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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耐下了性子,眼神依旧是冷淡的:“还有事?” 撕开了似是而非的面具,木枕溪毫不掩饰的冷漠和绝情在肖瑾心口重重地捅了一刀。
肖瑾心如刀绞,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她哽咽地问:“你会不要我吗?” 木枕溪错愕,她没想过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平静地回答:“我会照顾你,直到你恢复记忆为止,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
” 肖瑾想问她一句,你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为什么现在都不算数了?可是在她现有的贫瘠记忆中,初步窥探到的真相,在这段感情中,大抵自己是过错方,她说不出质问的话。
肖瑾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问:“那你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木枕溪有些晃神。
无论过去多少年,约莫是太深太痛,后来的结果太过惨重。
她对那场激烈的争吵都无法忘怀,以至于当初肖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更记得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个字是:滚。
此后成了困扰她数年的梦魇。
木枕溪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久远的疼意再次捕获她的胸膛,疼得几乎让她踹不上气。
木枕溪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们俩吵了一架,闹掰了,分手了,后来你就出国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了数下,顿了顿,补充,“别人都知道,除了我。
” 肖瑾重新去抓她的手,木枕溪这次没让她抓到,肖瑾放弃,急切地追问道:“为什么会吵架?”怎么会吵架呢?她们俩感情那么好,木枕溪还事事迁就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吵到分手的地步吧。
木枕溪回应她的只有冷笑。
她回了房,重重地摔上了房门,把自己仰面丢到床上,用力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让眼泪再掉出来。
肖瑾背靠着木枕溪的房门,无力地坐了下来,双手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大颗的眼泪从她指缝间渗出来。
一门之隔。
不能哭。
一定不能哭。
木枕溪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以及一想到外面那个人的存在,便会想起她那年一个人苦苦煎熬的经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木枕溪霍然起身,走到门口,刷的拉开了房门。
猝不及防下滚进了一条人影,木枕溪吓了一跳,却见那个人影飞快地爬了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哑声道:“对不起。
” 这句对不起和她这几天说的每一句都不一样,卑微极了,木枕溪舌尖滋生出苦意。
肖瑾低着头,隽秀眉眼笼在灯光的阴影下,木枕溪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没关系,我要出门一趟。
” “你去哪儿?”肖瑾脱口而出,过后又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放缓了语气,担心道,“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你出去不安全。
” “没事,我去找一个朋友,开车过去,不会不安全。
” 木枕溪往外走出几步,没回头,叮嘱道:“我大概明天中午回来,早饭你自己解决,冰箱里有牛奶。
家里没有你的指纹,不要乱跑,出去了我不会找你。
” 木枕溪想了想,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拿了钥匙和手机,开门出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沉闷的关门声在空荡的客厅响起。
肖瑾呆愣在原地。
如果她今天晚上没有这么冒进,木枕溪会不会还和她维持着虚假的和平?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只是比她想象中的来得更早。
肖瑾勾唇笑了笑。
往乐观处想,最起码木枕溪没有赶她出去。
不是肖瑾心智强大,而是如果她不这么想的话,她怀疑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
熟悉的疼痛感从神经末梢侵袭过来,席卷她的大脑。
疼得躺在地板上蜷缩成虾米的时候,她还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晕过去了。
没有止疼药,生生疼晕过去的,而这种疼痛,在过去的十年中,她早已习惯。
一个小时后,她醒了过来,入目是头顶的灯光,她抬手挡在自己眼前,让自己慢慢适应刺眼的光线。
她手肘撑在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头上拆了线的伤口还是好好的,已经开始结痂了。
她放下了心,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打开了水龙头,闭眼听着流水的声音让自己尽快从负面情绪中脱离出来。
她回国就是为了木枕溪,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十年后的自己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么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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