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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了汴梁之后没有机会出宫,到今天才见识到外面的繁华。
要论富庶,汴梁确实比建安更胜一筹,只是走在敌国的鼎盛里,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起先两人都闷闷不乐,只顾在春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春渥知道她们不高兴,低声道:“先把东西买齐全,我要去大录士巷找崔先生。
白天人多眼杂,夜里天黑还好些。
你们可以去莲花棚里,边听戏边等我回来。
” 她们自然说要一道去,春渥拗不过便应了。
她们依旧不远不近跟着,春渥忙着采买,她们立在边上,看勾栏里招客的丑婆婆怪腔怪势随乐起舞。
旁观的人有很多,不时爆发出轰然的笑声。
她们两个提着背筐,一路走一路回头,偶尔有手持长矛的禁军走过,也没太在意。
两国交战,城中加重兵防并不稀奇。
原本一切好好的,不知怎么一队穿着黑甲配龙形腰围的班直从天而降,大步流星向她们走过来。
到了近前抬手一拦,“谁是苗春渥?” 三个人回过身来,心头不由一撞。
金姑子和佛哥警觉,压着腰带赶上去。
春渥看他们是今上亲军打扮,怔怔道:“我是苗春渥,长行找我有何事?” 为首的不做解释,扬手道:“抓起来!”后面两个如狼似虎的班直扑过去,将春渥的手臂反剪着架到了一旁。
金姑子蹭地抽出了剑,“你们是何人,没有文书胆敢拿人!” 街市上人群哗然,纷纷围拢过来。
为首的班直将腰牌往前一举,“御龙直奉命捉拿要犯,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 佛哥才不管那许多,持剑便冲上去,“她是李后乳娘,要抓她,先问过我手里的剑!” 然后一顿兵器相接的声响,惊天动地地打斗起来。
她们心里有一团怒火,在禁中一再被欺压,到了宫外还不放过,凭什么?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任人宰割了,今上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明明说过事情到此为止,如今又反悔,将人当猴耍! 金姑子和佛哥都是常年习武的人,当初挑出来随侍,就是看中了她们拔尖,真要全力拼杀,技巧不比男人逊色。
她们动作流丽,招招致命,要降服她们,着实费了御龙直好大一番功夫。
在闹市起了冲突引人瞩目,班直也想速战速决。
到底是女人,近身格斗力量上有欠缺,伤了几人后渐露颓势,最后还是被撂倒在地了。
女人倔起来也像牛一样,她们不服,欲翻身再战,被长剑抵住了咽喉。
为首的寒声道:“不取你们性命,是未得陛下口谕。
苗内人我等必须带走,悟真仙师若是要讨人,请直面陛下。
”说着挥袖,下令收兵。
春渥叫破了嗓子让她们别动手,她们不听,最后弄得这样狼狈,她在边上急断了肠子。
左右班直押解她往军头司方向去,她勉强回头,高声道:“照顾好公主,以后就托付给你们了。
” 金姑子和佛哥气哽失控,再欲追上去,被身后的人喝住了。
“要同御龙直硬碰硬么?再缠斗下去死路一条!” 她们回身看,崔竹筳就立在不远处,她们见了他便哭起来,“崔先生,春妈妈被他们带走了,叫我们回去怎么同公主交代。
” 崔竹筳招她们往人少的地方去,压声道:“朝中官员拥戴贵妃为后,上次贵妃刺伤圣人与两次下毒事件要一起彻查,春渥被带回去,必定会做替罪羔羊。
你们赶快回瑶华宫告知圣人,让她想办法求求情,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 金姑子慌忙道好,也没顾得上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与佛哥一起匆匆回了瑶华宫。
秾华卧在围子床上,听着外面环饼小贩的叫卖声,正昏昏欲睡,忽然殿门被拍响,动静大得惊人。
一般这种情况没什么好事,她心头骤跳,连鞋都没穿,光脚跑过去开门。
借光一看,金姑子和佛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分明是刚和人械斗过。
她疾声问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个模样?乳娘呢?” 佛哥哭道:“春妈妈被御龙直的人带走了,我和金姑子打算抢人,同他们打了起来。
可惜不敌他们人多,实在救不了春妈妈。
后来正巧遇见崔先生,崔先生让我们回禀公主,朝中众臣举荐贵妃为新后,官家重审先前的几宗案子,恐怕要拿春妈妈开刀。
公主快想办法进宫面见官家,否则春妈妈就有危险了。
” 她听完人都要晕了,现在被关在瑶华宫里,她怎么能够见到官家?可是春渥被带走了,她焦躁得欲发狂,提袍便往宫门上冲。
可是门前有禁军把守,任她怎么哭喊乞求都没有用。
闹了半晌,精疲力尽,忽然发现厌倦至极,早听春渥的话,逃出瑶华宫就好了。
她希望过宁静的生活,可是总有那么多的事,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们不让她出去,她急得蹲在宫门前痛哭流涕。
朔风野大,吹在人身上刀割似的。
金姑子见无望,上前搀扶她,低声道:“公主别着凉,快三更了,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咱们回去从长计议。
” 她被她们扶回殿里,坐也坐不住,在地心团团打转,哭着说:“他答应不动乳娘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们可看清了,是御龙直的人么?” 佛哥说是,“凭他们的打扮和腰牌,的确是御龙直无疑。
” 诸班直分类众多,比方内殿直、金枪班、东西班、钧容直、骨朵子直……其中官家最倚重的就是御龙直。
这些人铁血无情,只要今上一声令下,连自己的家人都敢杀,更别提一个春渥了。
天寒地冻,她牙关打颤,身上出奇地冷,脸上却滚烫。
脑子里隆隆响起闷雷,重复的就只有一个问题,究竟如何才能见到官家?只是他背信弃义,这样的人真的已经不能再信赖了。
可惜了曾经的那一段,跟他在一起的美好,远胜云观。
她把所有的热情寄托在他身上,到现在才发现这种寄托是最傻的。
他为了他的江山,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什么都能豁出去,包括那些誓言。
“明日是冬至,他应当在宣德门上观礼。
”她突然想起来,顿时有了目标,“我要想办法出去,到那里一定能见到他。
” 金姑子道:“我们引开宫门上的戍军,公主趁机往外跑。
只是瑶华宫距大内十几里远,公主没有车马,步行恐怕要走很久。
” 她说:“我管不了了,春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官家是不是有意在废黜我之后再整治春渥……我不在近前了,想求情也没有办法。
可是他为什么要抓她?不是已经起兵了,还需要什么把柄做筏子?” 佛哥想了想,脸上伤处牵扯一下,有点疼。
她咧了咧嘴,“也许官家变心了,为了和乌戎结盟,真的打算册立贵妃。
” 她惘惘背靠着墙,墙头的寒意渗透进衣裳,背心冰冷。
他说过贵妃永远当不成皇后,如今要推翻了么?她有些失望,又觉得很愤怒,不管他立谁做皇后,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他不应该动春渥,既然上次许诺过她,就当说话算话。
她静下心来,无论如何总要舍下面子再求他一次。
虽然感觉屈辱,但为了春渥,也要硬着头皮尝试。
“五更的时候禁军交班,趁着交班之前闯出去。
”她开箱,从首饰匣子里翻出一把匕首掖在腰间,“回头要委屈你们了,只怕那些禁军会把你们抓起来,我见了官家之后再设法搭救你们。
这刀子我带着,万一他们拦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 金姑子道:“公主千万不能自伤,婢子们不要紧,就算被他们拿住,不得命令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公主只管走,出了宫门一直往西南,婢子们不能护送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 她点头道好,“原本在瑶华宫做场戏,或者能把他哄来,可是春渥等不了那么久……再说我自己,也已经不那么有把握了。
他心里要是还有我,我在这里哭闹也许有用。
现在他拿了春渥,大概不惜同我反目了,我再做什么都是枉然。
入禁庭见他不知有没有用,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她说得凄凄然,金姑子和佛哥没法安慰她。
人总是在困难里不断成长,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动摇。
曾经爱过,但是爱情和权力放在一起做比较时,爱情往往不堪一击。
她没有底气也是无可奈何,慢慢发现自己不太重要,要接受比较难,但还是得认命。
“宁王没死,官家也许还有争抢的心思。
现在宁王不在了,他就不拿公主当回事了,男人真是靠不住。
”佛哥意难平,小声嘟囔着。
金姑子正给她上药,听见她这么嘀咕,在淤青上用力戳了戳以示惩戒。
她嘶地一声吸口凉气,顺着金姑子视线看过去,秾华坐在床上抹眼泪,道袍的衣袖都湿了,她心里的苦楚旁人难以体会。
三更以后人最疲累,将到五更时盼着换班,精神就松懈了。
金姑子和佛哥同御龙直一对四打斗败下阵来,但对付几个禁军问题应该不大。
秾华撩起袍子钻进柴房放了一把火,火光渐起时,瑶华宫里的道姑们都慌乱起来,连外围的禁军都被分散了注意力。
火势熊熊,加上风大,有蔓延的趋势,她出面调动人手,守门的禁军不得不参与救火,如此要出去,阻力就小了很多。
人都是给逼出来的,以前连跨个门槛都要人搀扶,现在可以翻墙,可以矮着身子从角落里钻出去。
只是到底还是被人发现了,金姑子和佛哥给她清道,她没有回头,咬着牙一路狂奔。
耳边风声嗖嗖,天太冷,几乎喘过气来。
后面追赶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所幸天还没亮,她跳进了道旁的沟渠里,等他们过去了再爬上去继续前行。
然而禁庭好远,单是绕过艮岳就要十里。
她心里急,起先还跑得动,后来渐渐体力不支了,冷气吸进来,胸肺生疼,却不敢停下步子。
她想春渥,害怕她出事,自己没有亲人,没有能够依仗的靠山,只有春渥和她心贴着心。
所以哪怕自己死也要找回她,官家如果真想立贵妃为后,她可以在紫宸殿上承认所有罪责,赐死她也不怕,只要春渥活着。
她边走边哭,脸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拿手掖一掖,手也同样的冷。
天渐亮,路上开始有行人,见了她都侧目。
她知道一个披散着头发,满身泥泞的女道士看上去有多怪异,以前爱美,这样是万万不敢见人的,现在呢,什么都置之度外了,因为没有美丽的资本了。
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异常艰难,皇城还是遥遥不见。
她一辈子没有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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