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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修长的少年人,武袍之下的身躯其实坚韧有力,这一点顾玉磬上辈子是早有体会的。
如今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那亲法毫无技巧,是少年人热烈直白义无反顾的亲,亲得她喘不过气,偶尔溢出唇边的是婉转软糯的哭腔,那哭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娇媚。
就在这意乱情迷之中,顾玉磬却开始想上辈子了,上辈子的他,最初好像也是这样,那是年轻的野马奔驰在原野中的力道,无可阻挡的强盛渴望。
后来,他好像就冷了下来,对她疏淡了许多。
顾玉磬恍惚想着,这辈子的他是什么样的,以后也会变吗,如今所有的热情最后会化为乌有吗,还是说这种萌动勃发的渴望,他倾泻给了别的女人? 正胡思乱想着,萧湛初却陡然放开了她。
顾玉磬睁着水雾朦胧的眸子,疑惑地望着萧湛初。
眼前的他,眉眼残留着晕红,唇间泛着润泽,黑眸中有墨色晕染开来。
他的唇绷紧成一条线,看着她,陡然间深吸口气,后退了两步,之后猛地转过身去,面对着溪水。
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冷硬削直的隐忍背影。
顾玉磬腿软,身子站不住,只能瘫靠在树干上。
“我去捉鱼。
”萧湛初声音干涩暗哑,不过说这话时语调却冷淡平静,之后竟然真得迈开长腿,就要去捉鱼。
顾玉磬听这话,一下子恼了。
这人怎么这样,是他要亲自己的,把人都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突然扔下自己跑去捉鱼? 顾玉磬恨得眼泪都落下来了,对比上辈子,心想这人太坏了。
她气得也不想搭理他了,管他怎么想,反正她不想理他了,以后嫁给他也不想理他,干脆直接找个丫鬟给他通房好了,反正以后不许他碰。
萧湛初僵硬地迈步,走了两步后,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便又停下来。
他下巴紧绷,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盯着湍急的溪水道:“过来捉鱼啊。
” 捉……捉你个头! 顾玉磬嘴唇都在颤,倚靠着树,老树粗糙得很,咯得她背痛。
萧湛初没见顾玉磬回应,干咽了一口,终于僵硬地回头看,却见顾玉磬面上粉糯糯一片红,墨黑清澈的眸子里氲着泪光,被贝齿死死咬住的嫣红唇儿哆嗦着,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
骤然间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下,他快步回去,低首望着她,紧声问道:“怎么了?” 顾玉磬嘴唇都在颤,湿润的眸子忿忿地瞪着他:“萧湛初,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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