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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窄窄一张脸。
对人来说,大多偏爱瓜子脸,可对猫却相反,甚至连价格都得比那些大脸盘便宜些。
这只猫长得并不讨巧。
可少女抱着它,眼睛都亮了,像是坠着璀璨银河。
林清野坐在漆黑处,嘴里叼着烟,冷眼旁观,便见她从校服口袋里费劲地扒拉出一包东西,拿塑料袋裹着,摊开后,是一把猫粮。
“这么小的猫咪,能不能吃干猫粮啊?”同伴在一旁手撑着膝盖问。
许知喃一顿,又从包里拿出个浅粉色的保温杯,往猫粮里倒了些,大冬天热水氤氲出大片雾气。
等猫粮泡软后她才给小奶猫吃。
“阿喃,它好可怜啊,这么冷的天,要不我们养吧?”同伴说。
许知喃摇摇头:“我不行,我妈妈对动物毛过敏的,不能养。
” “这样啊……那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能不能养。
” 她说完,拿出手机走到一侧给她妈妈打电话去了。
许知喃依旧蹲在原地,她把手套摘了,轻轻摸了摸猫咪的毛,不是很软,还有些扎手。
野猫都有些烈性,发出些呼噜声,紧接着就伸着爪子抓人。
许知喃吓了跳,迅速收回手,没被抓到。
她心有余悸,立马又戴上了手套,然后才鼓了鼓腮帮,缓缓吐出一口气。
旁边传来轻笑声。
她侧头看过去,因为路灯坏了,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对面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个人,嘴里咬着烟,风把他头发吹的乱糟糟。
许知喃看不清他的脸,也分辨不出来他的年纪。
只不过他身上只一件薄薄的单衣,像个流浪汉。
可脊背却又挺得笔直,像隆起的的青峰。
她眯了眯眼,想看清,可惜失败了。
尽管看那身形不像流浪汉,但她前几天刚刚在新闻上看到流浪汉冻死在街头的消息,为了以防万一,她冲着那边轻声问:“那个……你冷不冷?” 少女声线轻柔,像阵春天的风。
林清野没动也没开口,却因为她这声音,重重咬了下烟嘴。
许知喃注意到他那烟头火光乍亮一瞬,她莫名有些害怕了,周围还是黑漆漆的环境,她抱上猫,不再久留,往回走。
正好同伴也打完电话了,说是她妈妈同意养了,从她怀里接过猫咪。
“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那边坐了个人。
”许知喃又回头看了眼,转回去,“好可怜。
” 她正走到一盏亮着的路灯下,月亮就悬在她头顶,可她眼睛清凌凌的,比月光还要干净。
像是无声地在他们之间落下一道分界线,他这漆黑肮脏又混乱,而她那干净澄澈。
她高高在上,普度众生一般,对着他丢下三个字——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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