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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如了她的愿,陈述白单手撑头,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
殊丽轻唤了声,见他没反应,头一歪睡了过去。
不比陈述白整日顾虑被刺杀,睡眠受到了严重影响,殊丽属于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人,即便头靠着硬硬的车板。
一盏茶的工夫,陈述白睁开眼,凤眸炯亮,哪里有困意。
他坐起身,看向快要仰出车窗的女子,慢慢起身靠了过去。
木椅不短,容下两个人错错有余,陈述白支肘杵在窗框上,盯着殊丽沉睡的容颜,喉咙不经意地滚动。
薄如蝉翼的唇慢慢逼近女子的耳朵,等确认她睡熟,才又拉近,贴上了她的侧脸,不似囫囵吞枣,轻柔如点水地亲抚起来,从额角到雪腮,大手也跟着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入怀的一瞬,他明显感觉殊丽醒了过来。
没理会她的紧张和僵硬,唇角发出一声笑,挨上了她的侧颈。
殊丽微睁开眼,望着被灯火打亮的车顶,不敢动弹,更不敢拒绝,不久前的记忆翻涌而来,叫她更为迷惑,迷惑天子对她的感情。
难不成真的喜欢她? 怎么可能。
脖颈的湿凉犹在,逐渐变本加厉,使她有些难捱。
她无奈默叹,向后仰去,忘记考虑背后的支撑,脑袋直接仰出窗外,被窗帘子遮蔽了双眼。
夜风徐徐,帘子飞起又落下,让殊丽领略到夜幕倒影的开合。
陈述白像着了魔一样求索着她的甜美,意识被酒气蒸腾,唇齿在冰肌划过,狂乱的心跳如期袭来,咚咚如擂鼓,搅扰得他俊面染红,颇有几分病态春情。
果然还是不行。
他撤回对面,看着她慢慢直起腰,低垂水眸,无助地坐在那里。
陈述白捏下眉心,很厌恶这种不能控制病症的感觉,随口说了句:“拿你试试。
” 殊丽心口一滞,复杂感稍纵即逝,徒留荒唐,果然啊,她只是他情.事开蒙的路人甲。
唇边绽开温柔浅笑,她点点头,“奴婢知道,陛下怎会对奴婢认真呢。
” 这话让陈述白眉头紧锁,沉下了脸。
这时,街市上出现斗殴,数十辆马车被堵在街口,扮作车夫的侍卫隔帘禀告道:“陛下,前后马车都不通,估摸要僵持许久。
” 陈述白掀开车帘,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去打听一下,前方怎么回事。
” 乔装出宫,带的侍卫不多,若是遇见两大拨人斗殴,在想要隐藏身份的前提下,不易插手此事。
打探情况的侍卫很快返回,“回陛下,是街道两侧的教坊在抢客时发生了口角,两家管事先动的手,随后,楼里的打手也抄起了家伙,看样子,得等巡捕营的人过来调和了。
” 陈述白敲了敲折扇,巡捕营掌管皇城治安,署中武将时常与街头地痞、皇城纨绔、牙行人贩等打交道,虽品阶不高,在街面上很有威望,甚至在地痞混混眼里,巡抚营的人比御林军还要威风。
皇帝一年到头也召见不了巡抚营的长官几次,很难了解他们的为人。
碰巧遇见这么个情况,他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办事的。
“殊丽。
” 还处在难堪中的殊丽扬起头,强行压下了刚刚的情绪,“奴婢在。
” “乖乖留在马车里,不许乱跑。
” 殊丽不明所以,眼看着天子戴上银质面具,弯腰走出马车,带着几名心腹侍卫消失在人群中。
马车内外,只剩下殊丽和“车夫”。
车外连连响起车主们的抱怨声,可看热闹的人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根本行不了车。
车厢闷热,殊丽趴在窗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金丝雀。
这时,她瞄见不远处的店面中,有间匾额镀金的布庄,门面气派,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喜欢光临的地儿。
秉着好学的态度,殊丽想要进去瞧瞧,估摸一下宫外的布匹跟宫里的有何不同,也好为日后经营生意做准备。
趁着车夫在扬脖看热闹,殊丽从车厢的后面小门钻了出去,直奔布庄而去。
这间布庄在皇城很有名气,不仅包罗各式绸缎,还有许多样式的成衣供应。
殊丽走到成衣架子前,认真挑选起来,想打包几件回宫好好研究,对比一下自己和这家店裁缝的手艺高低,照理说,自己的手艺不会低于宫外的裁缝,可山外有山,能工巧匠隐于各处。
因挑选的认真,她没有留意到身后悄悄离去的几名侍卫,以及换了一张“皮”的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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