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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永宁宫中 父后慈爱的哄道:“绍儿疼不疼?” 七岁小儿摇头,一脸严肃道:“不疼。
母皇说了,儿臣生而为长,要坚强、隐忍,方能对得起皇家长帝卿的身份。
” 父后后拿丝帕擦干了眼角的泪,别开视线,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脚趾,半晌方道:“邵儿长大了,脚趾可不能随意让女子见了去。
倘若有中意的女子,看了我邵儿的脚趾,便定要将她招来当妻主才是。
” 七岁的小儿抿唇:“妻主?我才不要妻主,夫后放心,儿臣往后定不在任何女子身前露出脚趾。
” 寝殿内传来父后阵阵笑声:“你啊,还小。
” 第17章旌寰 因了药铺离客栈不远,柳长宁买好金疮药返回客栈,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回来的时候,客栈门口多了一对车队。
为首是一辆青棚乌盖马车,身后缀着二十余带刀侍卫。
马车装饰极为精致,车身雕龙刻凤,锦织帘布垂落,微风拂来,掀开车帘一角,只能见着车内一角红木。
车队在云来客栈门前停了下来,侍卫训练有素,翻身下马,垂首躬身而立。
马妇收好缰绳,率先下马,布好脚蹬,这才恭敬的对车内的人唤了声:“将……女君,到了。
” 车内的人,极淡的嗯了声。
挑开布帘,走出来的女子长靴轻点脚蹬,一跃而下。
一应动作,端的是优雅而端仪。
来人是一位年轻的女君,身材极为高挑,身着一袭靓蓝色杭绸阔袖袍,腰束银白金丝祥云纹腰带,白玉面,丹凤眼,丰唇微抿,墨发规整的束起一个髻。
炎热的夏日,她衣领直直的竖起,发丝的汗水顺着她坚毅的脸侧滑下,竟似不知热一般,任由汗水打湿衣襟。
本是粗粗一瞥,柳长宁却愣了神,眸中疑惑之色一闪而逝。
此人……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她抬眸,欲仔细打量一番,却不料将将对上那人迎上来的视线,那女子丹凤眼中滑着抹浅淡的疏离。
柳长宁耸肩,扭头便再也不好盯着别人查探,侧身大步跨入客栈。
虽觉此人眼熟,可大抵也没到她追根探底的地步。
更何况,她仅穿来此地几日,统共见过的人屈指可数。
虽觉熟悉,但总归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便也就此作罢,毕竟人有相似,不足为奇。
想及此,柳长宁便彻底失去了观察的兴趣,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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