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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通房丫头,说那个坤仪郡主啊,不让人讨妾,着实悍妒得很,到底是被陛下宠坏了,什么想法都敢有,什么要求都敢提..... 可清醒的时候他们依然彬彬有礼,随时可以向陛下表示,自己多么“心仪郡主”.....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要面对变脸,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真相。
即使是从小陪伴她长大,允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太子殿下,也会突然给她一个让她几乎崩溃的真相。
即使那时候,他还是说,“昭昭,你信我”“昭昭,我对你的心,你该知道”..... 可是,她不想要一个人的心。
她要别人的真心做什么,烤了吃吗?她只想要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她,不会离开她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一双人。
一点都不能错,一个都不能多。
属于她的,谁都不许碰。
答应她的,就不能离开。
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从来都说得清清楚楚。
可别人,总有那么多秘密和真相。
他们有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救过他们命的姑娘,有也许就藏在手边的青梅竹马的表妹.....有太多的不得已。
每个人的不得已都含着血泪,却是那样冷漠。
谢嘉仪眼睛里都是泪,为了不让嬷嬷看到,死死垂着头,一页页翻看着册子,其实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她“啪”一声合上了册子,抽出帕子擦掉眼泪,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嬷嬷,你等着。
”谢嘉仪留下这句话,披上如意拿来的披风,就朝着门外去了。
如意赶紧去备车,等谢嘉仪走出郡主府的时候,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她一言不发上了车,坐了一会儿,隔着帘子吐出三个字:“富安坊。
”帘外站在车夫旁边的如意,一下子就明白了。
此时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整个京城都好像陷入一片雪白中。
离过年没有两天了,街道上人也少了,做买卖的也都回家了,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准备年了。
郡主府华丽的马车从空荡荡的街道中央驶过,向着富安坊而去。
谢嘉仪握着手,慢慢呼出一口气。
她一遍遍对自己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贤良人,我下了血本的郡马,凭什么让给别人。
她连大婚后住在哪里都考虑了好几个方案,怎么跟陆大人说都想好了,凭什么让!她本来都准备给这个表妹做祠堂立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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