗没打完,正是用钱的时候,不准给朝廷添麻烦。
但奶奶病了,阿娘手受伤了,这个冬天都说过不去了。
我听说魏侯爷回京了,想上门求助,但是却被挡在门外,我就自己签了短契,进侯府做丫鬟,想赚钱给娘和奶奶治病。
他们都说,魏侯爷是不会管我们这些遗孤的事的,但公主娘娘信佛,宅心仁厚,也许能救我们,我就大着胆冲出来了。
”她仰着头,满脸都是眼泪,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我知道我犯了罪,冲撞了娘娘,求娘娘只治我一人的罪,救救我娘和我奶奶,还有平安坊里一百多户街坊吧。
不然这个冬天我们都要饿死了。
” 她虽然一边哭一边说,但条分缕晰,句句情真意切,听得夫人们中有心软的,都为之悲伤,沈夫人也道:“殿下,听这孩子声气,是个孝顺善良的,想必不会说谎。
” 长公主殿下只是平静听着,似乎在衡量她话中真假。
正如叶清澜所说,身为皇室中人,这样被拦轿喊冤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如何处理,她自有分寸。
有经验丰富的嬷嬷早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她看了一眼朝她点头的苏女官,才不紧不慢地道:“你说平安坊中还有一百多户,都是和你一样的遗孤吗?” “回娘娘的话,先前是火字营的严老将军的夫人,她在严老将军去世后一直住在平安坊,接济这些落难的镇北军遗孤,后来我娘也搬过去了,大家就渐渐聚集在一起,有镇北军的,也有凉州当地的协军,一共有一百多户,大家互相帮助,也过了三四年了。
但今年冬天特别冷,大家都过不下去了……” 二丫答得入情入理,又并不超过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的见识,实在已经有七八分可信了。
“听说镇北军女眷守望相助,原来只是幸存的,真正为国战死的,早就流落到这些地方了呀。
”有个夫人不凉不热地在后面道。
人多,一时也听不出是谁,但镇北军的女眷个个都面上发烧,魏夫人连忙道:“殿下,既是我镇北军的过失,自然由我补过……” “如今已经进了京,就不分什么镇北军不镇北军了,都是官家的子民。
”长公主只淡淡道:“既是为国尽忠的战士遗孤,又求到了我面前,自然由我处置了。
起来吧,你叫吕二娘是吧?” 宫女上来,把还在发抖的二丫扶了起来,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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