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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一时静寂无声,只有灯火偶尔响起的哔啵声。
她直白的话语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湖面轰然炸开,涟漪一圈圈散开,荡漾不休。
聂轻寒心旌动荡,冷白的面上瞬间染上热气。
年年“咦”了声,眉眼带笑:“你脸红……”眼前蓦地一黑,却是被他将书合到了她眼睛上。
哎哎哎,这是做什么?年年想将书拿开,却被他将手捉住。
年年大奇:这操作,他该不会是害羞了吧?从前他们在一起,他可是主动得很,怎么如今反而害羞起来了? 年年对聂轻寒,向来是他退一尺,她进一步。
他不好意思了,她胆气顿壮。
她任他抓着手,也不挣扎,脸上顶着书,软软地道:“大人不喜欢我主动,你亲我一口也行。
”一副委屈求全,退让一步的口气。
攥住她的手骤紧,耳畔的呼吸声越重,他一动不动,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年年仿佛看到了他挣扎难决的模样,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些:臭男人,叫你眼瞎,三心二意的,一边装模作样守身如玉,一边和有夫之妇勾勾搭搭。
她纤细的指在他掌心挠了挠,抗议道:“我脸上的书可以拿走了吗?好重。
”难得有机会见到这混蛋失了平静的狼狈模样,不亲眼见一见实在可惜。
聂轻寒呼吸越发不稳,垂眸看她,松了手,伸手取走了她面上的书。
年年眉眼带笑,正想看他模样,只听“呼”一声,他竟将灯火吹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视线所及,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轮廓,一动不动地倚着床头。
年年:“……”小气鬼,给她看看又能怎么样?她不甘心地伸手戳了戳他,“大人……” 黑暗中,也不知她戳到了他哪里,他低哼了声,手迅速过来,再次将她的手拢入手心,哑声道:“不早了,睡吧。
” 年年再要动,便听他缓缓道:“再闹,十天后的春猎就不带你去了。
” 咦?年年惊讶:“你要带我去春猎?”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去。
按照经验,这种场合,向来是书中发生各种大事的好地方。
秦丰一个堂堂长乐侯世子都能不幸身亡,里面的浑水不知有多深。
她舒舒服服地在家放个假不香吗,何必非要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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