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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田埂小路间,有种违和又突兀的神秘感。
农乡的小村庄就像是一个磨擦熟识的大家庭,被家里人骂和别人看着自己被骂是两回事,小孩们看了看衡月,认出她是从外地来的,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几眼,然后小牛崽似的嬉笑着拔腿跑了。
村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见衡月望着几个孩子远去的背影,连忙解释道,“衡小姐你别担心,林桁这孩子不这样。
他不抽烟不打架,读书也厉害,村里个个见了都夸,哪像这几个不学好,成天书也不读,尽在地上打滚......” 他擦了擦汗,气得拧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衡月收回视线,看着脚下崎岖不平的路,语气平淡,“没事,你别担心,我答应了会照顾林桁就不会反悔。
” 村长放下心来,连道了几声,“好、好,那就好......” 去林桁家的路上他们还遇到几个村民在地里干活,和城市疏离冰冷的人际关系不同,村里的人彼此熟识,几乎每个看见了村长都要打声招呼,随口聊上两句。
他们看见一个漂亮年轻的城里女人撑着伞跟在村长后面,都很是新奇,在问衡月是谁。
村长也不隐瞒,乐呵道,“这是林桁的姐姐,来接他去城里住。
” 衡月笑着朝村民点点头,只说一句“你好”,并不多言。
又走过一段还算平坦的干燥泥路后,村长指着远处在一片田地里冒出个头的瓦房对衡月说,“就那,马上就到了。
” 衡月鞋尖点地驱赶着涌上来的细小蚊子,客气道,“好,辛苦您了。
” “没事没事,”村长摆摆手,感叹道,“之前啊,一直联系不上人,林桁都跟我说不用管他。
唉,那么大丁点儿一孩子,也是吃够了苦头,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稳妥妥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哪能说不管就不管。
” 村长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那孩子还不知道你要来,他那爹扔下他后,这么多年就没回来过,他奶奶那年不好,林桁还去城里找过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到人,灰溜溜地又回来了。
要是你不来,估计之后这孩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熬了......” 在村长眼里,林桁这样的穷苦孩子突然多了一个有钱好心的城里姐姐,既为他感到高兴,但又忍不住为林桁惋惜。
衡月跟他说了林桁的父亲和她母亲的情况,衡月一看就是有教养的有钱人,村长猜想她母亲也不会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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